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清楚,不过应该还行吧。”依忍九的性子,如果金玉言跟她关系糟糕,她怎么也不敢让尊主帮他医治腿疾,当然如果关系太好她也不会把他放在尊主面前。
“派人搜查金家所有商行。”阴缺说完,直接转身往阳安客栈而去。
黑衣人得了主子的命令在暗处一闪而过。
阳骄看了他们一眼,摸了摸头,有些郁闷,有一种他们三个不带他玩的感觉,都怪忍九,希望尊主出来好好惩罚她一下,看看她惹出来了多少麻烦。
愤愤地诅咒了忍九一番,阳骄才跟着阴缺往阳安客栈而去。
阴缺和阳骄二人没有打算低调行事,身后跟了几十个黑衣人,人数算不上太多,但是气息功力让人不自觉远离,让出一条道路。
那群乞丐更是吓得双腿发抖,一边舍不得离开吃食另一边又怕冲撞了他们。
纠结了许久,一个年龄大一点的乞丐看了一眼锅里的粥,咬了咬牙,退到了角落里。
其余的乞丐见状,一哄而散,都离阴缺他们远远的。
阴缺径直从那群人面前走过,看了一眼一楼众人,手一挥。
“搜!”
一楼一下子人人自危,二楼的人似乎察觉到不对劲,刚准备下楼,只是到了楼梯口就停住了。
后面的人推搡他,“走啊,不走别挡路。”
那人默默地将路让开,沉默了片刻之后,“您先。”
后面那人不屑地看他一眼,刚走下楼梯一步,碰巧和阳骄视线相撞。
阳骄露齿一笑,小虎牙让他看起来分外可爱,但是那人却像是看到鬼了似的,一下子跌坐在楼梯上,双手双脚并用,急忙退了回去。
“天,天,天天蛰阳吏!”其余人大惊,天蛰四使大部分人都没有见过,但是有关他们的传说到处都是。
传闻天蛰黑使是当年武林第一高手,张狂邪肆,独孤求败。
传闻天蛰白使是世家贵族私生子,其母美若天仙,盛绝一时,只可惜红颜薄命。
传闻天蛰阴吏是一方良医,声名远扬,救世济人,不知何故,一夜之间性格大变,杀妻求道,天理不容。
传闻天蛰阳吏长相可爱,人畜无害,但是手段极其残忍,转眼间便能杀你满门,无一活口。
阳骄看到那个人这么怕他,而且二楼楼梯口一下子就没人了,只觉得有些无趣,随便找了一个位置坐下,却发现桌子在不停的抖。
嗯?阳骄有些疑惑地弯腰看了看桌子腿,发现对面那个人双腿抖得跟犯病了似的。
阳骄直起身子,皱眉看着他,还没来得及开口,那人“哐当”一声趴在了桌子上,晕了过去。
阳骄:???
众人:妈耶!天蛰教又要大开杀戒了!!救命啊!!
阴缺皱眉走了过来,看了一眼那个人,又看了看阳骄。
“你干了什么?”
“我冤枉啊!”
不过众人才不相信,一个一个都跟受了惊的兔子,拼命地缩身子,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阳安客栈的掌柜倒是见过大世面的,不过还是擦了擦额头的汗,这天蛰教最近是怎么回事?一定得找机会问问子徐先生。
“不知天蛰教二位使者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阴缺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一楼差不多已经搜完了,那群黑衣人已经上了二楼。
“这是?”掌柜有些不解地看着那群上楼的黑衣人。
阳骄自觉替阴缺回答,“我们只是来找个人,掌柜不用惊慌。”说完还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好看无疑是很好看的,但是掌柜想起了他的传闻,惊了一身冷汗。
“需,需要我帮忙吗?”
阳骄刚准备说不用,突然想起来阴缺说过的话,“你有看到身子骨特别虚弱的人吗?”
一楼众人闻言个个挺直了脊背,就连掌柜的也不自觉挺直了脊梁,声音也变得洪亮了起来。
“这个我倒没有注意。”
阳骄脸上的笑容瞬间就消失了,没有再理他,直接上了二楼。
三楼他们自然也闯了进去,不过三楼没人,说闯其实也不算,因为没有人拦着他们。
出了阳安客栈,阳骄有些烦躁,这个忍九真是的,他们天蛰四使什么时候这么窝囊过,办个事还得束手束脚,这要是平常。
“找到她你打算怎么办啊?”阳骄有些生气,他平常办的什么事不是赶尽杀绝这种“简单”事,忍九这事衬得他好蠢。
阴缺沉默了一会儿,“给她解毒。”
“你不是吧!她要是安分一点我们也不至于浪费这么长时间!”阳骄十分不平。
阴缺没有理他。
阳骄更生气了,自己不过是因为时间不够没查到消息就被扔去了蛇窟,忍九她凭什么啊!
越想越气,直接转身回了藏茗阁,他不伺候了!
阴缺也没有在意阳骄的小脾气,阳骄年纪小,小时候被尊主送出教之后没受过什么惩罚,除了前几日突然被扔到蛇窟那件事,他算得上是活的顺风顺水。
阴缺没有意识到阳骄的骄纵也有被他们三个人惯出来一部分,他们遇到什么不好的事情,很少跟阳骄说过。
阳骄回到藏茗阁没多长时间就看到黑翼和白羽带着覃泽出来。
覃泽的衣服依旧脏乱,胸前的伤口越发严重,而且左肩下塌,明显受伤严重的样子。
阳骄心里的郁郁之气被他的惨样吹散了大半。
“哼,他能知道吗?”
黑翼没有回答他,反问道,“阴缺呢?”
“去金家商行了。”阳骄走到覃泽旁边,看了他一会儿。
“叫他回来。”黑翼吩咐道。
阳骄朝一个黑衣人使了眼色,那黑衣人立马去办。
“就这么放了他?”阳骄不太满意,没法让忍九吃苦头,总得让覃泽吃点苦头,让他知道知道天高地厚。
“别太任性。”黑翼警告他。
“哦。”阳骄虽然应了,但是依旧十分阴沉地看着覃泽,然后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覃泽肩膀,安静地走到白羽身后。
覃泽眼神微沉,左肩疼的钻心,但是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好像阳骄拍他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两个黑衣人压着覃泽走到最前面,黑翼他们在后面跟着,丝毫不在乎路人又是惊讶又是好奇又是畏惧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