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着门板坐在地上,夏凌雪很想哭。
也不知道怎么了,她觉得心里很委屈。
夏凌雪从小就是一个很少委屈的人,因为她从小就知道,不会有人在意她的委屈。
就算是对她最好的院长妈妈,也只会告诉她:
小雪,你要坚强,坚强才能更好地活下去。
夏凌雪一直都记着院长妈妈的话,从来不敢忘记。
因为院长妈妈说,这句话是她妈妈去世之前经常对肚子里的她说的。
可是此刻,夏凌雪的委屈就像排山倒海一般袭来,怎么压都压不下去。
“妈妈,我想你,你能看见我吗?告诉我该怎么做……我到底该怎么办才能安心和孩子在一起?”
可惜不会有人回答夏凌雪的问题。
夏凌雪下巴搭在膝盖上,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地往下掉。
她这几天,好像把前二十年的眼泪都补上了。
夏凌雪哭着哭着就坐在地上睡着了。
第二天云溪夜来开门,发现夏凌雪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云溪夜心跳漏了一拍,弯腰将人从地上抱起,大步往外走。
“备车!”云溪夜急喊。
喊声惊动了云家二老。
“怎么了这是?”看到孙子抱了个人跑下楼,苏韵秋忙问。
仔细一看,孙子抱着的不是别人,而是孙媳妇。
“这是怎么回事?”云言书连忙站了起来。
“备车,去医院!”云溪夜没空解释。
“快快快,快去备车!”苏韵秋催促管家。
焦急和紧张充斥着大脑,一家人急得团团转。
听见吵闹声的夏凌雪缓缓睁开眼睛:“发生什么事了?”
云溪夜脚步一顿,低头看怀里的人。
夏凌雪被云溪夜发红的眼睛吓得缩了缩脖子。
“怎、怎么了?”
“你没晕过去?”云溪夜眼光一动。
“没有啊。”夏凌雪疑惑地看着云溪夜,眼神迷茫,“我晕倒了吗?”
什么时候的事?
云溪夜皱了皱眉,没说话。
他把夏凌雪放在沙发上,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不烫,体温正常。
但他还是不放心地用自己的额头抵住夏凌雪的额头。
确定她没发烧,云溪夜僵硬的肩膀才松懈下来。
“没发烧你躺在门口干什么?吓人很好玩是不是?”
云溪夜抬头,眼中已然充满怒火。
“那还要不要送医院啊?”从愣神中醒来的苏韵秋关切地问了一句。
“不用了。”回答苏韵秋的是云溪夜。
他声音冰冷,语气听起来不爽极了。
该死的女人,昨天羞辱他。
今天又故意吓他。
这个该死的女人,仗着他的纵容为所欲为。
他是不是以为他不敢对她怎样?!
“云溪夜,你凶什么凶!再凶让你爷爷揍你!”苏韵秋不满地训斥孙子。
转而柔声问夏凌雪:“小雪,你刚刚怎么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啊?看你脸色有点差,要不要去医院检查检查,看看是不是低血糖低血压啊什么的。”
“我没有不舒服,谢谢奶奶,我只是睡着了,他不知道我睡着了所以被吓到了,爷爷奶奶,我好着呢。”
夏凌雪转头对二老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