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6.别离开我
吻到两人有些喘过气来了, 周琰才退出去，又顺着他的侧脸、耳鬓吻至脖颈，像得了“梁锐希饥渴症”似的继续闻他脖子上的味道。
“你好香, ”周琰在他耳边低喃，“你洗澡了……”
梁锐希心说这特么是什么话？他就正常洗个澡怎么搞得像是在引诱周琰似的？
可没等他开口吐槽, 又听周琰来了一句：“你考完试了, 我可以跟你做了么？”
梁锐希呼吸一窒，忙劝他：“明天还要去沈晖他们，今天这么晚了, 要明晚再……”
话音未落，周琰已经一口咬在了他脖子上, 就像猫咪察觉到叼在口中的猎物企图挣扎逃脱, 本能地收紧牙关示以威胁。
梁锐希偏过头去“嘶”了一声：“你怎么还……草, 松开！行行行, 今晚做，今晚就让你做……”
他安抚似地伸手『揉』周琰的后颈，周琰这才松开口，可依然搂着他放, 宛如一个丧失行动力了大型挂件。
梁锐希估『摸』着他是连洗漱站稳，只能先抱着方返回卧室，两人才上床，周琰就顺势将他翻了个方。
“……我靠, 你就能等等？”梁锐希急道。
……
两人手忙脚『乱』地折腾了半天, 梁锐希才发现周琰好像没感觉。
但周琰自己显然没识到, 还在费力尝试。
梁锐希刚被他吓唬得半死，现在想到什么，憋着逗他：“你怎么行了, 阿琰？”
周琰也有点纳闷，自言自语地低喃：“是啊，怎么行了？”
梁锐希快出声来了，扭头劝他：“那别逞强了，你看看我，我行，我来你舒服好好？”
周琰原先还被他温言软语哄得晕头转，忽听他说出后半句，目光一狞，一把按住他的后颈，凶道：“好，我可以的。”
梁锐希气得左躲右闪：“别试了混蛋！你他妈喝成这样了怎么可能行！”
周琰有一瞬的恍然，呆了片刻，才放弃地从背后搂住他，贴着他的后颈说：“嗯，我喝醉了，锐希……”
那语气里还透着一丝易察觉的哀怨与委屈，像是在恨自己够争气，又像是在请求方的宽恕。
梁锐希也是头一次周琰既霸道又幼稚的模样，既好气又好，他努力翻了个身，劝道：“要然你先睡一觉？睡醒了再让你来？”
“我睡着……”周琰皱眉道。
梁锐希『揉』了『揉』方的后脑勺：“既然睡着，那要要跟我说说，晚上出了什么事了？怎么会喝这么多酒？”
从阮雅东那儿确认了消息后，梁锐希就道周琰骗了自己，方现在又这副状态，他可能闻问。
而换做平，周琰既然骗了他，肯定是有什么事想让他道，但醉了酒的周琰这会儿却显得特别老实，听梁锐希问，便开口-交代：“我妈妈来海城了，她『逼』我去一个陌生的女孩子，是海城市xx局局长的女儿……吃饭的候，他们还说了多我爱听的话……我好讨厌她这样……”顿了片刻，周琰又疲惫道，“可她又是我的妈妈……”
梁锐希明白过来，周琰是被叫去相亲了。
可他忽然间道该怎么去安慰方，因让他失神的，是周琰随口说出的那个女孩的身份，那也是在彰显周琰的身份，毕竟他们能坐在一个桌上喝酒吃饭，一定是户的……
反倒是他，现在说什么显得立场足。
周琰接着他倾诉：“她是在惩罚我听她的安排，因我想走她安排的那条路，她觉得我懂事，辜负她我所做的牺牲……可是那条路清白，锐希，如果我去了，以后论我做什么事情，是清白的……假如我的所站的基点就是错的，我还有什么资格去审判别人？我这一辈子没法活得坦『荡』……可她又说，我这是‘端起碗吃肉，放下碗骂娘’，说我既然这么想要清白，那就把之前所有因她带来的福利还给她……”
梁锐希至今道周琰的妈妈要他走的到底是什么样的一条路，有多违背周琰的内心，毕竟在龄人眼里，周琰是那么优秀，就算凭借他自己的能力做了检察官或是法官，梁锐希觉得稀奇。
他也周琰表达了自己心中的疑『惑』，接着，周琰给他讲了一个故事。听完这个故事，梁锐希更道要说什么了。
他万万没想到，发生在小姨身上的狗血的故事也会发生在周琰家……
那梁锐希还道周琰的亲生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物，直到他们在一起多年后，某天周琰指着电视上出现的一个男人，随地提了一句“是他”，梁锐希才真正了悟周琰复杂的出身，也钦佩周琰敢于抵抗那份权势诱『惑』的勇气。
但此此刻，只是听周琰说出这些事，就足以让梁锐希消化好一阵了。
“锐希，”周琰舍地说，“我还把房子卖了，卖给了那个套月亮的……”
“……”梁锐希这会儿连震惊的力气没了，只麻木地在心里感叹，周琰到底背着他干了多少事儿？
“我现在什么没有了，只有你……”周琰把脸埋在他颈窝处，眷恋地搂着他，“只有你是属于我的，是我去了f大才遇的宝藏……跟她没有任关系……”
感觉到脖子边湿漉漉的，梁锐希才察觉到周琰又哭了。
和上回一样，周琰哭的候没什么声音，连语气听出什么变化，只是默默地掉眼泪，可偏偏是这样声的哭泣，更让人觉得心疼。
湿润处拂过轻微的呼吸，梁锐希听周琰压抑着嗓音，又自己说：“你别离开我。”
就这样直白的五个字，击散了梁锐希此刻所有的彷徨。
他伸手将方的脑袋按在自己肩上，哑声承诺：“离开，”又偏头亲了亲方的湿润的脸颊，说，“只要你需要我，我会一直陪着你，阿琰。”
“需要的，一直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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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锐希忘了昨晚他们到底是谁先睡着的，只记得周琰一直靠在他身上，而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揉』着方的后脑勺，本来昨天考完试他精力就所剩几，一下又接受了这么多的信息，连仅剩的那么一点脑力被消耗殆尽，快也睡着了。
直到第二天清晨被周琰从背后弄醒的候，他整个人还是懵的。
“锐希……”周琰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带着一股晨起的特有的沙哑，“我可以了。”
“？？”所以呢？
“你昨晚说睡醒了让我来……”
梁锐希『摸』出手机看了一眼，『迷』茫道：“才早上六点……”
“可你没穿裤子。”
梁锐希想起来，昨天自己那睡裤挂在腿弯上，他嫌舒服，直接蹬掉了，后来搂着周琰睡着了，自然也没想着再穿，周琰该会以这是一种邀请吧？
他整个人还没醒透，脑子迟钝得得了，『迷』『迷』糊糊答应了，这次周琰耐心了多，尽管中间也有少挫折，但至少让梁锐希舒服了。
事后两人又搂在一起接了十来分钟的吻，梁锐希再次犯困，低声道：“我想再睡一会儿。”
周琰说“好”，梁锐希两眼一闭，几乎一秒就失去了识。
等他再次醒来，发现周琰已经换了衣服，看来是趁着他睡回笼觉洗过澡了。
“刚过来就你睁眼，”周琰在床边坐下，『揉』『揉』他的头发，“睡够了吗？”
“嗯，几点了？”
“十点半，你睡得熟，”周琰温柔地望着他，询问道，“怎么样？刚刚疼疼？”
一醒就被问这种问题，梁锐希有点赧然，但他回味着刚刚的感受，还是诚实地给予了认可：“这一次好多了。”
周琰眼睛亮了亮，看起来高兴，又俯下-身吻他。
黏糊了一会，梁锐希才想起来问：“你昨天说的卖房是怎么一回事？”
周琰是一个喜欢吹牛的人，之前说这房子是自己凑钱买的，梁锐希便信以真，可昨晚听他说他妈妈要他把福利还回去什么的，梁锐希又有点纳闷。
周琰能记得“醒了再做”，这句自然也记得。
“我妈妈让一个给我们律所投资的阿姨撤了资，开律所的候我没有求助过她，但这个阿姨确实是她的人脉……我们的运营资金紧张，做案子回钱的周期又长，没了这笔资金，这半年可能难熬过去。是我引发的麻烦，我能让雅东一个人受累，所以才打算卖房……”
梁锐希仔细一想，将那些让他感到微妙的细节串了起来：“所以那天我在雅言间听到的困难里也有这件事？”
“嗯，”周琰坦诚道，“我怕你道后产生压力，所以也叫雅东先瞒着你。”
“产生什么压力？难成你觉得，我会因此司考心生退缩？”梁锐希心里莫来气，“我的决定在你看来就这么草率么？还是说你觉得我能跟你甘共苦？”
“是……”周琰拧起眉头，说，“我只是想让你安心。”
梁锐希快被他气了，什么告诉他，还想让他安心？
他懒得搭理方，下了床去洗漱。周琰看出他生气，立即起身跟了上来，一直跟到洗手间里。梁锐希兀自刷牙，没给他一个眼神。
周琰在他边上站了片刻，从身后搂住他，问道：“你愿跟我一起去租房子吗？”
周琰这样骄傲的人而言，问出这种话艰难，他眼里还透出一股隐忍的难过，道是是在遗憾自己没法带给梁锐希更好的生活。
他问完那句，又问了一句：“你愿跟着我吃苦吗？”
梁锐希浑身一震，放下牙刷，抬手『摸』他的脸。
“有一句话你昨天才跟我说过，现在我反过来说给你听……”注视着镜子里方的眼睛，梁锐希道，“周琰，我们现在是两个人，有事你要自己扛，我给了你干涉我人生的权力，也请你给我等的权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