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白向来克制自己,但这一刻,他选择顺从自己的想法。
低头落唇于女子娇软的唇瓣上,一手按着她的后颈,不许她避开。
沈珺瑶懵了。
她两世的初吻啊,没了!
不过,男子的唇瓣竟然也是软的?
她轻轻咬了下,真的!
东方白的唇形看起来锋利,实际上跟她一样,都像是棉花,还带着一丝丝涩甘。
分神间,视线对上东方白幽沉的眼眸。
他看着她,里面有许多她看不懂的东西,她直觉感觉很危险。
后知后觉意识到两人处于什么样的状态,嘴巴瞬间张开。
完蛋!是她动嘴啦!
“殿,殿下,臣妾,我……不是故意的。”
东方白喉咙上下滚动,“嗯,本王不介意,王妃还想尝尝吗?”
他主动靠近。
沈珺瑶赶紧后缩。
她被他抱在怀中,便是往后退也退不到哪里去。
眼见两人距离越来越近,沈珺瑶欲哭无泪,“殿下,您身体不疼了吗?”
“王妃是本王的止疼药,有王妃在,便不疼了。”东方白话语认真且克制,眼底却带出了轻浮笑意。
沈珺瑶心虚不敢看他,自然没有发现。
“那,天色已晚,臣妾该回去了。”她往下缩,试图借着自己身量小的优势钻出去。
东方白没有阻止她,只在她要跑的时候,轻描淡写道,“王妃走了,长夜漫漫,本王只能自己熬着。”
沈珺瑶脚步停下,上下打量他。
这人太能忍,完全看不出这人说的是真是假,是否真的已经结束发病了。
她重新回到他身边,绷着脸把脉。
没有半分好转。
她瞪人,“殿下,你!”
东方白后靠在椅背上,姿态慵懒随性,“如何?”
“太能装了!”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沈珺瑶往窗外望了望,就他现下的情况,她真不放心让他一人待着。
不然,今晚暂时就宿在这里。
可刚才才……
东方白饶有兴致地凝视着她神色变幻,不催促不打断。
半晌之后,沈珺瑶深呼一口气,“殿下,我们去休息吧。”
东方白意外挑眉,“我们?”
沈珺瑶避开他的视线,直接带着他往三楼上去。
她往三楼来过几次,都仅限于门口到床边的部分空间。
将东方白按在床上坐下,她像是寻宝一样四处查看,“殿下,你屋中有其他被褥吗?”
像是在她的房间,是在拔步床左侧之后的小内室中。
掀开珠帘,这内室中放得不是被褥汗巾,而是一排红木架。
最上层架上放着漆色不匀的手炉,花纹粗陋的镇尺,男陶偶,还有一卷菊花图,几束干花。
都是她送与他的。
下层则是放着雪景寒林图,散氏盘,莲鹤方壶还有铜奔马等等,都是有市无价的珍宝。
他七日魁首的玉珏更是放在最下面的角落。
这位置是如何摆的?
没有深究,沈珺瑶转身出去,这内室旁边还有一个内室,那里放着被褥。
待她抱着一床被子出去,东方白正若有所思盯着她。
沈珺瑶脚步顿住,心中反思,自己是不是太过放肆?
没有经过屋主人的同意就到处乱走。
好像……是有点儿膨胀了。
她环视一圈,“殿下,臣妾用一晚软塌,您应是不会介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