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雕,你好点了吗?”
“谢大王关心,属下好多了。”
“呜呜,你以后一定要对我好点,我为你付出太多了。”美耗幽怨的撅高嘴,眼睛红红的说着话就想掉泪。
蛊雕嘴皮子抽搐,心说一个大老爷们整得娘娘叽叽的,浑身都想起鸡皮疙瘩。
“大王,不要这样,属下心领了。”
“嗯。”美耗擦了擦湿润的眼角:“别说话了,你快点疗伤吧,本王替你护法。”
“谢~唔~噗——”
蛊雕喉咙一甜,哇的吐出一滩黑血。
小药丸的疗效过去了,的确帮他重新修复了受损的身体。
但毒没被驱逐,还在体内作怪。
这会又顶了起来。
“蛊雕,你、你怎么了?”美耗心慌意乱。
蛊雕狰狞的脸色黑红。
“混蛋春帝、他给我吃的、不是解药!噗!”
说话间又是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美耗脸色比哭都难看。
赔了夫人又折兵的心情都没她这会难受。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该死的春帝,他怎么可以这忙嘛~”
“呜呜呜~春帝欺负人~”
她那两道剑眉向眉心一挤,脸上痛苦地抽搐着,就像心口被捅了一刀似的,眼里漫过几分绝望。
紧紧咬着嘴唇,脸色发白,浑身微微发颤,终于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掉下来。
蛊雕见她那样子就更气血攻心,哇的大口血水吐出。
地上染红了一大片。
“大王、您您、您能不能别哭了,属下死行不行?!”
美耗那充血的眼睛里只有愤怒与悲哀,浑浊的泪水像小溪似地流淌着。
抽抽泣泣的说道:“太欺负人了,你们可想过奴家的感受;钱也没了,人也没了,奴家落个啥?”
蛊雕一时间愣住,居然忘了疼痛:“什么奴家,大王、您在说什么?”
美耗摇头:“你死吧,奴家尽力了,真的尽力了。”
蛊雕傻笑道:“你不是大王吧。”
美耗撇嘴:“你才是大王.八。”
蛊雕心头一股气流猛怼,噗的一口老血喷出十丈。
两眼一翻玩完。
美耗像是失去了一切的孩子,无力的拖着身子向门外走去。
头也不回的挥手放出一团火焰噼里啪啦的在密室滚滚燃烧。
随即,关门走人。
伤心之地不想多看一眼。
心真的好累,什么也不想去想,只想睡一觉。
来到寝宫门前对鼠兵侍卫吩咐道:
“不要任何人打扰我,我需要休息。”
“大王尽管安心歇息。”
……
猴兵营。
李常春脸上浮着淡淡的笑意,像池塘里盈盈的荷花盛满了满足,眼里跳跃着愉快的光芒。
“不虚此行,不虚此行啊。”李常春仰天大笑。
通臂猿猴挠头:“主人何事如此开心?”
李常春趁兴把去兽王宫密室一趟发生的事情讲给了通臂猿猴。
通臂猿猴听后却笑不起来,心中生出难隐的悲痛。
“主人,灵石精魄对您来说就那么重要吗?”
“当然。”李常春见到通臂猿猴的表情,突然明白了过来话里话的含义:“喂,你想什么,是不是想说本主轻视不顾白泽他们生命。”
通臂猿猴沉重的点点头:“请恕属下直言,属下认为主人做的不太对,白泽、梼杌他们虽说是灵兽,但……”
“够了够了,别抒情了,真受不了你。”李常春强行将之打断:“你以为本主真的那么无情么,真是的。”
李常春取出白泽与梼杌的照片拍在桌子上。
“看好了。”
通臂猿猴凑过脑袋:“看什么?”
李常春撇嘴:“不就是死一次么,本主把他们救回来不就是了,多大点事,还至于在那抒情感慨。”
通臂猿猴脸皮子颤抖:“这、这也能救回来?”
“当然。”
李常春白了通臂猿猴一眼。
先是拿起白泽的照片,心念一动。
猛的一抖:“白泽,出来吧。”
哗——
帐篷内光芒一闪,地上多出一条人影,渐渐的实质化变成了白泽的模样。
白泽惊喜得几乎叫起来,心里像揣了个小兔子,怦怦直跳:“我活了,我又活了,我真活了,哈哈哈。”
突然意识到李常春就在前面盯着他看。
白泽赶忙恢复常态,对李常春拱手。
“多谢主人再造之恩。”
然而再看通臂猿猴石化了似的,完全惊呆了,好像失音了一般,既说不出话,也没有力量。
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自言自语的吞吐:“幻觉,一定是幻觉,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李常春跳起来一巴掌呼在通臂猿猴后脑勺。
“幻觉你妹啊,活生生的人在这儿呢,能不能别学本主说话。”
通臂猿猴一个哆嗦返回现实。
不可置信的对白泽问道:“你是活人吗?”
白泽皱眉,脸色肃穆:“猴子,你眼睛是瞎的么,本尊不是活的还会是死的不成?”
吓得通臂猿猴缩着脖子躲到李常春身后不敢正视白泽的双眼。
官大一级压死人。
何况白泽可是兽王谷的二号大王呢,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
平时穷奇一般不管事都是白泽管着他们。
白泽凝眉问道:“主人,梼杌怎样了?”
李常春微微一笑把梼杌的照片拿起在白泽眼前晃了晃,马上出来。
“梼杌,出来吧。”
又一阵光芒闪过化作了梼杌的形象。
梼杌惊奇摸了摸完好无损的身体。
“这、发生了什么事?”
李常春解释道:“你被蛊雕打伤昏迷,然后被美耗杀掉,然后本主为你重塑了身体,试试怎么样,满不满意新身体。”
梼杌呆呆的哦了一声。
像类似复活人的神技,他倒是见过一次,所以没有白泽、通臂猿猴显得那么惊讶。
握紧拳头,呼呼打出刚劲有力的两拳。
“主人,这幅身体非常完美,隐隐还比属下之前的身体强壮。”
“嗯,那就好。”
李常春最后取出来了蛊雕的照片。
坏坏的笑道:“你们看,这是谁?”
白泽、梼杌、通臂猿猴纷纷凑过脑袋查看。
白泽皱眉,咬牙切齿的说道:“蛊雕?这家伙竟然也到主人手里了。”
梼杌怒目圆睁:“主人,就是这家伙害得俺们!”
“哈哈哈。”李常春大笑:“今天他落在了咱们手里,大家有仇的报仇,有冤的报冤就是。”
噌,李常春手里多出一枚银光闪闪的钢针。
啪的戳在照片上。
“喂喂喂,别装死,想死没那么容易滴。”
从照片中传出蛊雕歇斯底里的哀嚎声。
灵魂上的剧痛远比肉体疼百倍。
“啊!!”蛊雕瞪大了眼睛。
心道,我不是已经死了么?
死了还会痛?
这是哪里?
咦,春帝、白泽、梼杌怎么在我面前?
什么情况?
蛊雕一脸的迷茫。
李常春邪笑道:“喂,蛊雕是吧,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还有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你还活着。”
“坏消息是你估计活的会很不痛快,你先先听哪个呢?”
“咳咳。”白泽提醒道:“主人,您已经说过了。”
李常春尴尬的挠头:“习惯了,这台词有点组织的乱,不好意思。”
蛊雕长叹气:“春帝,人死为大,请不要折磨我的灵魂,是个男人就让我安心的死去好吗?”
“不好。”李常春果断摇头:“如果你对男人有偏见的话,本帝改就是了,不过你的罪过不能轻饶。”
好吧,李常春把易容面具往脸上一扣变作了送茶侍女的模样。
“好了吗,现在可以了吗?”
蛊雕无语至极,嘴巴张张合合竟无言以对。
李常春默默点头:“行,不说话就代表默认了,现在开始用刑。”
抬手,落针,扎在蛊雕大腿根。
疼,其他人看着都疼。
身为当事人的蛊雕更疼。
两只眼睛呼之欲出,想死的心都有。
不对,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啊!春帝,你个杀千刀的不得好死!”
“哦~”
李常春懒得跟他斗嘴。
坚持能动手不吵吵的原则,毕竟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
看我扎不扎你就完了。
抬手,落针,从大腿根往上挪点。
“嘶~”
帐篷内传出旁观者倒抽凉气的声音。
都觉得胯下发凉。
蛊雕整张脸扭曲的变形,喉咙里“赫赫”叫唤。
“好了,该谁了?”李常春把钢针举起。
“我来!”
白泽举手,接过钢针噗嗤噗嗤连在蛊雕身上扎了十多下。
扎的蛊雕那个叫哀嚎连连。
“还有我。”
轮到梼杌,专在蛊雕脸上戳,给蛊雕戳的人不人鬼不鬼,戳成了一张大花脸。
两人都发泄完,感到了满足,重新把钢针还给了李常春。
李常春晃着钢针在痛苦不堪的蛊雕眼前晃动。
“怎么样,爽不爽啊,还想不想再玩玩?”
蛊雕多么硬的汉子,被如此折磨灵魂也实在有些顶不住。
“春帝,我求你杀了我吧。”
“不好意思,本帝杀你没兴趣,一刀杀哪有慢慢玩来的好玩。”李常春冷笑道:“你不是也这么对待白泽与梼杌的么,这叫与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梼杌瞪眼叫道:“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能轻易就这么让他死了!”
蛊雕哭了:“春帝大哥,求您别折腾我了,您说怎么都行小的都配合还不行么?”
李常春嗤笑,就知道这个结果。
灵魂刺痛可不是人受得了的滋味,再硬的汉子他也见多了,没见谁不屈服的。
何况你还不能死,只能强忍着受非人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