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承渊不紧不慢吃着糯米桂花糕,他看了赵宸一眼,“昭平给的桂花糕不多,本王就不招待你了。”
赵宸收回目光,淡淡道,“皇叔不必客气。”
他话锋一转,“皇叔让昭平耐心等着,是何意?”
赵承渊吃着桂花糕,微笑不语。
赵宸看他讳莫如深的样子,心底起了疑虑。
如今虽说收押了永平侯,却没关在大理寺,而是关在御林军管控的诏狱,算是在父皇眼皮子下。父皇甚至绕开了大理寺和刑部,直接派成郡王领御林军去永平侯府查找证据。
永平侯府里能有什么证据,父皇分明是打算做做样子,敷衍过了朝臣,再说一句查无实据把永平侯给放了。
即便成郡王查出了什么,是否对外公布,主动权也是掌握在父皇手里。
他心念一动,“若是永平侯府银两足够多,那就是证据……皇叔是想让父皇查抄永平侯府?”
永平侯能替大周搂银子,更能替自己搂银子,他的家产定然丰厚。
父皇见了,难免不会动心。
兔死狗烹,为何永平侯就不能成为那只被烹了的猎狗呢?
赵承渊不置可否,反问道,“太子觉得多少银子能让皇兄下定决心抄家?”
赵宸思量片刻,“永平侯给了父皇应该是一千五百万两左右。陈家每年都能上交两百万两银子的税,为了这一千多万两,父皇能容忍永平侯杀鸡取卵。永平侯手里的银子若是能覆盖着一千五百万两,便足够让父皇起杀心了。不过……就怕永平侯没那么多银子。”
他再贪腐,总不能攒下半年国库收入的家财吧?
赵承渊闲声道,“太子还是低估永平侯的能耐了,他一年替皇上多收上来的银子,可不止两百万两,他的作用比陈家大的多。哪怕是他府里搜出来三千万两,皇上都不见得舍得杀他。毕竟,若是定了他的罪,不但以后捡不到鸡蛋了,皇上到手的那一千多万两还要吐出来。”
赵宸低眉沉思。
永平侯已经进了诏狱,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让他翻身。
否则,以后再也没有扳倒他的机会了。
赵承渊咽下桂花糕,又伸手到匣子里时,皱眉顿手,“已经吃了四个了?”
他看了看里面的黄铜手炉,探手拿到手中。
手炉还是热烘烘的,整体是梅花形,盖子上浮雕折枝梅花纹,小巧的很,他一只手就能握的过来。
想想那小丫头两只白嫩的小胖手抱着它,就觉得可爱的紧。不过……
他皱眉道,“这手炉未免不够精巧。罗平,你去库房里寻寻,挑几个精致好看的,给昭平送去。”
“是!”
罗平临走前扫了一眼王爷包在手心里明显有些爱不释手的铜手炉。
这已经够精致了,是不想还县主了吧?
赵宸眸色成功地冷了下来。
他起身拱手道,“皇叔忙,侄儿退下了。”
赵宸沉脸出了晋王府,便见长史梁忠快马而来。
梁忠跳下马快步走到赵宸身边,低声道,“太子爷,成郡王在永平侯府搜出来白银两千三百多万两,黄金一百多万两,还有珠宝字画若干。他刚刚进宫禀报皇上去了。”
这对他来说虽说是好消息,可赵宸脸上还是起了怒色,冷笑道,“胃口可真是够大的,大周国库都不如他的银子多!”
他翻身上马,回头看了眼威严的晋王府,眼底起了疑虑。
七皇叔竟查到了永平侯的家资底细。
而更可怕的是,似乎从七皇叔下令关城门的那一刻起,每一步都在他的算计之内。
百姓学子闹事,老臣弹劾,皇上心思,查抄永平侯府……
预判事件,算计人心,不愧是七皇叔。
赵宸赶到皇宫时,庆明帝正在大发雷霆。
他脸上阴雨密布,咬牙切齿地咆哮着,“好你个温伯石!折合下来三千多万两银子,大周一年多的国库收入!朕忙活了半辈子,竟还没有他一个尚书有钱!”
想想自己前几日还为一千三百万两银子高兴得睡不着觉,而这不还赶不上温伯石手里银子的一半。
当真是可笑,当真是屈辱!
难怪七皇弟也觉得他这个皇上可怜,当真是可怜可悲的很呐!
成郡王见庆明帝吼得差不多了,又呈上一件珠宝宝气的金簪,禀道,“禀皇上,其中有一百万两黄金、二百万两白银和几大箱珠宝头面的银箱都是新的,和前几日给您入库用的一模一样。您看这簪子,上面有陈家银楼的印记。这些金银珠宝,恐怕连胡知府也不知道。”
庆明帝紧紧攥着金簪,手上青筋暴起,脸色愈发黑沉得可怕,犹若飓风席卷而至。
一百万两黄金折合一千万两白银,他虽猜到永平侯还会留一些,但就在破财保命的情况下,竟还给自己留了一半!
御书房里的太监们,个个噤若寒蝉,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喘。
庆明帝在御书房里来回快步走着,见赵宸在一旁站着,便指着他道,“你带着大理寺官兵,和成郡王一起,把永平侯府上下给仔细搜查,一寸地也不能错过!府里的家眷全部押入大牢!”
赵宸拱手道,“儿臣遵旨!”
庆明帝忽而脚步一顿,眯着眼看向赵宸,“你早猜到永平侯有这么多银子?”
赵宸闻言心一沉,他不该这么着急进宫。
他心念一转,蓦然发现自己上了七皇叔的当。
七皇叔说了那番话,分明就是引他进宫来的!
而他怕父皇不肯处置永平侯,想着来了或许能推波助澜一把……
而现在自己再强行解释,未免落了下乘。
他暗暗喟叹一声,沉声道,“儿臣不知。儿臣若是早知此事,从一开始就该请旨搜查了。”
成郡王不禁腹诽,从查出来镇国公世子和廖元思那日中午在一起吃饭起,皇上就疑心是你在设局了。偏你现在又这么迫不及待地赶了过来,皇上不怀疑你怀疑谁?
你此时再把嫌疑往晋王身上推,皇上又能信你几分?
庆明帝看了他片刻,道,“你们去吧。”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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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查抄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