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心涵被司寒弄的没了脾气，心不甘情不愿地答应了。
她可以拒绝，但她不想为了拒绝司寒而漏掉关于夏凌雪的任何一点信息。
毕竟司寒是个医生，苏墨是他找来的，他说不定对夏凌雪的病情还有一些研究。
凌心涵和司寒两人来到苏墨的办公室。
苏墨仿佛早就知道有人会来找他，早就把夏凌雪的真实病例准备好了。
还准备了两份。
人一到，就把两份病例分别递给他们。
“二位慢慢看，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问我。”苏墨戴上了一张工作脸，语气也很公式化。
这位凌家大小姐他昨天见识过了。
好像还是病人的亲属，苏墨担心对方在自己态度上挑刺，索性严肃到底。
“这是多严重的问题？”凌心涵看完了，也看懂了。
可就是因为看懂了，她心里很不舒服。
如果真的像病例里面写的那样，以后的小雪还是她认识的那个小雪吗？
“暂时还不算严重，就是不知道会发展成什么样，也许会突然加重，也许会一直保持现状，这些都是未知的。”苏墨摊了摊手。
“可以治好吗？”凌心涵的心揪起来了。
“治好是指什么？杀掉身体里拥有所有记忆的那个她，让她永远不记得童年那段受折磨的记忆，还是让她从心理阴影中彻底走出来？哪怕记得，也不会再有感觉？”苏墨疑惑地问。
凌心涵没有回答，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两种都很难。”苏墨主动回答道，“让她永远忘记从前的记忆，不太可能，因为她总有一天会想起来，但要她彻底走出阴影，可能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成功的，三年五年，十年八年，甚至一辈子也走不出来，也有可能。”
凌心涵浑身无力地靠在椅背上，有些疲惫地问：“那我该怎么做？”
这个问题云溪夜也问过苏墨。
苏墨把给云溪夜的回答原封不动给了凌心涵。
“不能受刺激……那我什么时候才能把她接回家。”凌心涵眼神灰暗了下去。
“会有办法的，我们耐心等等。”司寒牵起凌心涵的手，包在掌心握着，“相信真到了那一天，小雪也会为了你尽量去理解和接受。”
“会吗？”凌心涵六神无主地看着司寒。
司寒笑着安慰：“会，除去血缘关系，你还是她最亲密要好的朋友，再者，她已经为了你同意做鉴定了，不是吗？”
“嗯。”凌心涵点点头。
“所以我们就耐心点，多给她一点时间，等等她。”
司寒嗓音温柔沉静，很有说服力。
凌心涵听了他的话后，已经冷静了下来。
倒是苏墨看到两人这样，开始不淡定了。
“师兄，恕我眼拙没看出，原来这位凌大小姐，就是师嫂吗？”
真是看不出，他这位传说中自愿单身一万年的师兄，竟然谈恋爱了！
如果不是苏墨亲眼看见，他不会相信他这位除了对云家妹妹有爱，对其他异性从不多看一眼的师兄，会这么温柔地跟一个女孩子说话。
就算亲眼见了，他也不太敢相信。
毕竟眼前的司寒和他心里的师兄形象反差太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