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篇章-白『露』
035.按按不做
夜的情|事让梁锐希复习时明显感精神不振, 坐不片刻就屁股疼。窗外的鸟儿又叽叽喳喳地，时而还夹杂几高亢的叫声，仿佛是在讥笑他昨晚悲惨的处境。
梁锐希被吵得心浮气躁, 瘫在椅子上出神，就在时, 外头传来了敲门声。
他扶着桌沿站起来, 提肛挪门口，开了门，见外头是楼上那位李『奶』『奶』。
房子楼道窄, 邻里间上时常能碰见，尤其是李『奶』『奶』种天楼溜五六趟弯的老人家, 见面还主动你搭两句话, 段时间来就把每家每户的基本情况都掌握透了。
上月梁锐希正式搬过来, 周琰开了车楼, 老太太估计是看见了，隔天便送来两自家做的笋丝菜肉包给他们，趁机也打听了两句，确认梁锐希已经被周琰彻底收留了。
而此时, 对方上捧着两块西瓜，又副想说什么的子。
梁锐希努力清了嗓子，跟老人家打招呼：“『奶』『奶』您好。”
“是梁呀，喏, 刚上季的新鲜西瓜, 我让老伴儿给你和周切了两块。”老太太热情道。
“谢谢谢谢, 您和爷爷客气了，”梁锐希接过来道，“周琰出去了, 块我会儿给他包保鲜膜放起来，等他晚上来给他吃。”
“那就给他留啦，都你吃了吧，切开的西瓜再包保鲜膜就不新鲜了，”老太太笑道，“我看你嗓子好像也有点不舒服，吃块西瓜润润。”
“那行，回我买了西瓜也给您和爷爷送些上去。”梁锐希感激道。
“用不着，”老太太乐呵呵地将脑袋探进来瞅了，说，“我本来是想问问周，他房子几钿买的。”
“……嗯？您说多少钱么？”梁锐希稍稍让开了些，块瓜，已经吃了起来。
“对，我有外孙，就比你们没几岁，在澳大利亚留学，月刚毕业，马上也回国咯。我听他妈妈讲，他已经在临山公园边育机构找好工作了，以后英……”老太太骄傲地介绍了番自己外孙的情况，又说，“我们就琢磨着，也给他在附近买套房，方便他来看我和他外公，我去中介已经问过咯，怕那些人『乱』叫价，以想先跟你们打听打听……”
梁锐希想起自己之前和周琰聊起过，便道：“听说套两百多万吧。”
“才两百多呀！”老太太睁了睁睛，肯定道，“那买值了，现在又涨了不少呢。”
梁锐希也十分羡慕，房价年年涨，他也不知道自己啥时候能在海城买上房。
“其实具体价格我也不大清楚，两百和两百五都是两百多，不等周琰回来我再问问他，或者您看晚上方不方便，方便的话也可以再来趟。”
“不搭噶，我心里有数了，次碰上周再问吧。”
老太太欲走时又想起事，和蔼道：“对咯，你们夜里是在看鬼片还是干什么？我有些耳背听不清，但我老伴儿说，不知道是你还是周在面鬼叫了晚上。”
梁锐希的脸登时涨成了西瓜『色』：“啊……”他垂盯瓜，努力混淆是非，“嗯，是在看鬼片……周琰他比较害怕……”
老太太笑盈盈地劝他：“年纪轻也不熬夜瞎玩哦，以后早点睡。”
梁锐希赧然道：“嗯嗯，次不会了……”
关上门，梁锐希在心里大骂了句“该死的周琰”，再看那红通通的瓜瓤，不由又想起早上擦屁股时见了红的纸，另块也吃不了，套了保鲜袋给周琰冰在冰箱里。
返回房间看了会儿书，梁锐希感困乏，索『性』扶着腰躺回床上补了觉。
醒来都午四点半了，周琰还没回，他『摸』出机，见对方在不同的时间段给自己发了几条消息。
13:11周琰：“中饭吃了么？”
13:40周琰：“我给你点了份烧鸭饭，叫外卖员直接放门口了，你看见消息记得去拿。”
14:03周琰：“坐太久，饭如果凉了，放微波炉里热再吃。”
14:20周琰：“还在复习？”
15:42周琰：“你是睡着了么？”
梁锐希仍趴在床上，直接按着语音键回：“嗯，睡了午，才醒……我都快被你搞残了是还能坐么久我怕不是神仙……”
说完还发了“葛优瘫”的表情包。
周琰估计是他那懒洋洋的声音里听出了尚未消解的怨念，片刻后也回了条语音消息：“那等晚上，我给你按按？”
特地压低的温柔语调叫梁锐希听得耳朵阵发麻，满脑子都是昨晚周琰在他背后如泣如诉的告白，连句正常的“按按”都在昨晚那些无法言说的“『揉』按”后变得旖旎起来。
梁锐希满脸通黄，改用打字：“你想按哪里？”
周琰：“你哪不舒服我就给你按哪儿。”
梁锐希：“……”
草，他哪儿最不舒服还用得着说吗？老流氓！
刚在心里吐槽了句，却见周琰又发了解释过来：“我不是指那里，我是指的地方。”
梁锐希无语凝噎，混蛋还不如解释了！
区虽老，附近的住户素质都还不错，梁锐希开了门，发现那烧鸭饭还完好无损地挂在门把上。距离他喝那皮蛋粥已经五六时，梁锐希也确实有些饿了。他将饭取进来，拍了照发给周琰，说：“拿了。”接着按对方叮嘱的热了热，又怕点吃饭晚上就不饿了，便问对方什么时候回来。
周琰：“晚饭我恐怕也赶不回来了，最迟九点。你乖乖的，我会儿给你带夜宵。”
晚来便晚来吧，两人都有各自忙的时候，梁锐希也不是非人陪的『性』格，他就是随口问，但周琰回答却反把他衬托得像在撒娇求安慰的姑娘。
还“你乖乖的”……真是。
梁锐希笑了笑，自己都没有意识拿起机跟周琰聊天开始，他的嘴角就没来过。
片刻后又见周琰给他发了条消息：“晚上司考群的游戏轮我出题，你会儿抽空可以看看物权法和物权纠纷相关的案例。”
梁锐希怔，扒完饭赶紧回房间看书去了。
睡了午，他精神了许多，坐便直坐了周琰回来。对方也很守时，说最迟九点，还真是分不差九点的。
梁锐希『揉』了『揉』坐麻的屁股走出去，见周琰上拎着两袋子，整人显得很疲惫，但在望见自己时，那双眸子便亮了起来。
“饿么？我给你打包了碗海鲜砂锅粥，”周琰脱了鞋走茶几边，把两袋子放在上头，边往外取餐盒边说，“是饭店里新鲜做的。”
梁锐希闻香而动，凑过去看，喜道：“还有生蚝？”
“嗯，蒜蓉味，刚蒸出来的时候很香，可惜打车回来路有点远，都快凉了。”
周琰低声解释着，说的都是很平常的话，可他眉间的神情，语气里丝毫的起伏，都像在诉说着对梁锐希的关心——明明大周末还在外面应酬加班，可心里头念的想的依然是他，想给他带回最好吃的东西，又怕不能第时间送他嘴边。
梁锐希心中动容，偏头打量周琰。周琰接收他的视线，上的动作顿，忽然放那装生蚝的盒子，伸将他拥入了怀中。
梁锐希愣住了：“怎么了？”
他在周琰身上闻了股淡淡的香水味，像是那种高雅的百合香，猜午周琰去见的应该是比较重的女客户。
周琰许久没有说话，梁锐希有点无措地腾出来，反搂住对方，开玩笑问：“不会是半天没见着我就想疯了吧？”
周琰把脸埋在他脖颈间，用力地闻了闻他身上的味道，半晌才“嗯”了声。
梁锐希被对方罕见的坦诚态度给逗笑了：“黏的跟什么似的……我又不会趁你不在跑了。”
话出，他感觉对方的臂又收紧了些。
梁锐希哑然，周琰不会是真怕自己跑了吧？
他心情时有些复杂，不由自主地把自己的巴搁在周琰的肩膀上，顺着对方的背，哄道：“我不是在么，我房都退了，跑了上哪儿啊？住酒吧去啊？”
周琰低声道：“你还有十几万存款……”
梁锐希哭笑不得：“那银行卡交给你管成吗？……周律师？周『主席』？周大班长？”
周琰都没应声，梁锐希又叫他：“男朋友？”随即说，“你tm都没让我在床上舒服过呢，想就么算了啊。”
听见句话，周琰才终于闷笑出声，松开臂，亲了亲梁锐希的耳鬓、脸颊，然后他对视，歉疚道：“对不起。”
“你可再说‘对不起’了……”昨晚每听周琰说遍对不起他就狠狠地疼几，都快对三字ptsd了！
梁锐希不自在地转移起焦点，看向茶几上的美食：“赶紧拿筷子让我吃吧。”
“等我再拿两碗。”周琰起身去了厨房，回来后盛了两碗海鲜粥，碗给他，碗给自己。
“你已经吃过了吧？”梁锐希迫不及待地掀开生蚝的盒子尝了，“唔，好鲜！”
“稍微吃了点，留着胃陪你喝粥。”周琰看着他说。
梁锐希吃得美滋滋的，怕周琰还为刚刚那问题胡思『乱』想，又比划着筷子道：“你看，我跟你在起，每天都有人惦记我日三餐吃什么，我是走了，上哪儿再找么贴心的伙夫？还有司考复习，你既帮我做知识框架又帮我找笔记的，我是走了，上哪儿再去找么对的律师做私人家？”
周琰微微蹙眉，私人家他能接受，但“伙夫”是什么奇怪的称呼？
不过，梁锐希说，周琰便想起群里的游戏快开始了，他掏出机说：“你赶紧吃，我会就发题了。”
梁锐希：“……？”草！他还在说情话呢，人怎么么不解风情？！
周琰也按惯例提前十分钟在群里提醒了阮雅东和章翰林，等那边双双回应后，才发布拟好的题目。果然是物权纠纷相关的，题也不难，梁锐希看就知道了答案。
他那时嘴里还含着大口粥，边吃边把答案输入对话框，不五分钟就发了出去，对面的章翰林都傻了：“我都还没反应过来呢，你怎么么快……”
梁锐希暗笑，在群里发了“切尽在老夫掌握”的表情包，嘴上却调侃周琰：“周考官，是不是不合规矩啊？次提醒了，就算你不说，题我也会做的。”
周琰是淡笑着点点头。
群里阮雅东已经义正言辞地数落起章翰林：“五分钟了都没反应过来，能说明你在方面的知识非常薄弱，考场上谁给你时间道题想五分钟？安分地接受惩罚吧。”
阮雅东：“@周琰给提议？”
周琰：“倒立。”
阮雅东：“收，我边建议奖励梁次按摩。[比心]”
梁锐希正纳闷周琰是怎么想出“倒立”种惩罚的，紧接着而来的“按摩”差点没叫他把刚咽去的那口粥喷出来。
“草！”他后知后觉地骂出声，“你俩都商量好的是吧？”
周琰已经满含期待地望着他：“按按？”说完那俩字，又欲盖弥彰地来了句，“不做。”
梁锐希哑然失笑，特么底是在奖励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