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媚也有些兴趣,这个女子是真胆大包天,有实力狂妄还是盲目的自大,以此来显得与众不同。
前者的话,她很欣赏,后者的话,呵呵。
“呵呵呵,我的小宝贝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
覃泽薄唇微勾,说出的话暧昧而薄凉。
“阿泽,她是谁?”胡媚心里没来由的感到一阵失落,明明知道他是这样的人的,但是还是难受。
忍九看着他,同样的薄凉,声音低的只有彼此还有胡媚听的见,“你别给脸不要脸。”
胡媚皱眉,她爱着的男人怎么能被人如此侮辱。
覃泽仍然只是笑,笑的围观的众女子春心荡漾的,“我的小媚儿,这就是在我胸口刻那四个字的人。”
他虽是笑着说,但是说出的话却一点温度都没有,除了带着的旖旎暧昧,剩下的只有残忍和阴狠,他早晚要弄死她!
胡媚一听脸色便冷了下来,抽出腰上的软鞭就朝忍九袭去,真是一个过分的女人,竟然如此侮辱一个男人,还是她的男人。
忍九后退躲过,语气冰冷,“胡门主,你我无冤无仇,这是何意?”
“哼,无冤无仇?你伤我男人在先,并且百般侮辱于他,如此歹毒阴险的女人,你说我是何意?”胡媚娇艳的脸上满是愤怒。
而覃泽只是双手环抱站在一边,歪着头看着她们两个,更多的是看着忍九,真是不好意思,我打不过你,我照样可以整死你。
忍九看了一眼在那看戏的覃泽,又看看了随时准备动手的双刀门徒,舔了舔唇,笑道:“胡门主怎么不讲道理呢,他欺我在先,我连正当防卫都不行吗?”
覃泽看着她舔唇的动作,眼神暗了暗,这个女人他非要不可!
胡媚脸上怒气未消,“有你这么正当防卫的吗?你这分明就是侮辱!”
有哪个正常女子会在男人胸膛上刻上“以色侍人”这四个字,这分明就是侮辱和挑衅!
胡媚软鞭在空中舞出凌厉又优美的弧度,美人不管做什么都是赏心悦目的。
忍九连连躲了几次之后,胡媚非但没有退让,反而攻势更加凌厉,于是在她又一次甩鞭朝忍九袭来的时候,忍九伸手轻松的拽住她的鞭子。
“那你怎么不问问他对我的侮辱?”忍九耐心快被消磨完了。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什么什么?这个天仙一般好看的女子被覃泽给侮辱了??
覃泽也是眉毛一挑,满含深意的看着她。
胡媚也是一惊,果然如此吗?心里的酸楚更甚了,看着忍九的目光也更为不善,“向他道歉!”
忍九看众人是此反应,忽然觉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痴人说梦。”
话说完手上便一个使劲,就将胡媚的鞭子夺了过来,甩鞭绕过胡媚便朝覃泽的脖子飞去,覃泽也不躲,嘴角噙笑看着她。
鞭子被胡媚挡了下来,胡媚持双刀而立,她最拿手的自然是这刀,鞭子,不过是为了情*趣。
忍九眼睛微眯,看着覃泽,轻笑了一声,满是不屑,“果然是以色侍人的东西。”
覃泽浑身上下的气息更为阴戾,怎么办,她总是能让他不开心。
但是覃泽还未出手,胡媚便持双刀袭了过去,当着她的面,如此侮辱她的男人,这个女子是第一人。
忍九舞鞭迎战,只守不攻,她不想与双刀门为敌,要是打败了胡媚,这一群虎视眈眈看着她的双刀门徒还不得剥了她的皮。
美人之战自是美景。
众人看的那叫一个热血沸腾,这以后就有的吹嘘了。
“果然长得好看就是好,能惹得这两个大美人为他争风吃醋!”路人显然是不了解真相。
覃泽听到,脸上笑意更深,看着忍九。
忍九显然也听到了,只觉得一口老血卡在胸口,让她气结于心。
“你为什么不出手?你这是在羞辱我!”胡媚看她只守不攻,气极。
“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不讲道理,我怎么能和你一样。”忍九讽刺她。
“你!”
“我如何?要不是我宽宏大量你的阿泽早就死了。”忍九看着覃泽在那站着看戏就难受,怎么这女子就这么傻呢。
忍九接着道:“他打不过我,拿你当枪使你看不出来吗?”
忍九的声音很低,并且都是在两人靠近的时候才说,外人自是不会听到,但是像是覃泽这样离的近的,武功又高的人自然是听得见的。
但是覃泽丝毫不慌,依旧像个没事人一样看着所谓的众人眼里的两个大美人为他“争风吃醋”。
“那又如何!”胡媚一刀砍过,忍九侧身躲过,挥鞭而出,缠在她另一只手腕上,将她拉到自己面前。
“你是疯了?”忍九有些不敢置信她说的话。
胡媚挣扎了下,一时挣脱不开,又重复了一遍,“我甘愿被他当枪使。”
忍九嘴角抽了抽,甩开她,大概是自己疯了吧,这都是什么人!
胡媚在被忍九甩开的时候,空中旋了个身才堪堪单膝跪地,一手撑地,压住体内翻腾要脱口而出的鲜血,这女子的功力深不可测,却又处处给足自己面子。
忍九没有再管她,将软鞭朝覃泽甩去。
面对敌人,并且是比自己强大的敌人应该怎么办呢?
向覃泽学习,毫无慌张或者是害怕的心理,只见他一手抓住忍九的软鞭,也不用力,反倒是在忍九皱眉要抽回自己鞭子的时候,跟着她的鞭子就去了她的怀里。
温香在怀,覃泽狠狠吸了一口她身上好闻的气息,用力的掐着她的腰将她往自己怀里带。
外人看到的只是两人相拥,其乐融融,只是女子的态度有些冷漠。
实际上却是忍九冷漠的眼中丝丝戾气编织成网,覃泽眼中的欲望不加掩饰带着些阴寒。
就如他之前所言的要将她剥皮抽筋一般。
忍九抬腿踢他,她真是不喜欢他这个狗皮膏药一样的打法,有事没事就缠在她身上。
覃泽侧身躲过却是绕到她后面抱住了她,低头,将下巴抵在她的头顶,磁性迷人的声音,“宝贝别闹了。”
在场的女子都酥了。
胡媚稳了稳心神,看了一眼他们两个,转身离开,她本来就不应该奢求那么多不是吗?
但是走了两步,却是捂住心口,为什么还是难受呢?明明知道他那般花心风流,也接受了他有那么多女人,可是真当她亲眼所见他能对那个女人那么不同的时候,她真的接受不了!
覃泽自然是知道胡媚离开了,没有丝毫反应,全身心都在忍九身上,感觉占她便宜好像是最开心的事,虽然代价有些巨大。
“你的靠山都走了,你还不赶紧跟着。”忍九出言刺激,字字戳他痛处。
覃泽头又低了低,贴着她的脸,在她耳边轻轻道:“那我能不能将靠山换成你?”
忍九耳朵有些痒,心中暗骂这货的脸皮是越来越厚了。
然后曲肘朝后袭去,覃泽后退,忍九转身甩鞭,两个人又拉开了距离。
“我不喜欢以色侍人的东西呢。”忍九细白的手指轻轻抚上软鞭,她也喜欢上了这样的兵器呢。
覃泽眼底越发狠厉,脸上仍旧是暧昧的笑意,“不要这么快下结论,不试试你怎么就知道我一定是以色侍人的呢。”
说罢又是靠近她,招招致命,围观的人群感觉有些不对,这打法怎么看怎么都不像小情侣吵架啊!
忍九这才感觉到武功提升了不少,不过也没细想,覃泽可不比胡媚,能让忍九对他手下留情,顶多留他一条小命。
覃泽的眸光越来越深,这才几天,她的功力怎么会增长这么快?
“小宝贝,邪功可千万不能练哦。”不是担心的语气,反而是试探。
忍九这才想起来在天依族人的禁地练的《无忘心经》,将生将死,无死无生……
还有当时在脑海浮现的那一幕幕画面。
突然心口一阵撕裂般的疼痛,忍九有些眩晕,一时也没注意到覃泽的攻击。
不过覃泽的攻击却没落在她身上,忍九捂着心口看着面前的黑衣矜贵的男子,心里没来由的一酸,你是我过去唯一的证明……
两人交手,覃泽不敌,用一种可怜的眼神看着华绍,“没想到武林盟的华少爷也是我的小宝贝的裙下之臣呐。”
华绍仿若没有听到,扶起忍九便离开了。
留下覃泽一个人在那里脸色越来越黑,气息越来越阴沉。
“谢谢你,华绍。”
沉默了良久,“没事。”
两人又是好长时间的沉默。
忍九走着,华绍也不问她去哪里,就这样扶着她。
“你”
忍九抬头看他,“怎么了?”
“这个给你。”华绍拿出衣服。
忍九伸手去接,不小心碰到他的手,他连忙收回手,脸色有些不自然。
忍九也没有急着去看衣服,拽过他的手,是被针扎的密密麻麻的伤痕。
忍九看了一会儿,心口却又是一痛,调整好情绪,她从怀里掏出一个吊坠递给华绍。
华绍接过吊坠有些吃惊,“这是?”
“我在兀林深处的一个洞穴的尸体上找到的,那个人应该是我的亲人,如果你不嫌弃的话,这是我身上唯一贵重的了。”忍九感觉有些不好意思,他帮了她很多,结果却连谢的东西都没能给她。
华绍赶紧揣到怀里,生怕她反悔了似的,“不嫌弃不嫌弃!”
心里美滋滋的,这个可是祁家的信物呢,他也是祁家的人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