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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曾是惊鸿照影来11(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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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小姐收起戏谑,正色道:“开个玩笑而已,我那位姨妹回北平了,下个月成亲,不能久住。”

“成亲?”司马大失所望,但不死心地说:“令妹是何处长的千金吧,她家三少爷跟我二姐夫的表嫂的堂哥是同窗,听说何少爷是个极其风雅的人物,我前段日子还想着让我二姐夫托他表嫂的堂哥给引荐结交,没想到先认识了他的妹妹。”

七小姐一怔,顿觉不妙,司马最近显然是做了大量调查工作,否则不会把她的真姨妹和真姨哥的身份查的这么清楚,他说他要结交她的何姨哥,这不就跟去找八少爷同出一辙吗?这他绝对干得出来。七小姐呆住。

好在旁边的钮静文也及时悟过味儿来,见七小姐被打蒙,连忙道:“七小姐净浑说,月儿哪里回家了?七少爷文文雅雅跟你说说话,你怎么就逗起他来了。莫非七少爷这般斯文大雅的人,还会对你那一位早有婚约的姨妹起非分之想不成?好了好了,时候不早了,咱们也该回去了!”

钮静文的意图很清楚——不管怎样,不能让司马找到何家去啊!

然她的劝退之语司马恍若未闻,独独听到前面说月儿没走,简直是福音,他连忙说:家里刚从外国买来彩色电影片子,是一个叫马摩里安的人拍的世界上第一部彩色电影,今天太晚了,希望小姐们明日赏光,过来瞧瞧新鲜!

随即很自然过渡到正题:“请月小姐一道来至好,我对她家三少爷仰慕得紧,若是将来有月小姐引荐,倒比我二姐夫的表嫂的堂哥更近便些。”

他的脑袋在读书和做生意方面是榆木疙瘩,但在追求浪漫上极其灵光,这一番胡说八道竟缜密而巧妙。

七小姐恨得牙痒,但当下哪有应对的法子,只好悻悻道:“不好说,明天看情况呗。”

·

七小姐一行败阵而归,这是月儿想不到的。下午七小姐她们出去后,她关起门来回听电台录音,直至夜幕降临,一直端坐桌前,耳麦里失真的电流声几乎让她感觉整个人都被抛到了汪洋大海中,伸出手,握到的只有海水,松开手,流走的也只有海水。它荡涤走了时间,留下一片空白。电台始终沉睡,没有任何动静。

奶娘敲门进来,叫她帮忙认针,见梳妆台上的匣子打开着,桌上纸张铅笔杂乱无章,奶娘不由唠叨说:“饭也不愿好生吃,天天不是写就是算,再不然就是听那机器盒子,哪个少奶奶像侬这样?”

月儿没有接话,对着灯把针认上,看奶娘拎着一只大挂件绣品,立刻脸红了,嗔道:“这东西不要挂在我屋!”

挂件上绣的是一个白胖大娃娃,没有穿衣服,光着屁股,手里捧着大金元宝,骑在一条大大的红鱼上。寓意着早生贵子,去年和四爷住在福开森公馆时,奶娘就绣了一副,挂在她和四爷卧房墙上,现在又绣了幅更大号的,横是令人难堪,她使性子,把认好的针线又拉出来,丢给奶娘。

奶娘笑说:“傻孩子,不晓事!侬看看,和三少爷结婚多少日子了,肚子浑没个动静!大宅门里过活,子嗣繁衍头等大事,没个孩子,妇人怎么在婆家立足?近些日子三爷夜夜不归,只怕是……唉。”

月儿不听奶娘的唠叨,但提到三少爷,她也不由得要分神,最近她虽然忙于调查,但对身边之人的异样也不可能全无察觉,三少爷显见的是遇到了什么危机!日日神龙见首不见尾!他不愿多说,她也不便多问。三少爷给予了她足够的空间,她似乎也需要如此回报。但不知为什么,她竟总是有些疑虑在心头。

正想着,突然听到外面老妈子说:“五小姐来啦?少奶奶在卧房,我这就去唤。”

月儿闻言,连忙把钢丝录音机用纱巾覆上,然后又迅速去收拾梳妆台上的首饰匣子,五小姐爱雀子,每次来她这里串门子,都要进卧室来看看露台上的珍珠雀。这首饰匣子里边没有半件首饰,但因为能够上锁,被她用来存放信笺和私密物品了,澹台的第七页信以及一些其他线索性物品就存放在这里边,下午拿出来还没收起!

但是稍晚了一步,五小姐不等老妈子通报就开门进来了。

“嗬,六妹七妹没在你这儿啊?”

“……,她们今儿没来。”月儿笑着请五小姐落座,把信笺收进匣子里,从容地给匣子落锁。

不料奶娘说:“看掉了什么。”

说着拧着小脚过来,捡起一只纽扣道:“怎就把纽子收在梳头匣子里?”

月儿脸色微变,连忙拿过纽扣往梳妆台抽斗里一塞。说:“胡乱放的。五小姐快坐吧。”

五小姐说:“不坐了不坐了,我再去别处找找,向日吵着要我带她们去百乐门,今儿总算腾出功夫,却到处寻她们不着!”

送出五小姐,月儿连忙回卧室关上门,匆匆去翻出那枚纽扣,正是在红宝石西餐厅捡到的那一粒,一直和澹台留下的线索收在一起,不料刚才竟不小心掉落,被奶娘和五小姐看到了。

她重新收进首饰匣子里,并仔细落锁,再也想不到这枚纽扣的现身,会牵出之后的重重疑云。

不过这是后话,且说当下,月儿收起首饰匣子,外面又传来迎客的声音。

“六小姐七小姐表小姐来啦?少奶奶在卧房……”

这三位小姐比刚才那位还煎急,不等仆妇话说全,就直奔卧房而来。

月儿诧异,戎家的五小姐性格不羁、行止上不拘小节,但其他小姐们是颇有规矩的,怎样竟也冒失往卧房里来了,她说:“你们才回来吗?五小姐到处找你们。”

三位小姐扇着手绢,说:“哪里顾得上五小姐,司马那块狗皮膏药都甩不脱。”

月儿一愣,问:“今天不顺利吗?”

小姐们长吁短叹地在贵妃榻上坐下,把下午的经历讲述一番。

月儿听完,亦是吃了一惊,道:“那现在怎么办?”

七小姐一筹莫展,说:“没法子,只能先稳住他。明天这个约,必须得去赴,不能让他继续打听我姨母家的情况了,准要出事。”

月儿闻言,说不上这是机会还是麻烦,如果司马真是个难缠的色狼,那利用他调查完之后,又该如何顺利抽身离去?

但眼下调查停滞不前,她似乎也想不了那么远。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明日且先去司马家探探再说。

她正想着,感受到七小姐打量的目光,一时疑惑,将自己从上到下检查一番,并无异状,问道:“这样子看吾作撒?”

七小姐叹息摇头:“太美!太完美!”

话毕也不解释,拄着腮帮子,自顾自做‘思想者’去了。

留月儿兀自一头雾水。

这时,奶娘打发一个小丫头进来看茶,七小姐挥挥手:“不喝不喝!出去!”

小丫头一怔,进不得,退不得。

七小姐这才意识到失态,她刚才苦思冥想,竟忘了这是在月儿房里,只当是自己的丫头大菊子进来了。

钮静文道:“瞧你,都把人家吓哑了。”

七小姐换了好声对丫头说:“你出去吧,我们不需要茶水……”

正说着,她忽然哎了一声,转头问:“静表姐,你刚才说什么?哑了?”

她并不需要钮静文答话,早已脸现惊喜,说:“有了!”

众人不解:“什么?”

七小姐兴奋地从贵妃榻上起身,拉着钮静文道:“咱们明天赴约是为了先稳住司马,但后天呢?大后天呢?要想一劳永逸地解决低调司马,必须想一个彻底逼退他的办法对不对?”

钮静文:“这还用说,当然啊。”

“但彻底逼退他,就必须让他觉得月儿不好,什么样的美人可能让男人退而却步?有缺憾的美人!月儿,你明天去装哑女。”

“趁早拉倒!你忘了那天月儿在戏园子说过话了?”钮静文道。

七小姐一顿,随即泄气,她是太过心急,才把这一节给忘了。

然而六小姐忽然说:“哑巴不成,结巴呢?”

众人顿住一瞬,转而皆说妙。

翌日一早司马就打来电话了,想确定一下她们是赏脸还是不赏。几位小姐正围坐在七小姐房内,对视一眼,想想司马听到月儿结巴时的表情,就忍俊不禁,还是七小姐忍着笑道:“好吧,既然七爷盛情相约,我们过去瞧瞧呗。”

挂了电话,几人继续商议今日的‘作战方案’,月儿认真听着,偶尔附和声:“侬说得好哇!”

就这么句话,一下引起了小姐们的注意。虽然月儿是要去装结巴的,但结巴不等于哑巴,横竖是要说话的,但月儿这一把细小的吴侬软语,怎么都不该是一位北平小姐的口音啊?

想到这,小姐们犯难了,之前横是没有想到这个。

小姐们和月儿相处已熟,说话本就已经无所忌讳,尤其七小姐性格又是粗枝大叶,更是不拘小节,她说:“三爷就罢了,他走南闯北口音不纯了,但你跟四少爷在一起那么久,他的北平话那么脆,你多少会几句吧,无非少说几句应付应付罢了。”

月儿摇头,“说不来呢。”

七小姐哪里晓得,四爷和她在一起的一年多,她见他就憎,因此就格外抵触北平口音,她本是语言天赋极佳,但偏生对抵触性的事物有着天然的愚笨,大概是因为真的不走心吧。

总之四爷平日和她说的话今天通是用不上,长的学不来,短的不能说,比如四爷说:‘捣什么乱!’,这不用说,肯定用不上。

比如四爷说:‘好孩子!我的儿!’这更不像话!

还有更拿不上台面的:“戎月月”!这是被窝里给她取的名字。现在想起都脸红,怎好拿出来使用。

旁边钮静文见她忽然脸子泛红,敏感地意识到她是想到了和四爷的什么过往。

钮静文不由走神,月儿对四爷的态度,她无法从月儿泛红的脸上看出,可四爷对月儿情深义重,别人不晓得,她却无意中洞察了。有一日听说罗副官要去北平公干,她有家书想捎回,便去荷花楼书房找四爷,书房门没关,远远看到四爷披着戎装坐在那里,薄暮时分的书房晦暗不明,淡淡的夕照斜穿进去,光影疏离地越过一列列影沉沉的书架,落到四爷的侧脸上,他低头用胶水细致地粘一沓照片,一点一点、慢慢地对缝,然后小心翼翼地涂上胶水,用嘴轻轻吹……样子竟比女孩子还细心,真是从来不曾想到位高权重的他也有注重琐碎的一面,敲门进去后,四爷虽然及时用文件盖住了照片,还是让她眼尖看到了,竟是他和月儿的合影……

“你想什么呢?”七小姐忽然扯了扯她的衣衫,说:“快教月儿几句呀。”

钮静文回神,笑道:“那来几句简单的吧。比如‘好,你好,谢谢,密斯特司马’。”

月儿认真学了学,前面的好说,后面‘密斯特司马’就不行,非讲成密斯脱马才听着溜!中间的‘司’字太捣乱,浑是像走路遇上大石头,到那儿就要绊跟头。所以念了许久念不成!

这一拖,已是午后了。

七小姐听得都乏了,摆摆手说:“算了算了,反正是要装结巴,说到这个份上差不多了,听不出上海口音了。”

几人这才动身,到的时候是三点多。小‘凡尔赛宫’静悄悄的,一点也不像戎公馆那样沸反盈天的喧腾之气,而唯其如此,才显出一种王宅气象,非常的静默有规矩。

他家和戎家一样,钢琴,话匣子,色色俱全,在司马书房里,七小姐和静小姐都去翻看他的电影书刊,月儿却给窗外的景致所迷,走到露天晾台上,在西洋铸铁花洛可可式扶阑前站定,放眼观望,近处有欧式女神雕塑和喷泉,远处有中式拱桥与楼阁,长廊漏窗、美人蕉栏杆……真个好风致!

‘为景所迷’的表情当然是假象,她不动声色,观察着这座‘东方凡尔赛’的结构和布局,稍后她要提议参观这座豪宅,了解完前院后居左廊右设后,她将伺机和众人走散,然后独自往可能是老娘舅居住的地方潜去……这个方案在她从戎公馆出发前就筹划好了。

司马小楼应付七小姐静小姐一时,向晾台过来了,月儿今日应小姐们的提议:穿得越普通越好。她索性穿了女学生那副行头——百褶裙、绊带黑皮鞋,不言不语、静若处子。

却不知司马很是喜欢这个样子的月小姐,前两次太过仙气高深,叫人攀爬不上。

他问:“月小姐可也爱好电影?”

月儿要答言,又想起自己是个结巴,于是露出一种天生哑女式的微笑,再确切些可能就是类似于蒙娜丽莎那一笑。

不过只是稍纵即逝的,她早又转脸望景,外面有一只梅花小鹿,此时正在草坪上望着她们,口里衔着一支花,好看的紧。她不由得就要惊赞出口,出口前没忘记背一背静小姐教授的那几个单词:好、你好、谢谢、密斯特司马。

她细细说:“密斯……脱马,好看!”

司马说那是他家六姐未嫁时养来作耍的鹿儿。然后说:“我不姓马。”

这时候两个仙娥般的丫头从屏风后出来,一位托着沐盆,一位托着白玉盘,盘里是水红的果子,只有珍珠大小,不晓得是什么果类。

丫头先请七小姐静小姐净手,然后请她二位拈了几粒尝鲜,又过来请月儿净手。

司马先没有解释那果子的名目,待她品了一粒后,才说:“这是家父从外洋带回来的。”又说生在雪野,却能在冰块中存至夏日不坏动,是罕见的雪原火果,十分难得。

夸得这样神奇,她不能总拿蒙娜丽莎的微笑来敷衍,多少需要言语一声的,既要是个结巴,还要不露上海口音,在心里把钮静文的单词又过了一边,说:“密斯……脱马,好吃。”

司马终于笑说:“我不姓马。”

月儿却早就把眼看向外面了,说:“树林子……”马上缩住了口,不小心露出了上海腔,好在这三个字不清晰,没听真也不一定,可是司马分明很耐心地等她下文,她只好努力把话补全了,并保持结巴:“夏天,树林子,胖了。”

司马倒没听过树林子还有胖瘦,笑道:“你的意思是,树林子夏天就胖了,冬天就瘦了,是这个话不是?”

听不见月儿答言,随她眼睛望出去,对面木栏栈道上,临风立着一个人,梳着时髦的烫发,穿绛色绸缎旗袍,上面绣着翩翩欲飞的大蝴蝶,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少妇。

月儿问:“姨……娘?”

司马说:“姨娘?怎么会!”

原来,司马太太是位颇有手段的女主人,家中是不兴纳小的,虽然子息八女一男,却均是司马太太一人所生。而刚才的少妇乃是家中钢琴教师。

月儿听了,对司马太太肃然起敬,对这个家一下子生出天来大的好感!怪道进来后发现如此安静规矩呢。

这时七小姐哎了一声,二人回头,原来是七小姐从书册里翻出一张少女小照。司马连忙上去要拿,又不好径夺,终究作罢,说:“是跟王琼瑶小姐借的书,怕是她把照片夹进去忘记了,给我一并带回来了。”

虽然把话圆了回去,但究竟赧颜,搭讪着请月儿落座,晾台上有一架大凉伞,伞上绘着蓝天大海椰子树,伞下是玻璃钢圆几和几把藤椅,他二人在藤椅坐下,丫头又飘进来伺候茶点。

司马取了一枚蜜柑,将皮剥去,送到月儿的盘子里。

月儿谢过,一瓣一瓣地撕去细筋,正要吃,却见司马看她,马上放下。

司马知道把人家看不好意思了,转脸去看七小姐们,不想月儿却说:“哎,你吃。”

一只肥肥的小白手托了橘瓣给他,他谦了谦,不知说什么好,心里被那小白手震得晕头转向,直接坠入十八层情网。

忙着去接橘瓣时,竟激动过头带倒了茶盏,要不是月小姐一把拿住他的袖腕,衣袖就该湿掉了。

月儿娇痴,也不放开他的衣袖,一双小手乍看是细巧的,细看却肉骨嘟嘟的,将来得了她,可要好生摸一摸。

司马心里这样想着,由不住就垂涎地瞧那手,尖尖玉指只有妖精才有,七小姐说她是玉兔精,她真个是妖精不成?

‘妖精’瞧着他,正待提议参观豪宅,不料七小姐她们提前决定收网,因为她们看司马神魂荡漾,已上山顶,不消继续吊胃口了,可以推下山顶了。

她们丢下电影画报走过来。

“月儿,你今儿稀罕了,平日那样少言,偏就今日话多。是景美让你开了金口?还是……”七小姐巧笑倩兮,把眼睛看向司马小楼。

司马更为荡漾,想自己魅力果然了得,笑道:“莫非月小姐平日不爱讲话么?其实,人与人谈得来,往往需要缘分,缘分到了,话就多了。”

钮静文说:“什么缘分不缘分,七爷怎就无端伤我们月儿的心。”

司马一怔,实不知自己的话哪里错了,竟给静小姐这样着恼起来。

月儿情知小姐们要收网,心中不是不急,自己的目的还没有达到,如此半途而废实是可惜,但自己一来不能当着小姐们的面露出端倪,二来还是个口齿困难的‘结巴’,只好眼睁睁看着事情流产。

钮静文气鼓鼓道:“我们月儿是个结巴,平日不讲话是自卑使然,七爷又不是不知道,如何刻意讲这话来羞辱!”

司马早已石化在当场。他语无伦次道:“这,这……怎么会……”

也不晓得他想说的是怎么会是个结巴,还是想说我怎么会是故意羞辱。总之他现在才变成了正真的结巴。

月儿瞥见七小姐等人暗爽的表情,突然想到虽然事情已经到了这番田地,但并非没有实施她计划的可能,因为七小姐她们今天来有两层目的。一是用结巴劝退司马;二是顺便实施“小山顶计划”,这也是她们不一进门就暴露结巴这一特点,非要周旋一阵看司马已入神魂颠倒之境才出击的缘故。

不过司马虽然已经凉了半截,但究竟起码的礼貌还得维持,不能立刻把小姐们扫地出门,现在耗着不走,岂不更让他如坐针毡?也岂不更加趁了小姐们的心?

月儿附耳对七小姐说想参观参观这座‘东方凡尔赛’,七小姐立刻大喜过望,没想到扔下山顶还不算,打击力还可以更大,让其拖着伤痕累累的身心强颜欢笑,陪着她们大逛特逛,想想都快心!

然而,月儿今天注定背运,七小姐刚要开口请司马小楼带领参观,听差来敲门了。

听差进来说:“七爷,有一位林少爷求见。”

“林?”司马倒想不起自己几时认识一位林少爷,不过管他认识不认识,好歹可以借口逃离这边的‘车祸现场’。

他连忙说:“林少爷吗?快请进快请进,他家姐姐被人贩子采了桑叶,也不知找回来没有,今天登门,必是请我帮忙。”

回头对小姐们道:“七小姐、静小姐、各位小姐,今儿恐怕要失礼了,道义当先,我得先去陪一下旧友,您们吃茶,我稍后再来。”

“好好好,七爷快去。”七小姐声音有些煎急,月儿和钮静文等不明白她忽然如此异状,不解地看过来。七小姐果然满面不安。

司马小楼离去后,七小姐扯起月儿和钮静文便走,匆匆说:“赶快抄后门出去,你弟来了。”

月儿莫名:“什么?”

“边撤边说吧,要出事了。”七小姐忙乱地说。原来,刚刚从她的角度,透过窗户正好望见立在正厅门口等候的林少爷,竟然是昨天见过的林映星,她登时就懵了,回神后便立刻叫大伙儿撤退。

这时她拉着众小姐穿廊绕柱地寻找出口,一边疾走一边说出缘由,众人皆惊,月儿既惊诧,又觉难以置信,道:“你们昨天见过映星?怎么没听你们讲过。”

七小姐说:“昨天满脑子司马小楼,哪里想得起这个枝节啊。”

“可是,你怎样晓得那位林映星就是我家映星,你从未见过映星。而且,他在北平读书,前天姆妈给我打电话,还说要给他寄夏衣……”

七小姐打断她,说:“不可能,他肯定在上海,昨天那位肯定就是你家映星,我在你的相框子里见过他相片。”

月儿这才真心怕起来,也不再企图伺机和她们失散了,司马豪宅不能再待,今天的计划彻底失败。

她们作速寻找出口,前门不能走,一来太远,二来角度太敞阔,容易被会客厅的人望到。昨天司马小楼介绍这座公馆时说除了正门还有一个角门,七小姐提议去找那个角门,然公馆实在太大,骑马穿越都需个把小时,她们徒步寻觅,简直要踏破铁鞋。

不知不觉,四人已经寻觅了一刻钟之久,经过一座碧湖时,有一个精瘦的老人背影在湖心亭练太极拳,动作形容流水,很慢很慢,距她们很远很远,小姐们闪身往柳荫下藏去,欲绕道而行,然月儿却停住了,目光牢牢地盯着那个背影——精瘦稳健、头发花白、身高一米七左右,马步打得又稳又牢,显然下盘功夫深厚。

月儿的心狂跳起来,是老娘舅!不会错。

她迫切地等待对方回头,而对方也如她所愿果真回头了,但这一回头不要紧,月儿的头皮‘刷’地发麻,怎么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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