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的人是左息九,不是我,不是我对不对”
忍九慢慢伸手抱住了他,在他背上轻拍,“覃泽,你…”
她不会安慰人,也不知道他有没有错,更不知道如果自己是他的话,会不会做出和他一样的举动。
“九儿,告诉我,告诉我,错的不是我,是他们。”
“……嗯,是他们。”
“九儿…”
“九儿”
他重复她的名字,捧着她的脸俯身吻了上去,有些慌乱和急切,像是未经情.事的毛头小子,可是他的动作却温柔缱绻,只是这个吻是苦的,带着眼泪的咸。
一吻之后,他捧着她的脸,“你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
忍九眼神复杂,想扭头不看他,却又被他强硬扳了过来。
他的眼神也因为她躲避的动作而变得阴鸷,最终他推开她,居高临下的看着摔在地上的忍九,他声音冰冷又恶毒,
“你会离开我。”
想了想,他向前一步,“所以,我还是将你关起来好了,或者,打断你的腿。”
他的眼神认真,盯着她的腿,似乎在思考这个操作的可行性。
忍九被他突然的转变搞得心惊胆战,犹豫了一会儿开口,“……我不会离开你。”
覃泽的手已经按在了她的腿上。
忍九想将腿抽出来,却没成功,只能坐起身,双手抓住他的胳膊表忠心。
“覃泽,你冷静一点,我不会离开你。”
“你骗人。”他执拗又固执的看着她,手上力道因为生气变得稍重。
“我没有骗你,你冷静一点覃泽。”忍九千算万算,没算到覃泽突然变态。
他以前是变态没错,可是他对她也只是占占便宜,暗地里算计她,明面上和她打架。
“冷静?我现在还不够冷静吗?是你逼我的!”
腿上突然的疼痛让忍九脸色瞬间苍白,还好还好,还没断。
等等,他刚刚说什么,是她逼他的?她逼他什么了?
“覃泽,阿泽,你先放开我好不好?”
“不好,一点都不好!”
“我……我逼你什么了?”
覃泽阴冷的看着她,手上更加用力,“缚心丹根本不会让你舍命救我。”
忍九心中警铃大作,但是面上只是有些怔愣,好像也不知道疼了一般,茫然无措的看着他,
“你说什么?”
“你到底想做什么,或者说,你爱上我了?”
忍九沉默,过了许久她才嗤笑一声,舔了舔唇,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覃泽,你真可怜。”
可怜?覃泽的愤怒越积越浓,手上没控制住力道,忍九闷哼一声,昏了过去。
她昏迷之后覃泽皱着眉头收回了手,脸上哪里还有那副阴沉凶恶的样子,眼神平静的可怕。
他还是说了出来,不应该这样的……
天蛰教。
黑翼看着手中的信件,按了按太阳穴。
这华东翰真是不知所谓,攻打天蛰教不成,转而还想求和,还来挑拨尊主和小姐的关系。
几百年前的事了,也亏得只有他还放在心上,也不知道他是何立场写出的这封信。
阳骄伸长了脖子要凑过来看,黑翼瞥了他一眼,直接将信递给了阴缺。
阳骄:……
阴缺看完也没有什么反应,信件终于递给了巴巴等着的阳骄。
还是白羽不在,要不然什么事他都是最后一个,气人。
虽然现在他还是最后一个……
阳骄愤怒地翻了一个白眼,主要是前段时间被罚的太狠,他现在浑身疼,除了眼睛,别的地方不好动。
看完之后阳骄都惊了,信上说忍九的先辈跟尊主有仇?
尊主到底多大了?阳骄惊讶的点只在这个地方。
百思不得解,想问黑翼他们又不太敢问,白羽为什么不在啊喂!
武林盟。
华绍看着手中的密信脸色始终不太好,看完之后便顺手将密信毁了。
负手走进议事大堂,四大门派的掌门人和首席弟子都在。
双刀门是钟青和韩末。
华绍压下心中的不快,把心思放在了武林大会的筹办上面。
议事之后几个年轻人一起去了酒楼,当然钟青他们没去,多了一个章越也。
孙逐风哥俩好的搂上华绍肩膀,“怎么又是一副臭脸?赤星流又惹你了?诶,对了,怎么不见她呢。”
“你不是大张旗鼓把祁家山庄都包围了,她没出现?我说你们小两口闹什么呢?”
孙逐风喋喋不休。
华绍将覃泽抓走忍九的消息压下了,除了武林盟的一部分人,其他人还不知道,比如华朗。
华朗被华东翰放了出来,听到孙逐风说的话,正暗戳戳的瞪他。
宇文赫夹在中间不太好受,抿了抿唇,他开口问道,
“华朗,你要参加武林大会吗?”
武林大会是各大门派以及游侠大展身手的机会,排名靠前的弟子都会得到比较好的资源和指导。
而且比试点到为止,参加比试的人也能从中学到很多,像是孙逐风这种武痴更是每次都参加。
新人心有不忿,孙逐风总有仗武欺人的嫌疑。
像华绍和宇文赫他们,都是参加过几届就不再参加了,而是把前五名留给其他人。
宇文赫的话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孙逐风终于不烦华绍了,走过来一把揽住华朗的肩膀,
“你也要参加啊!说不定咱们两个能碰到呢。”
孙逐风兴致勃勃,武林大会最兴奋的人应该是孙逐风了。
华绍和章越也都看了过来,华朗目光和华绍相撞,他冷哼一声,微抬下巴,
“小爷我当然要参加。”
孙逐风一巴掌拍在了他头上,“好好说话。”
就他年纪小了,整天小爷小爷的。
华朗捂着头,上去就跟孙逐风打了起来,纯肉.搏,要真动手他怎么会是孙逐风对手。
宇文赫咳了一声,走到华绍身边,“你没事吧?”
华绍脸色一直不太好,宇文赫记得上次跟华绍见面还是在云城,狂雷门寿辰,华朗喝醉了酒闹着要去找忍九。
“没事。”华绍微微笑了笑,只是笑的有些牵强。
章越也在旁边欲言又止了半天,还是一句话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