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沈珺瑶面露尴尬,“也没有那么淘气吧。”
“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最严重的一次,你跑出去两天没回来,把你爹和我急坏了,以为你被拐子抓走了。你爹那个脊背比石头硬的人,弯着腰去求人帮忙寻找。”
沈母说着,长长叹气一声,“幸好后来你自己回来了。不然啊,爹和娘都要哭死了。”
对于娘说的这些,沈珺瑶用力去想,想不起来分毫。
她相信娘不会骗她,小时候定是有过这么一回事。
但为什么自己却想不起来……
“你怎突然对这些好奇了?”沈母调笑问道,“莫不是遇到故人了?”
确实如此。
沈珺瑶坐起,面对着沈母,一本正经地说道,“娘,我发现,我小时候可能见过秦王。”
沈母凝神细听,还以为她会说什么,听到这话,无语道,“自是见过的,秦王殿下第一次打胜仗后,你爹抱着你,我牵着你弟弟,咱们一家人去街上看大军凯旋。”
“少年将军,英姿飒爽,那时是真的没想到后来会将女儿嫁给他。”
“不是,我的意思是,在那之前,我可能已经与殿下认识了。”沈珺瑶认真解释。
沈母盯着她。
半晌,抬手落在她的额头,“没有发热,怎么说胡话呢。”
沈珺瑶:“……娘~我很认真。”
“娘也很认真。秦王殿下是何许人,真真正正的王孙贵胄,是生活在京城中的人物,怎会悄无声息地去到疆域,还跟你这个小娃娃结识。”
“他图你什么,图你爱玩爱闹?还是图你的小脸蛋。”沈母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捏她的脸一把,继续拨弄算珠。
沈珺瑶感觉无论自己怎么说,娘她都不会相信。
算了,她自暴自弃地重新偎在她身侧。
她自己想!
然而,任她想破脑袋,也忆不起分毫。
那一段记忆仿佛有一道铜墙铁壁隔着,向上看不到边际,也难以打破。
午间时候,爹爹沈靖回来了。
一同带回来三封信,两封来自弟弟沈璧,一封来自疆域。
沈璧比沈珺瑶小三岁,几乎是她一手带大的,两姐弟关系极好。
沈璧学文,为了拜大儒谢道灵为师,三年前就离了家。
以往都是每隔三个月一封信,这次隔得时间竟是长了些。
当看完信,沈珺瑶才明白为何间隔会变长。
本来沈璧的信应是从他求学的江州直接发到京城,但他不知他们一家人已经到了京城,所以这信先到了疆域,在疆域停滞了一段时间,才被送来京城。
沈珺瑶放下看到一半的信,犹豫着询问,“爹,娘,莫不是没有把咱们到京城的事情告诉琢玉?”
琢玉是弟弟沈璧的字。
沈母皱眉,“告诉了呀,给他去了信的。”
她说着,看向沈父。
沈父老神自在的喝茶,一点儿不惊讶。
沈母踢他一脚。
沈父似是才反应过来,“哦,那信啊,本来是要寄出去的。但那时不是忙着往京城搬吗,信被我弄丢了。”
沈珺瑶,“……”
那时就丢了?
所以琢玉以为他们还在疆域?!
“丢了?呵呵。”沈母怒意渐起,“那到京城之后呢,每三个月寄出去的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