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追我呀。”
“哥哥,我害怕,好多血啊。”
“哥哥,你看,我杀人杀和漂亮吗?”
“哥哥,你还跑得动吗?”
我追上前去的时候,张开远已经精疲力竭的用背低着一颗树慢慢滑到地上。
而沫沫却像个妖精一样的嘻笑着看着张开远。
控灵术!
呵,我差点又一次上了尹玲珑的当,还以为她是被迫离开的,原来并不是,此时她居然还能远程操控沫沫,在虐杀张开远。
“沫沫,玩够了吗?”我铁青着脸,扶起张开远冷眼看着她。
“没有呀,白哥哥,你跟我一起玩吗?这真的很好玩呀。”
“小友,快,结果她!”
我吓了一跳,平时那个正义凛然的张开远呢?居然让我杀一个无辜的女孩子?
“她不是邵姑娘了,早就不是了!”
我不太相信,我们两个修士面前,如果有鬼魂附身的话,不可能逃过我们的眼睛。
“怎么可能?!”
“当然可能,她被噬魂盅给控制了。”
噬魂盅?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这盅的名字,也是《道盅双。修》之中没有记载的东西。
“快!杀了她!”
如果她是中另了,可以驱盅,为什么要杀她?
“她的三魂命灯已经息了,她早就死了。”
三魂命灯,是人肩膀上的三魂命火,灭了人就死了。
命火越旺,寿命越长,命火却弱,体弱多病,寿命敢短。
“哥哥,不是的。我没有,我没死,我好好的活生生的在这里,我怎么可能会死!”
“她脖子下面,已经开始长尸斑了。”张开远伏在我肩上,奄奄一息的说道。
我这时候才注意到,那青紫色的痕迹,像极了受了伤的皮下出血点,但又大有不同,确实是尸斑。
“哦,藏不住了呢。可是你们两个又拿什么本事来杀我呢?”
“白哥哥,你是不是也没听过噬魂盅啊?!”说着笑得花枝乱颤。
我听得毛骨悚然。
“噬魂盅,天下至奇之盅,无解。”沫沫笑着说,“而且你不敢杀我,因为没了这具身子,我会寻找下一具更美好的身子的。”
我掐了清明诀,开了天眼行气外放,将张开远护在护身阵中,转身看向沫沫的时候,她的头俨然已经在了一只巨大的扁头带着许多肉刺的多触角怪虫头。
身子上破破烂烂,到处都是尸班,有的地方已经开始腐烂了,说明真正的沫沫已经死去一段时间了。
我再没留情,直接召唤来傲天雪,便冲向那只巨大的盅虫。
整个人会变成一只盅,这还是第一次见到。
我飞身起来,结驱邪印,直接打在那虫子的头上,那虫子果然开始发出尖锐的嘶鸣声。
呵,弱点在头上吗?
这就好办了呢。
我直接悬立半空,结驱邪印,手中拿出驱邪符,双管齐下,对准那盅虫的头又一次拍下去。
这盅虫立刻发出如同巨兽一般的嘶吼声,一声激烈过一声。
我还记得第一次来的时候,那个时候沫沫应该还没有死,一身校服,乖巧又可爱。
此时这怪异的盅虫,占据了她的身体,我甚至都不能保证能把她的身体完整的要回来。
按理来说,如果她的父亲是纯阳血,她多少也会有一点遗传的,不管如何,都肯定会比普通人强的。
只可惜,她遇到的这一只盅,极其厉害,边我都没遇到过。
此时那盅虫见势不妙,立刻朝我吐出一团一团的绿色黏稠液体,我躲过之后液体落在地上发出滋滋的声音。
强腐蚀性巨毒。
看来我还真的小看了这只盅了。
“白哥哥,你来玩呀。”眼前的虫子慢慢又变回了沫沫。
这强腐蚀性的毒液有致幻的作用,挥发到空气里,我吸入进去之后,此时已经开始模糊不清了。
意识到这一点,我单手掐清心善普诀,将自己的心思清明了一回,再看沫沫时,那一股一股的毒液又一次喷了过来。它的头也立刻恢复了那只虫头。
我傲天雪一翻,一阵阵的雪花飞舞起来,跟着剑气直逼那虫子。
那虫子躲了几次,躲过了大多数的雪花,最后却仍旧是受伤了。
她趴在地上,开始不断的哀鸣,我立刻补了一剑过去。
然而在我补剑的时候,她居然消失在了原地。
我追了上去,被张开远叫住了。
“穷寇莫追。”张开远说,“她受了你的伤,噬魂盅受伤很难痊愈的。”
张开远的声音气若游丝。我赶紧过来扶他。看来今天我已经两次误会尹玲珑了,心里有些想跟她道个歉,虽然她并不知道这事儿。
“这盅是谁操控的,我感觉有人在操控它!”我将我观察出来的结果跟张开远分享。
“这还用分辨吗?没有强大的精神力量,根本不可能操控噬魂盅。”张开远淡淡的,人已经越来越意识模糊了。
我赶紧将人背到背上,朝老王面馆奔去。
现在我店被烧了,只能去王叔那凑合了。
背着张开远一面走,一面低笑着自己的傻,果然尹玲珑这个女人实在信不得。
也不知道她这戏演这么足,之后要做什么。
王叔看我背着张开远过来,便问道:“之前还有一个小姑娘呢?”
我无奈的说道:“是不干净的东西变的。”
王叔笑了笑:“没事儿,进来先歇一会儿吧,晚上我给你们两收拾出来一个房间,还好救火及时,没有多少损失,你稍微规整两天就又可以开业了。”
我看了一眼豪哥和王叔帮我抢救出来的那些小东西,不由得有点愧疚。
其实我这里已经化了坎字诀,所以一般的火上烧不起来的,这火必然不一般,此时王叔身上还带着淡淡的鬼气。
他原本就沾了邪祟,身体比别人更容易招不干净的东西,如今被这火侵蚀了一下,只怕过不了多久,身体又要出问题了。
我赶紧拿出他的药来,又配了一些清邪除祟的药剂给他。
他笑着说道:“不用这么紧张,就是救个火而已,毫发无伤不是。”
我没跟他多说,带着张开远进了小刘给我们收拾出来的房间,将他丢到床上,这才重重舒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