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栀总算是听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也明白了他心中的顾虑。
原来他是担心自己会因此离他而去。
从他的眼神中,楚南栀能够看到他的真诚与决心。
与他相处了这么久,对他的为人也算是清楚不过了,他重承诺并不是个朝三暮四的。
能说出这番话,足见他对自己的看重。
不知怎么,她心里莫名的就生出了对他毋庸置疑的信任。
“既然是朝廷赐婚,你有什么可以推拒的,总不能让这一大家人因为一个女子而断送了性命。”
楚南栀装得无比淡然的笑道:“我会和你一起去面对接下来所有发生的事情。”
林锦骁听着心里无比的感动,看着她笃定的眼神,心中的信念也更加坚定下来。
她唐沅希能借着势力进平宁王府的门,却进不了自己的心。
他誓要让这蛮横的女人明白一个道理,这世间之事并非都是靠着权势可以左右的。
重新将楚南栀揽入怀中,林锦骁目光深切的注视着她,微笑道:“今日我们就圆房吧?”
“圆房?”
楚南栀额间微微一蹙。
他们不是早就圆过房了嘛。
林锦骁瞧着她一脸茫然的样子,并未多言,抱着她缓缓起身朝着床边行去,温雅的说道:“以前的不作数,那时我们皆是糊里糊涂的,今日才是我们真正圆房的日子。”
他不清楚为何到如今为止她都没向自己袒露过她的来历,既然她不肯说,他也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天色尚早。”
楚南栀突然有些羞涩,很隐晦的提醒道。
明人不说暗话,虽然馋他这副身子很久了,可这大中午的,还是在自家饭庄的客房里,她总觉得有些难为情。
林锦骁温情款款的注视着她,看见她这娇羞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低下头去在她额间亲了一下:“有的事情宜早不宜迟。”
随后将她轻轻放到柔软的大床上,一边亲吻着她面颊一边扯住她衣衫动作慌乱的解开。
楚南栀紧张的闭上了眼睛,身子紧张得有些僵硬,一双细手无处安放,情急之下不由自主的抓住了他那结实而有弹性的胸膛。
林锦骁身子微微的颤了颤,不由得发出一声低沉的呻吟。
也不知她这娇小的身子哪来这般大的力气,抓得自己竟有些生疼。
可看着她一闪一闪的乌黑眼眸,林锦骁浑身热流涌动,心猿意马的情绪再也难以抑制,呼吸急促的凑到她耳边低语道:“你准备好了吗?”
“嗯。”
楚南栀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轻应了声,顺势将他衣带拉开,看着暴露在眼前的线条匀称的完美身材,忍不住贪恋的多看了一眼。
林锦骁起身迫不及待的将衣衫脱去扔到了床边,瞧着眼前曼妙的身姿,无限的眷恋全部写在了眼底。
五年前,他稀里糊涂的触碰了这具身子,可他却无比憎恶。
时过境迁,再看向眼前人时,他的心里只有欢喜。
这种奇妙的感觉实在难以言喻。
本想着等到补办亲事后再和她行房事,唐沅希这一闹,他之前的担忧又开始卷土重来。
女人的心思他总有些琢磨不透。
虽然他对自己充满信心,坚信此生都不会与唐沅希有任何瓜葛,可自己这娘子的性情他实在不敢保证。
既然她的确是心属着自己,不如趁此让她坚定决心。
有了肌肤之亲,等到日子久了,她看到自己的态度,明白了自己的真心,自然就不会再生他念。
坚定了念头,林锦骁再也没有了顾虑,径直扑下身去,尽情的享受着这份期盼已久的欢愉与缠绵。
许久后,望着有些瘫软无力的楚南栀,林锦骁欣喜的将她搂在怀中,爱不释手的揉抚着她白嫩柔滑的肌肤,细语道:“平宁王府只有一位主人,为夫也只有一位娘子,就算入府的是陛下的亲妹妹、亲女儿,你也不要有所顾忌,永远记住这一点就够了。”
楚南栀抚摸着他被汗水浸湿的胸膛,并未答话。
林锦骁觉着有些怪异,低下头去察视了眼温顺缩在怀里的楚南栀:“怎么又不高兴了?”
楚南栀缓缓摇了摇头,止不住轻哼了声:“有点——痛。”
说完,脸上经不住一阵绯红。
“我去让人备些热水来,再重新备些饭菜。”
林锦骁正要起身,却被楚南栀一手拉住:“晚点。”
她有些有气无力的,回想着方才的情景,那种滋味委实难以言喻。
此刻,她只想依偎在这张温暖的怀抱中,静静地感受可以依赖的惬意。
强悍孤独了一生,原来有个知冷知热的贴心人在身旁竟是如此的幸福快活。
她不知道可以依赖这张温暖的肩膀能有多久,可她向来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既然做出了决定就不会后悔。
哪怕有一日遍体鳞伤,那也是人生当中的一次经历。
更何况这么久以来,小白脸待她的真心对她的好她都能一点一滴的切身体会到,那种患得患失的中二忧郁症可不是她该有的姿态。
“夫君,你不要有太多顾虑,我知道你的心意,你不负我,我也不会负你。”
紧紧的将林锦骁搂住,楚南栀声音有些温吞吞的,可却怀着满腔的赤诚与他说完了这番话。
他今日急急忙忙的过来,想必就是担心自己再变卦。
从床边的衣衫里找出那纸和离书,当着他的面,楚南栀毫不犹豫的撕成了碎片。
看着散落在地的碎纸片,林锦骁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了地。
这辈子能遇到她们母女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抱着她不停的亲吻,怎么也觉着亲不够。
这秋意渐凉的时节,卷在暖烘烘的被窝里,不冷不热的,直接挪不动步了,到最后身子酸软得困意直袭,连打哈欠。
“累了就歇息会吧。”
林锦骁抚着她柔顺的发丝,贴在她脸颊边亲热道:“我陪着你。”
“好。”
楚南栀没好意思说出自己的难言之隐。
她此刻实在没有力气起床,这个时候出去恐怕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也只能先歇息会,养足了精神再出门。
咳,真是个不怀好意的登徒子。
前两日还在老娘面前装不解风情的书呆子,今日却跟发了狂的猛兽一般。
他果真骨子里流着的是青禾蛮子的血液。
“青禾死蛮子。”
楚南栀凑到他耳边,瘪着嘴嘀咕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