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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和上次一样,等了两个小时也不见朱珠小姐打过来。
而当他派人去电话局查到来电地址并找过去后,朱珠小姐早已不在那里了。
不过该电话亭离那座孙家花园很近倒是真的,阮生踱步过去看了看,孙公馆果然如朱珠小姐所言贴着待售的帖子,他说:“买下来。”
保镖进去交涉,第二天房契易手,名字换作朱珠,门匾摘下,挂上一只新匾:珠园。
孙家花园曾经也是红极一时的地标性建筑,是仅次于哈同花园的一座私家宅邸,售卖一年之久,因价钿太贵始终无人问津。今朝忽然易主,半座上海城都知道了。加上‘珠园’这个名字如此柔美,于是一出挥金如土为博美人笑的才子佳人戏码便被人们脑补了出来。
月儿从家仆闲话中得知此事,大为不安。之前被阮生热烈的言辞带偏了思路,如今冷静下来,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搞清楚究竟想要什么样的生活,况且自己登报和四爷解除关系仅仅过去一周,不晓得四爷是忙着陪新娘子还是被别的事情牵绊,一直还未曾露面,但善罢甘休是不可能的,否则也不会让便衣探子一直盯梢。
如此非常时期,怎能和别人高调恋爱?
为防万一,她要尽快给阮生提个醒,并把真实身份和实际情况摊牌。
心意一定,下楼去打电话,不料堂厅有人,姆妈正在给两个佣人散月钱,这几年她家陆续裁撤家仆,到现在已经冷清了许多。
月儿当着旁人的面不好给阮生打电话,到外面打又没钱,只好耐心等人们离去。佣人领了钱刚走,阿绪却又进来了,手上举着一张报纸,焦急地说:“太太,老爷被下课了!”
林太太和月儿都吃了一惊,连忙去看报纸,新闻很短,只说是被巴翁巴老爷子牵连的,具体什么事情,还待继续调查。
林太太和月儿面面相觑,赶紧给大学去电话,林父接到电话反而劝她们母女稍安勿躁,并说此事实属误会,调查之后便可复课。
林父情绪稳定,但林太太和月儿还是悬心,当初林父被爆出通敌罪,学界也曾引起轩然大波,但终究因为证据不足没有闹到被下课的地步,这次断然宣布下课,莫非是有什么实锤?
林太太忧心道:“月儿,回去跟四爷服个软吧,姆妈早就跟侬讲,登报断绝关系,简直太过火的呀。”
林太太的意思很明显,是在断言下课一事由四爷所起。
月儿听到姆妈这样讲,心中很难过,但还是客观地分析道:“登报那件事,伊不高兴是肯定的,但若因此迁怒于父亲,这不可能。以我对伊的了解,伊……做不出这种事。”
林太太没想到女儿竟对四爷有回护之意,不可置信地看她一时,说:“侬说做不出,侬忘记当初的通敌罪了?”
“当初是当初,现在是现在。”月儿倒不是对四爷的人品有多信赖,但她就是笃定四爷不会这样做。
阿绪哼哼着道:“都说女儿外向,这话果真不假。”
月儿腾一下脸红了,这才意识到自己说话太随意,竟被误会为袒护四爷。面对这样的误会,反驳不能、哑忍不甘,生生把个牙尖嘴利的她给窘住了。
姆妈这些年操心多,一着急就害眼,手帕子按着眉骨,叫吴妈打些凉水到她屋里搵眼,起身回屋了。
月儿更窘,几乎没有了辩解的机会,姆妈的声音从里屋传出来,说八仙桌上的账本没有收起,让阿绪把这个月的开销核算核算。
阿绪开始算账,算盘很快拨的噼啪响。
月儿忽然感到家里气闷得厉害,也陌生的厉害,呆立半晌,无声地走出去了。
经过弄堂,梧桐树上的蝉鸣也仿佛在说她的闲话。她惭愧不已,虽然她并没有袒护四爷。
但她也似乎并不冤枉,不冤在哪,她说不清,但这种复杂心理不该有,因为它让她的心变得忽软忽硬,不受控制。想到此,她不由拼命压制自己的思想,不许再胡思乱想,而且她忽然想起今天要做的事情来——给阮生打电话,坦白真实身份和隐情。
回头看看,已经走出弄堂好远,即使返回去,也不能当着阿绪的面聊电话。在外打,身无分文。突然的,她想到了孙家花园。
孙家花园,现在应该叫珠园,不是很远,与月儿只有数条街道之隔。既然阮生已经将它盘下,势必已经派人看家护院,可以让仆佣去西郊联络阮生……
一念升起,心中暗喜,假借拐弯扫了眼远远尾随而行的黑车。
想要在专业特工的眼皮下彻底逃跑不容易,但设法避开他们十几分钟不是不可能。
她继续若无其事地荡街,甚至还进到估衣铺盘旋了一阵、停在路边摊看了一阵变戏法……一会儿走在宽街,一会儿行在细弄,两个便衣探子不得不一个开车跟进,一个步行尾随,但这里弄堂多如蛛网,很快他们看不见她的身影了,脸色骤变,二人分头行动,一人寻找,一人去通知附近驻军封锁马路出入口。
月儿没有走‘珠园’的大门,怕被人目击,而是来到僻静的后墙,顺着一株苦槠树爬了进去。
四爷前阵子锻炼她的防身术,也包括上树爬墙之类,竟然颇有小成,以至于她落入院中的那一瞬间,老仆以为是只狐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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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言了,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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