姜语向来有求必应,他那么想让她给他一脚,那她只能勉为其难的也给他一脚喽。
一旁的小弟走至躺在地上的手电筒男前抬手掩面,半蹲着凑近他问:“兄dei,你怎么样嘛?”
手电筒男痛苦的嗷嗷叫,疼得他一直紧闭着双眼,直至小弟叫了他一声,他才勉强睁开眼给他一个自己看的眼神。
小弟伸手去扶他,手刚碰到手电男的肩头,身侧便传来一声惨叫。
“啊——”
再回眸之时,原本猥琐地走到姜语跟前的大哥捂着他的小弟跪到了地上。
见此场景的小弟哆嗦了下,也不去扶手电男了,生怕自己也跟他们二人一个下场,直接“噗通”一声跪到地上,希望姜语放过他。
姜语见他们这般,于是在心里给自己壮了壮胆子,紧接着,休息室外便传来一声紧促的脚步声。
听到声音的姜语再次慌乱了起来,她惊恐地望了眼躺在地上的胡子男。
胡子男虽然痛苦,但听到脚步声的他还是强撑着扯出了一抹笑。
意思似是在说,她他妈的完了。
姜语也感受到了事态的不对劲,握着棒球棒的手更紧了几分,她摆好进攻的姿势,想着要是再来一个人,她就继续用刚刚那种动作解决他们。
脚步声越来越近,姜语的心跳声也越来越快。
黑暗的环境总是容易刻画周围氛围的紧张感,姜语深吸了两口气,尽量不让自己被这种氛围吓到。
休息室的门被推开,听脚步声大概不只两三个人。
听到那些声音的姜语顿时也觉得自己完了,她想侧头看一眼是什么情况,可是身旁的柜子却刚好遮住了她查看的视线。
姜语抿了抿唇,决定拼一把。
她抡起手中的棒球棒,正准备循着逐渐靠近的脚步声的主人打去的时候,忽然听到:“都别动!警察!”
…
来警局领的人是赵好,赵好见姜语坐在一旁录完口供的姜语,连忙走了过去,伸拦住她的肩头,轻轻地拍了拍,安慰道:“没事啊,阿姨来接你了。”
姜语抬眸,一眼就看到了一副疲态的赵好,情绪一度崩溃。
她伸手环住赵好的腰肢,更咽着道了声谢。
赵好说:“没事,没事。”
凌晨的警局内只有几个加班的警察,有几个被抓起来录口供的犯人被警察压着坐在不远处,还有几个被关近了警局内的牢房。
赵好进来后只看见姜语一个人坐在这里,并没有看到叫她来领人的陈峙,心中倏地一紧,连忙问道:“小语,你没有看到阿峙啊?”
姜语松开环着赵好腰肢的手,垂着头,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落到了她的手背上,“他出去了。”
“去哪儿了?”赵好来的时候没看到陈峙,于是又问了句。
虽然赵好平日里挺不拿陈峙当亲生的看的,但这种危险时期,她在不表现出点母爱,她岂不是真成了后妈了。
“不知道,他说一会儿就回来。”姜语抬眸看向赵好回。
赵好“啊”了一声,挺担心的,但想到这里是警局,陈峙再怎么乱逛也不会逛到哪儿去,这心里也就稍微那么好受一点点了。
正当她准备在张口问点进展的时候,出去放风的陈峙就回来了。
“妈。”陈峙看了眼坐在赵好身旁的姜语,而后才抬眸看向赵好。
赵好“嗯”了一声,然后说:“字我签过了,我们先回家睡觉吧,明天的事我和你爸过来看看。”
“好。”
陈峙应了声,然后走至姜语的身旁去扶姜语,就在手快要触碰到姜语胳膊的时候,姜语下意识地躲过了他。
感受到这些的陈峙垂下眼帘,他尴尬地收回手,没说话。
主要是不知道该怎么张口说话。
姜语说让他报警后他便立马报警了,甚至第一时间和警察一起赶到了警局,冲去女员工休息室去找姜语。
她在看到他的那一刻才放下手中的棒球棒,她那么需要他,甚至第一时间抱住了赶过来的他,而他却因此凶了她一顿。
录完口供的姜语一直坐在休息区,双目空洞无神。
闯进饭店的那群人是一批通缉犯,之前一直躲在微晴市那边,后来被人发现了,就四处逃窜。
甚至其中一个还找了家黑医院整了容,另一个则蓄意留了胡子才躲过了高速检查。
听说那个整过容的还杀了人。
来到耀明市后的两人为了生存一直在工地上搬砖,他们没有身份证,所以工资也不高。
这天发了工资,两人准备出去搓一顿,后来就遇上了那个早已和他们分道扬镳的小弟,然后一起来了姜语打工的店里吃饭。
现在的店里不是用微信就是用支付宝付款,而这个店里却不一样,他们提倡用纸币,甚至连个贴二维码的地儿都没有。
胡子男一看,这店里是现金啊,于是就想着等店打烊之后宰一顿,所以他就趁着吃饭找厕所的功夫摸索了摸索店里的结构。
摸索透后,他又坐回原位吃吃喝喝,几人就在店里磨磨蹭蹭地吃到了只剩下他们最后一桌,而后又演了一出离开的大戏,去后院拉了饭店的总闸,然后绑了姜语那个烦人的同事。
只是令他们没想的是,这耀明市的第一单就让他们被抓了。
陈峙也是过于关心她,所以稳定下来情绪后,没忍住就说教了她一顿,说她:“没必要兼职,我又不是不会养你,也不是不舍得给你花钱,你没必要这么折磨自己。”
“我是你的男朋友,你要学会试着依靠和依赖我。”
“……”
他觉得他这话没有问题,却不知这种话最容易刺痛姜语的心。
姜语回眸看着他的眼底红红地,甚至透露着一股浓浓的失望。
“对不起,我不是……”察觉到姜语目光不对劲的下意识地道了句歉。
“你说的对。”姜语收回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我就作。”
“我不是那个意思。”陈峙为自己辩解。
姜语一直垂着眼帘,甚至连一抹余光都不愿给他。
“陈峙。”她叫了声他的名字,抿了抿唇才继续道:“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像你一样无所畏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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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近很丧,不是很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