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珺瑶咬唇，倔强地同他对视。
“那依殿下的意思呢？”
她什么都可以询问，什么都可以知道，哪里都可以去？
到那时候，他会不会又说她不尊礼记，恣意妄为。
东方白抬头看着她，即便他坐着比沈珺瑶矮了一头，那满身的气势，丝毫不落下乘。
“你是本王的王妃，与本王拥有同等地位，该如何做，无需询问本王。”
说的都是废话，同没说一样。
沈珺瑶恨恨磨着后槽牙。
她这王妃的名头，是依托于他王爷的身份，除了这个封号，她自己什么都没有，又凭什么又享受那些高高在上的尊贵。
他所说的东西如同空中楼阁，一步踏错，粉身碎骨。
她不会冒险尝试。
“殿下方才说，多年以前，我告诉殿下我名沈琉璃，殿下还记得当时发生什么事，我与殿下是如何遇到的吗？”
她很怀疑他是不是把她当成了一个替身，故意把这个名字往她身上安。
但又想不明白，他这样做是图什么，她身上应是没有他需要的东西。
沈珺瑶的所思所想，全都反应在她的神态、她的眼眸中，偏偏她自己察觉不到，以为藏得很好。
东方白的手指捏着轮椅的把手，手指用力到的发白，只有这样才能克制住他心中的燥。
理智上，他应该闭嘴，关于过去的事情，他没有打算现在告诉她。
但是冲动之下，他叫出了沈琉璃，还说出了许多不该说的话。
“殿下？”没有得到回答，沈珺瑶靠近一步提醒。
“你该自己记起来。”东方白压住了冲动，嗓音淡淡，一如往常，“不然即便本王说了，你也只会当做是别人的事情。”
“如果我一直想不起来呢？”
沈珺瑶只是提出了这个可能，而东方白本就阴沉的眼眸瞬时深谙。
他心中的第一个反应是，那他会把她锁起来，直到她想起来。
东方白了解沈珺瑶，沈珺瑶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虽然并未彻底摸清他的脾性，但是已能靠直觉猜到他的心情。
她下意识后退，“殿下，你还好吗？我去叫焦大夫过来。”
不等他应声，她匆匆离开。
东方白可以拦住她，但他没有。
不多时，焦灼慢腾腾挪了过来，嘴里嘟嘟囔囔，“殿下，您别装了，您现在的身体好的很。”
“虽说前几日毒素逆行，伤了您的筋脉，还差点儿要了您的命。但也算是因祸得福，彻底把毒给清了。”
“您现在体虚不过元气损耗太大，待调养个十天半月，恢复到往日的巅峰时刻不是问题。届时，也可把推迟许久的洞……”
他还欲再说些什么，却在东方白的盯视下，讪讪闭嘴。
“你确定毒已经清完了？为何本王感觉不太对。”东方白伸出一只手，五指苍劲有力。
这只手曾抓握长枪，横扫战场上的敌军，他们的鲜血会洒在手背上，艳到刺眼。
他们眼神恐惧，身体在战栗，他们想逃跑，却已被留下头颅。
东方白放任自己心中危险的想法，一边说道，“本王近日时不时会想杀人，杀意一出便很难收回。”
“比如现在，焦灼，本王想割破你的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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