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么时候!
覃泽提高警惕,运功直接闯入了房间,果真看到了华绍和忍九!
华绍早有防备,拔剑而去,和覃泽缠斗在一起。
忍九拿过解药,抄起匕首,也冲了上去。
奈何覃泽身法实在诡异,所有的攻击对他不仅没效还让他越来越强。
忍九和华绍对视一眼,同时出掌后撤,与此同时,八个武林盟门徒从房梁而落,将覃泽包围。
华绍眼睛微眯,看着覃泽在剑阵中游刃有余,他手腕一转,墨剑随着他的动作划出了凌厉的弧度直冲覃泽而去。
“小忧,你先走。”
忍九闻言,直接从窗户那里跳了下去。
可是还没落到地上,内室和外室之隔的帐幔便被人拧成一股,缠绕在她腰上。
忍九拔出匕首,正欲斩断,可是已经晚了一步,她被拉了上去,撞在覃泽的胸膛。
忍九定睛一看,华绍和八个武林盟人攻击的那个“覃泽”身中数剑,鲜血染红了衣服,却还很突兀的扭头一百八十度冲她诡异一笑,然后瞬间塌陷,只留下了衣服。
傀儡术!
华绍心道不好,立马转身,却看到覃泽将匕首抵在忍九脖颈。
华绍紧紧握着剑柄,双目发红,声音微哑,“覃泽,放了她,你抓我武林盟人之事既往不咎。”
傀儡术极费心神,而且对人损伤很大,如果要覃泽现在与华绍一战,谁输谁赢或不可知。
“呵,绍公子对九儿可真是上心呢。”他眼神阴冷,匕首又靠近了忍九一点。
华绍浑身绷紧,强压下心中的紧张与慌乱,强自镇定,“你想要什么?”
覃泽弯下腰,和忍九脸贴着脸,忍九下意识一避,皙白的脖颈就被匕首划出了血痕。
她僵硬着身体,眼睑微垂,不去看华绍表情,也不敢再动。
“覃泽!你别伤她。”华绍死死盯着她脖子上的血痕,刚开始强硬的态度也软了下来。
覃泽本来也没想伤她,是她自己撞上去的,不过看华绍这个样子,他又有了恶趣味。
蹭了蹭她的脸,当着华绍的面舔了舔她的唇瓣,然后抬眸看着华绍。
“绍公子也看到了,我想要的只有她呢。”
说完勾唇轻笑,眉峰微挑,“生若是不能做夫妻,死也要让她死在我身边呢。”
忍九这时才抬眸看了一眼华绍,看到他几欲杀人的目光,她手掌微动。
华绍闭了闭眼,努力平复心情,“覃泽,除了她,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我若要你的命呢?”
“可以。”华绍没有犹豫。
可是他的回答却让覃泽气息更加阴冷,真是郎情妾意到让人作呕呢。
“那你就去死吧。”薄唇轻启,他微抬下巴,像是高高在上的仲裁者。
“好,好”华绍应他几声,执剑而起,直冲自己心口而去。
覃泽只是静静看着,眼神恶毒狠戾。
只是此刻,忍九手中的薄雾剑瞬间成型,她提剑而起,划上覃泽胳膊。
可是覃泽手中的匕首未落,反而直接刺向她的脖颈,力道重而稳,不带一丝犹豫。
忍九丝毫不慌,薄雾剑挡了上去,她曲肘去击覃泽脖子。
覃泽手上用力,身子往右后方侧去,薄雾剑被斩断消弭,忍九也趁他后侧之时滑了出来。
耳边的发丝被匕首斩落,飘飘悠悠向地面而去,看来覃泽刚才是宁愿她死都不愿让华绍带她离开。
想到这里,忍九心下微沉,看他的眼神越发不善。
而在她脱离了覃泽的禁锢之后,华绍剑尖掉转,本来直冲自己心口的墨剑在空中旋转,加速刺向了覃泽。
覃泽武功招式诡异又多得可怕,而且大都是阴损至极的功法,华绍跟他相对,不占上风。
可是覃泽的底牌还没亮出,这说明他现在还有余地。
忍九没有多想就也加入战局,局面瞬间改变,覃泽眼神一沉,手心浮现红色漩涡。
忍九感觉自己的真气在血脉中奔腾,叫嚣着要离体而去,忍九不敢大意,后撤数步,运功调整。
华绍情况倒是比她好点,按理说华绍实力更为雄厚应该比她受影响要大啊。
不过她很快就想清楚了,无忘心经霸道,她的内力又不如华绍扎实,被影响也自然。
就在双方僵持之时,章越也从窗外跃入,执剑刺向覃泽后背。
覃泽察觉到了,却没有躲,而是一掌打在华绍胸口,直直去抓忍九。
他速度太快,章越也刺的不深,可是华绍也在此刻身形一转拎剑刺向覃泽。
覃泽要想抓到忍九就不得不受这一剑,可是这一剑的威力他能感受到,如果不运功抵挡,恐会致命。
况且忍九也不是任人宰割的,他要抓她就不能掉以轻心。
结果已定,他若想抓到忍九,就极有可能丧命于他们手中。
如果这样的话,不如先杀了华绍,哪怕自己只剩一口气,躲一阵子恢复过来,再找机会将忍九拿下。
只是到时候左息九出关,会难上登天,可是也只有这个办法。
心中有了计较,覃泽气息瞬变,手心的红色漩涡狰狞恐怖,他还没转过身,却看到忍九扑了过来,挡住了华绍那一剑。
覃泽骇然,转身接过她倒下的身子,在她闭眼之时他看到了她眼中的迷茫和难以置信。
华绍脸色巨变,僵硬着身子不知所措。
覃泽不再恋战,抱着忍九夺窗而逃。
墨剑掉在地上,华绍闭了闭眼差点摔倒在地,一寸多的深度,靠近心脏,他差点要了她命……
可是为什么!计划不是这样的!她为什么要替覃泽挡!
章越也看到华绍情绪不太对,连忙上前扶住他,“绍公子,祁姑娘留下了线索。”
“为什么?”华绍仿若未闻,哑着嗓子问道。
他问的是忍九为什么要替覃泽挡剑,不是她为什么留下线索。
章越也也不太清楚忍九为什么要这么做,按照计划,他们是要重伤覃泽,然后再故意让覃泽带走忍九的。
这样对忍九的威胁最小,可是现在!
“应该是为了…打消覃泽的戒心吧。”章越也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