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她清清嗓子，做出一幅威严模样，“今日你们随我一同出门，那今日都几件事情，需要提前跟你们说道好。”
申玉几人齐齐看向她。
她们几人，任一个都比沈珺瑶高，体格也比她壮，并且如出一辙都是冷面。
尤其是齐齐望过来的时候，沈珺瑶的小心脏差点儿受不住。
她抿紧嘴唇，让自己严肃起来。
“第一，不许用主仆，奴婢之类的词句，就当我与你们一样。”
“第二，今日要去的地方，有点儿不同寻常。待回去后，我自会告诉东方白，所以你们不必担心什么。”
“最后，第三……”
沈珺瑶顿住，一时想不出第三要说什么，但是对面的几人都凝视着她，等着她的话。
“咳，你们可以唤我沈玉。”
她应是搪塞了一条。
“有问题的话，现在可以询问，如果没有问题，我们就出发。”
沈珺瑶的视线从她们身上一一掠过。
无一人出声。
却是在下一刻，动作整齐划一地单膝跪地，“谨遵殿下令！”
沈珺瑶吓得往后挪了一步：“……”
她快速往周围扫了眼，没人看到。
“那，我们就走吧。”
上次小聚，沈珺瑶是最后一个到的，今日她是第一个到的。
等了近半刻钟，顾长华到了。
一身利落短打，腰间别着长鞭，长发高束，气势汹汹，像是要跟人去打架一般。
进到屋中，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先往肚中灌了一壶茶水。
沈珺瑶打量她，“谁惹你了？”
“还能有谁，那个顾长厉！”顾长华提到顾长厉三个字的时候，后槽牙磨得嘎吱作响。
“爹娘，还有顾长生都不管本小姐，他一个被逐出家门的叛徒有什么资格管本小姐！”
“还挡着本小姐的路，高高在上地问本小姐，你要去哪儿！哼，本小姐去哪儿，他管得着吗？”
“先管好他自己吧！”顾长华一开口就满是火气。
沈珺瑶一点儿不怀疑，自己扔一个火柴过去，她一定会炸。
正想着，申玉碰了她胳膊一下，“您看。”
沈珺瑶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
顾长厉站在店门口，虽说没有穿官服，但是他那张脸跟他的官服一样闻名。
买东西的小贩，都绕着他走。
运气不好，被他站在正前面的小摊贩都快哭了。
有这么个冷面阎王在，谁敢过来买东西。
虽说不太合适，但沈珺瑶很想笑，也想让顾长华看看这一幕。
但显然，顾长华并不愿意，她还在咒骂顾长厉，句句不重复。
“沈凌似乎还没来。”沈珺瑶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
“哦，上来的时候见到她了。”顾长华皱着眉，“她身边跟着她那大哥，估计一时半会儿甩不开。极有可能不能跟我们一起去了。倒是殿下你，你怎么跟王爷说的，王爷竟是允你自己出……”来了。
她终于注意到了屋中除沈珺瑶之外的几人。
他们一直没有出声，敛息之术也修习的极好，顾长华没有立刻发现他们。
“原本并不是一个人。”她意有所指的眸光落在沈珺瑶身上。
沈珺瑶坦然任她看，也接收她的不满，“至少有他们在，安全无忧。”
顾长华眉毛微挑，“殿下身边这几人都是王爷身边数一数二的能将，自是无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