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高弦要去南越首都西贡,易慧蓉当即皱起了眉头,“那里不是正在打仗么,你去干什么?”
高弦毫不在乎地笑道:“战争只是发生在南越和北越的边境地区,南越首都西贡依然是太平盛世。”
易慧蓉苦口婆心地劝道:“温恩辉别看现在落难了,但他归根结底并非善类,否则的话,也不会落得今天的下场。”
“你把他弄到西贡,也就算了,香江这边还能跟着少一些地震,仅此而已,何必再去沾惹另外的是非呢。”
高弦耐心地解释道:“我去西贡,有正事,是想落实正经八百的生意。”
“对于南越的前途,我并不看好,而南越内一些头脑理智的人士同样如此,进而有移民,或者转移资产的需求,但却找不到太好的解决方案。”
“针对这个情况,我设计了一种商业模式,即这些人掏钱购买我的理财产品,比如香江的黄金投资;而我在米国帮他们建立资产账户;等他们进入米国后,便不是一无所有的穷光蛋了。”
易慧蓉沉吟道:“你的这个商业模式,该不是地下钱庄吧,南越正府能答应么?”
高弦被逗乐了,“南越正府那么腐败,就和二十多年前内地的老蒋正府差不多,所以,不管是合法银行,还是地下钱庄,都不是问题。”
“慧蓉,我把话撂到这里,过了一两年后,回头来看我的这个解决方案,绝对是积德行善。”
“当然了,我也不是白忙乎,有好处可捞,那就是,让这些国破家亡的未来米国移民,成为我的忠实客户。”
“在米国开展金融业务,哪有那么容易,惠丰银行都是举步维艰,而我可以借此打下一个不错的基础。”
易慧蓉的眉头仍然没有舒展,“你让别人去安排就是了,何必自己事必躬亲。按照你对南越局势的预测,那里终究是有风险的。难道你这么快就忘了,被共生游击队绑架那件事。”
“没有那么严重啊!”高弦振振有词地说道:“慧蓉,你要理解,做为一个男人,总要找一些刺激,我不屑于纵情声色,独钟情于富有挑战的事务。”
知道不能再逼迫面前男人的易慧蓉,悻悻地说道:“那你还不如去纵情声色了。”
高弦连忙拉起易慧蓉的手,笑着安抚道:“乖……我就是心里有一个瘾头,不去做便浑身难受。你放心,无论何时何地,我都把安全放到第一位。再说了,没有你这位贤内助,我也不敢撒欢地出去浪啊!”
易慧蓉给了男人一个白眼,“那你的意思,怪我咯?”
……
高弦带着随从,低调地到了南越首都西贡后,繁华的气息扑面而来,丝毫察觉不到亡国近在眼前的危机。
那个在去年通过易慧强认识的南越小财主阮业凯,非常热情地前来迎接高弦一行人,“高先生,您大驾光临西贡,想玩什么,尽管开口,我来安排。”
高弦当然相信西贡纸醉金迷的水准,要不然的话,米国大兵也不会满意啊。
不过,高弦没有领阮业凯的“好意”,而是笑道:“不忙,先办正事要紧。”
高兴集团在西贡这里设立了一个办事处,用于运作一些普通的贸易生意。
以高弦对于南越命运的了解,他肯定不会在这里搞什么大投资的,也就是建立一个据点,用完了就废弃,没什么好心疼的。
至于高弦口中的先办“正事”,就是一个推荐投资的酒会,邀请西贡的一些精英参加。
“正事”虽然是正事,但这个酒会,毕竟是依托于西贡本地人财物来举办的,终究还是免不了隔岸犹唱后庭花的奢靡特色,光是花枝招展的舞女便堪称川流不息。
其实,这个活动只是一个表面的幌子,大家高兴就好,高弦真正的重视之处是私底下的运作。
等搞定了诸如此类的公开应酬后,高弦不慌不忙地见到了跑路到这里的温恩辉。
打量了一下公寓环境,高弦嘘寒问暖道:“住得还习惯吧?”
温恩辉懒洋洋地回答道:“你无需浪费时间在意我的感受,有事尽管吩咐。”
仔细端详了一番不修边幅的温恩辉,高弦皱眉道:“我希望你不要有寄人篱下的心理,事实上,大家还是以前那样的平等相交,并联手干事业。”
温恩辉打了一个哈欠,“这里能做什么事业,一眼望过去,全都是混血儿,米国大兵真**能干!你说,这是不是也算一种殖民?”
高弦被逗乐了,“温探长到西贡的这段时间,想必已经对这里的局势有了一番了解。”
温恩辉点了点头,“我感觉,西贡和打击贪污之前的香江差不多,你给我提供一些起步的资源,只需一年半载,我应该照样能混得如鱼得水。”
“一年半载?”高弦哈哈一笑,“可如果这里改朝换代了呢?”
“什么意思?”温恩辉一下子坐直了身体,“你认为,北越会打过来?”
高弦点了点头,“去年,米国、南越、北越等相关方,虽然在巴黎签订了停战协定,美军也完全撤离了南越,只留下军事顾问和价值几百亿美元的装备,但北越和南越之间的游击战,实际上并没有停止,并且今年进行得更为激烈。”
“你看现在西贡这里歌舞升平,那是因为中南半岛这个时节是雨季,无法展开军事行动,等年底旱季到来时,恶战终将难以避免。”
“南越这边有一个容易被忽略的不利因素,那就是,因为全球石油危机的影响,油料严重不足,导致美军留下的大量先进武器无法使用,进而战斗力被严重削弱。”
“难怪你认为南越前途堪忧。”听了高弦的分析,温恩辉恍然道:“如此一来,你的理财产品确实大有搞头!”
“万一南越真的被灭国,那些买了理财产品的人,能逃出去,就在外面有了家底,对你感恩戴德;但如果死在战乱中,无主之物就是你干赚的!”
高弦呸了一口,“你现在是不是心理更扭曲了,怎么好端端的一个生意,被你说得那么不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