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在王叔家沙发上醒来,看了一眼旁边熟睡的阿伟,回想着昨晚发生的一切。
凌晨回到王叔家后,便接到了县医院打来的电话,史乘并没有熬过这一夜,在经过了三个小时的抢救之后,还是宣布了史乘的死亡。听医院那边说已经联系了史乘的家属安排后事了。
我的心情有些悲凉,一条生命就这样因为蛊毒而离开了人世,这对史乘来说是多么的不公平,他的人生也许有更好的未来。
让我更难以平复的是,就是因为这样不公的事情,外人才将蛊术谣传的太过邪恶。
“小刚,你要记住,任何事都是有两面性的,叫做蛊毒的东西,不一定是邪恶的。”还记的当时爷爷在教我蛊术的第一天就是这么对我说的。
那是的我还不懂,认为毒就是用来伤害人的,便问爷爷那什么才是邪恶的?爷爷告诉我:“是人心。”
当时的我还不懂,但有了一些阅历的我也终于明白了这句话。
简单的吃过早饭,我向王叔要了一些干粮和水,顺便拿了几样简单的工具,例如工兵铲、布袋还有一些生鸡蛋和油。
拎着这些东西,确认好后山林场的方向,我便和阿伟出发了。
本来我是想让阿伟回自己的家,毕竟接下来我是要去林场的,如果真的碰见蛊毒我也应对,虽然不知道接下来会遇见什么,但此行是我必须去的。
“刚子,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是你一个人去林场,我不放心。”
“我跟着你去,咱俩也好有个照应不是。”阿伟表情严肃的看着我:“虽然我不知道我能帮上你什么,但多个人总是好的。”
我看阿伟执意要同我去,我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就像他说的,这次去林场,我也不知道会不会遇见那个下蛊之人。多个人也多个帮手,毕竟从感知蛊的触须来看,现在还有六个人已经中了篾片蛊毒了。
再有一个理由也是我不好拒绝的:“你说我妈和小云要是看到我一个人回去,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那我还能有好果子吃?”
我知道就算我再怎么争辩也没用,就同意阿伟跟我一起进山了。
...
出了村,向后去的道路就变成了石头子的路,一路上我低头弯腰。仔细的查看着这条通往林场的道路,生怕错过任何一处痕迹,长时间的弯腰查看,我和阿伟前进的速度也很缓慢。
快到中午的时候,我和阿伟在路边休息,看着周边的青山,我的心情也缓和了好多,心想着,如果我能找到龙蛊,破解了“逢三之难”,那我的养老生活一定是回归山林。
回到阿村,寻一块安逸之地,盖一间有着大院子的别墅,在开垦几块田地,每天过着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生活。
没准...那个时候我已经有了心在之人和可爱的孩子。兴许是一男一女呢?
男孩就让他学习道法和蛊术,至少有一技傍身,女孩就什么都不学,开开心心的做个小公主。
一家人过着平淡、幸福的生活。
想到此处,我安静的闭上眼睛,听着林中鸟儿的啼叫和草中的虫鸣,风声轻轻的响起,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啊!”
我的瞎想戛然而止,回头瞪向阿伟,心想鬼叫什么,难不成看见篾片蛊了?
阿伟并没有看向我,而是惊恐的指着远处山坡上:“刚子,你看那是不是一间房子?”
我也朝那个方向看去,在远处的矮林中隐隐约约的有着一处建筑物。但刚刚在休息之前,我明明环顾过四周,并没有看见那边有处房子啊。
我和阿伟快速的收拾了一下东西,便向那个矮林的走去。
看快我们就来到了房子的跟前,这件房子就像是凭空出现一样,我和阿伟在路上也对过信息,都确认之前看向这边的时候没有这个建筑。
我和阿伟围着房子转了一圈,明显这件房子是新盖的,墙面的漆还是鲜亮的砖红色。瓦片上也没有被雨水常年冲刷过的痕迹,房子占地大概50多平米,是个典型的两居室,看起来还是个有钱人家。
但是为什么会有人将房子建在这么偏僻的地方。
我上前敲了敲门,喊了声有人么,但没有得到回应,看来并没有人居住在这里。退了推门,发现门市被上了锁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有种感觉有人在这个房间里。
再次使劲退了推门,还是没有推开,我向后退了几步,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集中精神,呼吸放慢,利用道家功法的“小周天”中的胎吸之法,将自己的体外感知能力调节到最大。
“小周天”是周天功的基础,也叫筑基期,是道家功法的基本。
练成之后可以保健强身,也可放大人的感知。
进入小周天状态后的我,感觉周遭的一切都已不需要用眼睛去看就已经映入了我的的眼内,我将气息内视,继续放大自己对周围的感知能力,重点将视野看向“眼前”的房子,想要通过气息“看清”屋内的一切。
但是我失败了,因为无论我怎么运转小周天的功法,看到的都只是房子的外围,无法将视野探测的房子的内部。这让我心里泛起了嘀咕。
正常情况下在开启小周天的功法之后,想要谈情房间的内部对我来说并非难事,这也是我第一次碰见“看不见”的情况。
睁开眼,我将功法散去。
散开的气息在我脚下形成了一圈气墙,蒋周围的石灰轻轻最开。
阿伟目瞪口呆的看着我:“刚子,你刚刚干了什么,我怎么突然感觉你好像小说里的侠客啊,竟然有着一种说不出的仙气。”
我对于阿伟的评价很无奈,没想到仙气这样的词语他都能用的出来。
冲着阿伟笑了笑,我明没有打算对他解释太多。转身想要离开此地。
毕竟对于我也“看不清”的东西,还是小心为上策。
但是阿伟好像并没有放过我的意思,一直在旁边追问,我刚刚是不是什么仙家附身了。
听着他越说越离谱,我实在是无语,便和他说起了道家的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