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母真的是什么好事都想着她,姜青墨也就不客气了,挪动身子凑过去,抿了一小口。
味道确实不错!
可能是顾虑到大伯母不喜甜食,并没有特别甜。
“怎么样,还不错吧。”
见他只不过炖了盅银耳汤就在沾沾自喜,姜青墨撇了撇嘴,十分不给面子地来了句“马马虎虎”。
“锅里还有稍甜一点的。”
姜青墨审视他半晌,赶紧回头笑道:“大伯母,您先吃着,我想起来还有点事,待会儿再来陪您。”
白榆点点头,目送贪吃的小姑娘快步离开后,笑着收回视线瞥向儿子。
“特地将墨墨支走,说吧,什么事。”
“您知道她的病么?”
知子莫若母,盛聿也不废话,直奔主题。
白榆脸上的浅笑缓缓落下,沉默片刻后,叹了口气:“墨墨要强,什么苦痛都不愿跟我们说,为了不让我们担心,还硬装出一副没事人的样子。”
她们看在眼里,心疼,但又不知该用什么办法让她好转。
两年前,她说她要出去住,也只能由着她去了。
“聿儿,当年你就不肯说,现在总该告诉母亲,当时为什么不去接她了吧。”
提及当年,盛聿悄然握紧尚未痊愈的手心,哑了声:“我不是故意不去接的,您只要知道这个就够了,墨墨的病……既是我造成的,我来负责。”
“不逃了?”
说完,正打算离开的人脚步一顿,满脸苦涩地笑着道:“母亲,我从未想过逃。”
“那你这五年……”
“以后,您会知道的。”
白榆怔怔望向那道甚至比他父亲还要高大的身影,听他这话里话外的意思,这五年之所以躲着不见墨墨,另有原因。
“唉!现在怎么什么事都堆到一起了。”
盛聿掩上门,靠在门外片刻,闭上眼就能想起当初从机场回来路上发生的事。
如果没有那件事……
他死死攥着双手,致使伤口再次崩裂,感觉到疼了,才恢复了一丝清醒。
抬脚下楼,走到餐厅外,瞧着背对自己,抱着一碗银耳汤喝得欢快的人,赶紧将手别到身后,故意制造出脚步声。
姜青墨赶忙起身,将碗往身后藏了藏,心虚不已地摸了摸鼻子。
“我只是尝尝。”
“哦——尝了一碗?”
盛聿像个没事人似的,噙着笑瞥向被她藏在身后的碗。
很好,已经空了。
“怎么!我吃你点东西都不行了?”
他故意支走自己,还不准她拿点报酬?
盛聿放下挽起的衣袖,提步靠近,直走到人面前停下。
“当然可以。”
她要是只吃自己做的,那就更好了。
“听母亲说,你要邀请那个女人参加宴会?”
提到正事,姜青墨瞬间绷紧神色。
“她都敢寄b超和照片给大伯母了,怎么也得会会她才行。”
她倒要看看,这到底是哪方牛马。
“既如此,那我们不如合作。”
姜青墨诧异地眨眨眼,刚想拒绝,又一想他作为大伯母的儿子,替自己母亲报仇也是应该的。
这样一来,大伯母没准儿更高兴。
“那好吧,正好我也有事要你帮忙。”
面对这种外敌,她就先将过去的恩怨暂时放一边,先统一战线,等这件事过去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