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包厢里出来，姜吱才感觉到了真正的轻松，轻呼出一口气。
累死了。
她挪着步子，慢吞吞地往外走，打算找个地方再吃点夜宵。
给她累饿了。
这一层只有几个包厢，姜吱溜达到楼梯边上，隐约听到熟悉的声音，似乎是秦士诚。
她本能地想躲，却瞥见了一道门缝，声音好像就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姜吱犹豫着上前，耳边的声音就更清晰了，也看到了包厢里面的场景。
秦士诚坐在沙发中间，旁边还坐了个年轻女人，似乎是察觉到他心情不好，女人很有眼色地没有凑近，只是挑着时机给他倒酒。
坐在侧边的狐朋狗友见他脸色沉沉，大着舌头说闲话。
“又是因为那个什么姜枝？我说你也真是的，那女人有什么好，值得你念念不忘。”
他的女伴娇笑着搭话，“你懂什么呀，就是初恋最难忘，那可是白月光的存在。”
男人不屑一顾，一口饮尽杯中的酒，“照我说，你直接点，把人弄到手不就行了？”
酒意上头，包厢里的年轻男女就着这个话题聊起来，谈的话题越来越不堪入耳。
秦士诚沉着脸，一言不发。
一个喝得晃晃悠悠的女人出门上厕所，正好跟姜吱撞上，嗓音刺耳。
“你是谁？！”
包厢门被推开，秦士诚一把推开胳膊已经缠上自己肩膀的女人，惊愕地看着姜吱，“姜枝——”
他面露慌乱：“你听我解释！”
姜吱扫了众人几眼，表情严肃地拿起手机拨号码。
“喂，妖妖灵吗？我要举报这里有人搞颜色，地址是——”
挂断电话，姜吱后退几步，面无表情地说，“跟我无关，你还是跟警察解释去吧。”
半个小时后，正在家做饭的曲星接到了姜吱的电话。
她听完，险些把碗摔了，着急得不行。
“可陈姐出差了，要不我去接你吧，我这就打车去！”
姜吱蹲在墙角，苦着脸点头，“那个什么，来的时候给我带点吃的，好饿。”
曲星挂了电话就要往外跑，被曲冲拦住，“干嘛呢，这么着急。”
曲星三言两语把事情说了，曲冲震惊，“怎么还跑警察局了？”
他拿着手机往外跑，“你没车就别乱跑了，我去把人接回来。”
跑进电梯，曲冲又想起来公司的车还不能开，容易被记者拍到。
没办法，他只能又给有车的人打电话。
姜吱在警察局做了笔录，看着那些年轻男女一个个被领走，颇为孤单。
她可怜兮兮地窝着，“请问，警察局管饭吗？”
警察：“……找个朋友把你领走就行了，又不用过夜。”
他们警察局的经费也很紧张好叭。
秦士诚先姜吱一步被领走，走时欲言又止，表情很复杂。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还有进警察局的一天。
姜吱等啊等，饿到快要吃纸，才听见警察说，“姜枝，你朋友来了。”
她飞快地抬起头，看到来人是谁，眼睛睁大，到嘴边的“饿饿”被吓了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