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玉,你可知这棋楼是谁开的?”沈珺瑶有个很惊悚、却又很符合现在的猜测,“这棋楼的规矩又是谁定呢?”
申玉摇头,“奴婢不知。只是这棋楼是十五年前建起来的,但初始并非棋楼,而是一处……青楼。”
青楼?!沈珺瑶讶异地瞪圆眼睛,不可避免地想到一楼的那些飘逸帷帐。
申玉继续说道,“约莫是三年前,这里才改为棋楼,每年的四季各开放一次。”
“这变化可真是翻天覆地。”沈珺瑶不由赞叹一声,再看向楼下,东方白似是准备来楼上了。
若真是他定下的这些规矩,他约莫同她一样,也是重生的。
不过,她心中却没有一点遇到老乡的惊喜,反而更加坚定,一定要藏好自己的身份。
“我们走吧。”转身时,不经意间扫到悬台,白衣的吴嘉正站在那里。
他倚靠着栏杆,神色讥嘲冰冷。
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被他厌恶的对象是东方墨。
沈珺瑶脚步一顿,侧身再仔细看去时,已没了吴嘉的身影。
“主子?”注意到她停下,申玉轻唤了一声。
“没事。”
刚才应该不是她的错觉,吴嘉跟燕王之间,莫不是有什么。
心中想着事,沈珺瑶无心闲逛,走着走着就到了顶层。
如一楼的棋先生所说,这里不是所有人都能进,硕大的两扇门挡住了他们的路。
还有几个身高马大,手持长鞭的护卫守在这里。
见到她们到来,粗壮堪比木棍的手臂交叉挡在她们面前,“木牌。”
沈珺瑶将木牌拎起让他们看。
“只能进一人。”
沈珺瑶皱眉,似乎是有这么个规定,“如何能进两个人呢?”
“魁首可带多个人进去。”
东方墨吗?沈珺瑶按按太阳穴,她现下并不想跟东方墨对上。
一是她担心自己守不住秘密,会露出些端倪,二是这棋楼的欢迎仪式太让人尴尬了,她并不喜欢被那么多人围观。
而若是东方墨见到她,许是一定会与她说话。
“主子,这是出门前,男主子让人送来的。”申玉将一块玉珏奉到沈珺瑶面前。
沈珺瑶一怔,要接过,但是申玉没有让她碰到。
这是什么意思?
她疑惑望着申玉,“这是什么?”
门口的护卫撤下拦路的手臂,一边打开门,一边在申玉之前说道,“这是七日魁首才能得到的玉珏。”
他恭敬地弯下腰,“贵人请进。”
“主子,咱们进去吧。”申玉将玉珏放回香囊中,扶着沈珺瑶往里走。
沈珺瑶脑子一时间有很多疑问,东方白什么时候送来的玉珏?
他怎么知道她会来棋楼,还提前准备好了?!
七日魁首,意思是东方白曾经七日在棋楼都是魁首么?
她停下脚步,神情严肃,“申玉,我需要一个解释。”
“奴婢现下就要说吗?”申玉将香囊奉上,语气恭敬认真。
“不,之后再说吧。”
沈珺瑶感受到一道又一道的视线落在她身上,虽然还没有转身,但是她估摸着,情况许是不太对。
握握拳头,她看过去。
偌大敞亮的屋子中遍布着一个又一个棋盘,棋盘两侧或立或站着许多人。
男男女女,老老少少。
而望向她的则都是棋盘边只有一人的情况。
他们似乎没有对手,望着她的眼神如狼似虎,跃跃欲试。
沈珺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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