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将外套还给盛聿,姜青墨走到一半又折返了回去,正要推开门,听到白芷的话,覆在玻璃上的手瞬间失温。
怔怔放下后,抱着外套失魂落魄地离开,没有瞧见盛聿用力甩开了白芷的手。
“我和墨墨的事与你无关,也用不着你来插手,管好你自己就行!”他冷冷撂下一句,生怕跟她沾染上半点关系。
决绝的背影,一次都没回头。
“不用我插手?”白芷呢喃一句,抬起被他拽红的手腕,非但不觉得疼,反而有些开心。
得知五年前出事那天,盛聿其实是跟自己在一起,姜青墨会怎么想?
她会认为,盛聿当初是故意不去接她,才害得她后来遭了那么大的罪。
“别说喜欢,她应该会更恨你吧。”她白芷如果不能得到盛聿,那么,谁都别想得到!
“姜青墨你又……你,你怎么了?”
方觉夏暴发户的身份曝光后,倒也有那么几个主动过来跟她搭话。
但她总觉得跟那些人聊不到一块儿去,好不容易瞧见姜青墨回来,赶紧跑过去,却发现她的神情有些不太对。
手上还拿着一件男式外套?
姜青墨丢了魂儿似的倚在自助餐桌旁,在听到白芷的那些话后,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来的。
原来,他当年跟白芷在一起。
在她乖乖待在学校等他来接的时候,他说都不说一声就去找了别人。
因为这,让她经历了最痛苦难受的那八个小时。
哪怕他当初说一声也好啊,说他没空来接,让她自己打车回去,也不至于到最后等来那种结果。
他知不知道,空气越来越稀薄的时候,她有多绝望!
姜青墨紧紧攥着桌布,只要一想起当年被活埋的事,便迟迟无法冷静下来,唇齿间的呼吸也越发急促,抬头见眼前有几杯饮料,看也没看伸手去拿。
“哎哎哎!那是……酒。”
不等方觉夏阻拦,姜青墨拿起一杯一饮而尽,整杯下了肚,脸色登时红了一片。
“这是……酒?”
“我刚要说的。”
姜青墨挠了挠发红的脖子,眼前的人莫名开始左右摇晃,她赶紧摁住方觉夏的肩膀,强硬地道:
“别动。”
“……我没动。”
是她自己开始晃了。
“怎么回事?”
萧丞推了两下眼镜走来,还未走近就见墨墨搭着方觉夏的肩左摇右晃。
“萧医生,”方觉夏欲哭无泪地转过头,“她撒酒疯,要掐死我。”
萧丞见状赶紧拿开姜青墨的手,视线一抬就见她的脖子起了道道小红点。
这是典型的过敏症状。
“你去叫秦管家,问她要抗过敏的药。”
萧丞说着就要抱起醉酒的人,只是不等他上手,盛聿大步走了过来。
“怎么回事?墨墨怎么了!”
“她刚喝了酒,可能是酒精过敏……”
盛聿赶紧用衣服裹住人,抱着离开。
瞧他那副紧张过头的样子,再一联想之前的世锦赛,萧丞不禁拧紧眉头。
盛聿对墨墨未免也太小心了,就好像……
萧丞捂嘴沉思片刻,想到那个不太可能的答案,心头猛地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