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珺瑶猛地抬眼看过去,东方白望着她,眸色清明,不像是刚醒来。
她的脸噌的变得滚烫,往后挪挪挪,拉开两人的距离,“没什么。殿下,你刚醒吗?今日倒是起的迟。”
东方白抬手掀开床帏,阳光撒过来,像是给他镀上了一层熠熠的金。
光太亮,他偏头闭上一只眼,“确实是有些晚了,不过无妨,今日无事,可以陪着王妃。”
沈珺瑶看呆,她所见到的东方白总是清冷疏离带些颓,而光下的他,竟是……
她形容不出那种感觉,倒是心中有根羽毛在心中骚动,鼓动她扑过去,摸一摸轮廓线分明的下颌,吻一吻充满诱惑的唇和喉结。
“呵。”东方白轻笑,毫无预兆地倾身过来,于沈珺瑶唇角落下一吻,“王妃是在索吻吗,可还满意?”
满意是满意,但打死都不能说出去。
沈珺瑶绷着脸,老干部一样推开他,拉起一只手,把脉,“唔,今日还好。殿下可有哪里不舒服?”
东方白任由她动作,往一侧歪着脑袋,姿态慵懒放松,前襟大大敞开,露出肌理分明的胸膛,活像勾引人的妖精。
“有是有,但还可以忍受。”
沈珺瑶从美色中回神,皱眉,“身体不适哪能忍,我去唤师叔过来。”
她说着就起身下床去穿衣服,是真的担忧,也是落荒而逃。
东方白没有拦她,她若在,只会更加难忍。
往日他对于自己的身体并未多在意,只要不死就好,他总能从各种险境中挣扎着活下去。
但今日……
他垂眸扫了眼,他想尽快把这问题解决了。
还有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他既无心收敛,他亦不需藏拙。
沈珺瑶急忙把焦灼带来时,东方白已经收拾妥当,在窗边与自己对弈。
沈珺瑶不知是不是所有的王爷都如他这般清闲,但这样挺好,她极喜欢这样的生活。
焦灼以为出了什么事,一路不敢休息,到了殿中径直上前给东方白把脉。
“师叔,如何?”沈珺瑶坐在旁边,急切询问。
焦灼平复下急促的呼吸,看了眼东方白,然后收手,“殿下无事,顶多是气血旺。”
“怎会?”沈珺瑶不明白,东方白脸色苍白,哪跟气血旺盛沾边。
焦灼清咳一声,收拾东西准备回自己的药庐,嘟囔道,“殿下日后便会知。”
沈珺瑶以为他是暗指自己所学不够,往后会学到,她点头,东方白没有再发病就好。
送走焦灼,洪福招呼着人上了早膳。
昨日下雪不大,路上的雪都已经被下人清扫。
沈珺瑶带着水玉、申玉回自己的小院。
“殿下,奴婢有一事不解。”路上,水玉问道。
沈珺瑶正寻找着残留雪的地方,闻言,头也不转,“你说。”
“殿下,您跟王爷都住一个屋了,为什么不干脆搬过去,一起住呢?您是王爷的王妃,与王爷是夫妻,夫妻都是住在一起的,像老爷跟夫人那样。”水玉说的头头是道。
“而您自嫁入王府便是与王爷分居两处,可明明您与王爷并非是相看两厌。”
沈珺瑶讶异回眸。
发现不仅是水玉,安静的申玉、甚至是坠在后边的丁徐都抬眼看她,想知道答案。
“这个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