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这两个字混着鼻息喷到宴春的脸上, 犹如一把劈山开海的利斧,裹挟着通天彻地之势砍在了她的脊梁之上。
这世上只会有一个这般叫她,那便是——尹玉宸!
她有一瞬, 甚至感觉自己的脊骨尽断,能够御剑飞天翻云覆雨的脱凡境修者, 竟是连站立都要站立不住了。
宴春的表情寸寸开裂, 她依旧没有松开手, 甚至更用力, 她阴暗地想, 把这个扼死在自己的怀中, 他再也跑不了了。
眼着宴春要失控, 连他栖身的这具身体都要毁去。
尹玉宸浑身都爆出了浓重的魔气, 如果宴春再不停手, 他倒是死不了, 但是栖身的这具身体毁去,他无处可依立刻便要回去……
如果可以, 他愿死在宴春的手中,多少次都行。只要她能消气。
可现在他没有时间浪费,这具身体也不能毁去。
于是他捏着宴春的后颈的手,像以前一样撩开了她的长发, 轻柔地捏『揉』安抚。
他的掌心冰凉,这根本不是活的体温。
但熟悉的按『揉』安抚作, 却让崩溃的宴春僵硬紧绷的身体渐渐柔软下来。
宴春慢慢松开了手, 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甚至是站立的力气,浑身一软,便被尹玉宸密密抱进了怀中。
“姐姐……”尹玉宸的音被宴春扼到沙哑。
宴春额头抵着尹玉宸的肩膀, 双膝软绵绵地垂着,全靠尹玉宸的支撑才没有顺着滑倒到地面去。
仿佛什么都被抽离了她的身体,她的肋骨脊梁,她的一切本事。她的爱恨交加,甚至是所有感知。
她觉得自己轻飘飘的,下一刻便能够飞起来,像极了在涤灵池那时候的神魂离体。
“姐姐。”尹玉宸捏『揉』着她的后颈,一下一下,眼中黑红之气不断涌着,却连泪都流不出。
魔没有眼泪。
尹玉宸只能一遍一遍地叫着宴春,来宣泄他的悸,也压抑着自己暴.虐的魔『性』。
他想杀了宴春,将她吞吃入腹融入骨血,像宴春想要杀了他一样。
甚至比宴春的难以自控要强烈百倍,这是入魔后难以压抑的天『性』。
对于魔来说,爱是占有、侵略、撕咬、吞噬。
可他什么都不能做,他压抑着自己的本『性』抱着宴春,抱着他爬过尸山血海重回到间的痴梦,宴春一起浑身颤抖。
“姐姐……”
尹玉宸又叫了她一,每一都像是混着血肉吐出,带着腥咸滚烫。
宴春闭着眼,脑中什么都没有,仿佛像那些年陷入了尹玉宸空茫的记忆一样,难以回神,近乎魔障。
唯有尹玉宸一一,在她耳边压抑又灼热的“姐姐。”她引路,一点一点地将她引出白茫,引回间。
而宴春回神之后的第一件事,是一把推开了尹玉宸,狠狠抽了他一巴掌。这可不是普通的一巴掌,而是裹挟着脱凡境修者暴.虐灵力的一巴掌。
直接将尹玉宸抽飞了出去——若非他魔气护体,这巴掌作用在凡身上,能直接将他头颅抽飞。
宴春瞠目欲裂地瞪着他,胸膛急速起伏,简直要背过气去。
但是她身上暴.的灵力却渐渐蛰伏下来了,这一巴掌真的毫不留情,带着她这么多年的愤懑压抑,痛苦怨恨,甚至是……绝望。
那不能完全确定他存在的惶恐,无法感知到他的慌『乱』。她不知道有多少次,不敢入定,生怕自己一醒来,灵台之中的半魄天魄便会消失无踪,尹玉宸这个会像一缕青烟,一个泡影,消失在她的世界。
除了她之外,再也没有提起,再也没有想念。
宴春记忆那么好,她却生怕大道漫漫无边际,岁月无情比霜雪,要侵蚀了她的记忆,将那个予她信任,予她爱恨的,从她的记忆之中偷。
头三年的时候,宴春恨不得寻个魔窟也跳进去。
但是那之后,她不敢停下了,因她若是弱,她脑中那半魄天魄,那尹玉宸这个畜.生硬塞给她的半魄,也会跟着弱。
炼制魔灵之术,控魂者必须不断地和魔灵一起强大,否则魔灵会被其他的魔灵所吞噬。
尹玉宸算计她至此,让她不敢去死,不敢停下,甚至不敢睡觉。
可到后来,那十几年,她是抱着这一辈子都等不回来一个的心情,无望地等着。
他敢回来。
他竟然真的敢回来!
“你、、敢、回、来!”宴春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地说。
尹玉宸被打得撞在墙上,身后的墙壁都出现了裂痕,但他赶紧爬起来,不去理会嘴角的血痕,强压下身上外溢的魔气,看了宴春。
接着他并没有起身,而是身体前倾,双手拄在地上,朝着宴春爬。
他不是起不来,是不敢起来,他知道自己做下的事情有多么卑鄙,会让宴春多么痛苦,所以这是他该受的。
尹玉宸不觉得耻辱,不觉得难堪,他高兴地快疯了。
他怕的不是宴春打他,发作他,他最怕的是宴春认出了他,却不理他,甚至是……不在乎他了。
他怕她平静地他说话,怕她记不得他做的食物是什么味道,怕她喜欢了其他,或者干脆和荆阳羽重修旧好了。
哪怕他爬回间第一件事,是听莫泽说了宴春这些年在各界名大噪,他的一切努力都没有白费,他的献祭成功让她振翅飞翔。
可他怕。
他真的要怕死了。
他怕得不敢和她相认,要用这蹩脚的理由去试探她是不是记得他做的东西。
甚至找了这一副金尊玉贵的皮,期盼她彻底变坏了,先享用了这个她应该会喜欢的男,然后再讨巧卖乖的相认。
尹玉宸真的无法确定,宴春会变成什么样,对自己……会变成什么样。
当初她的父母要她和莫秋『露』共生,她便想神魂出窍,自己『逼』着她强加给她的这条命,她到底肯不肯接受,接受了是恨他是会等着他?
这些设想,在这十几年中,是支撑着尹玉宸厮杀的志力,他不能让吞噬了他,他必须回来,回到间。
看看她到底怎么样了。
可是尹玉宸什么都想到了,真的什么都想到了,他想着算宴春和荆阳羽好了也没关系,跟随便什么结道侣,也可以。
他总有信心在她身边占据一席之地。在不行,那便杀了那个,成那个。
但是他没想到,宴春到他会是这个反应。
她愿打他骂他,记得他做的食物,甚至……甚至这般崩溃,显然她爱他。
她爱他!
尹玉宸识到这个事,他简直要失去理智,这世上有什么事情能够让他发狂,便也不过如此。
他一点点,手脚并用爬回宴春脚边,手掌攀附宴春的小腿,最终跪起来抱住了她的大腿。
他仰着头,双眸血红,魔瞳丝毫不遮掩地展现在宴春面前,他依恋无比地把自己的脸贴在宴春腰上,然后用黏腻的,带着蛊『惑』的语调说:“姐姐……我回来了。”
“你打我吧,骂我,”尹玉宸抱着宴春说:“你可以杀了我,劈了我,随便你怎么都好,推开我。”
“我回来了,我回来了……我好想你,我爱你。”
宴春站在那里,变成了木偶一样,她本想像自己从前想的一样,到他,将他湮灵,捉起来,关起来!
但是她垂头,对上那双赤红的魔瞳,却连召出道心灵盾的力气都没有。
“姐姐,原谅我。”尹玉宸跪在宴春脚边,头在她腰间磨蹭:“让我做什么都行,你现在是我的主,我的控魂者,你可以随便怎么对我,但再生气了。”
“姐姐……”尹玉宸激地抱着宴春的腰,压抑着自己本『性』。等着宴春裁决。
宴春好久才开口,音低哑地问:“什么不面便相认?”
昨天第一眼,宴春看出这个“二皇子”古怪,却万万不敢想,他是尹玉宸。
“不敢。”尹玉宸说:“怕你一怒之下杀了我,那我便连道歉的机会都没有了。”
宴春闭了闭眼睛,又问:“那昨晚送东西的时候,何不相认!”
“不敢。”尹玉宸仰头看着宴春想做出可怜相,却因这身体的模样过于锋利,而他现在在狂喜,所以他际上是在控制不住地笑。
笑得阴沉可怖。他自己却不知道。
宴春看着他这样子,心里不受控制地跳起来,她这些年杀了那么多作恶多端的魔,最是知道魔修根本难以压抑住内心嗜血和残虐。
他现在这分裂的表情,便是他压抑不住的内心。
他真的成了魔,是一个占据他身体的魔。
宴春此刻应该祭出湮灵杀了他,可她却抬起手,指尖有些颤抖地『摸』上尹玉宸赤红的魔瞳。
尹玉宸配合闭眼,宴春又说:“是你占据了这身体,所以他才不能自控?”
她在问尹玉宸,是不是他杀了这个。
如果是……如果是!
宴春心中犹如千万把刀锋刮过,这么多年,她什么都敢想,却不敢想若是尹玉宸回来了,却成了真正的魔头,她要如何抉择。
她仿佛体会到了荆阳羽当初在魔窟边的心境,宴春手指颤抖的厉害。
但是尹玉宸却绝不会陷她入荆阳羽那等境地,连忙抓住宴春的手,贴在自己脸上说:“你『摸』『摸』,他是凉的,他已经死了好多天了,不是我杀的!”
尹玉宸说:“我没有杀过活,我只是每天在和魔灵们厮杀,他们已经被魔气侵染,根本没有了智,变成了畜生一样,只知道吞噬的怪物。”
宴春闻言心中提着的那要将她撕裂的两难烟消云散。
她弯腰抓住尹玉宸的手臂,扶着他起身。
尹玉宸顺着她的力度,几乎是蛇一样贴着她起身。
宴春后退了一步,尹玉宸上前一步。
宴春抿了抿唇,再度要后退,尹玉宸却偏了下头,循着宴春的嘴唇而来。
他压抑的快疯了,他想要的太多了。他不能,也不敢,但至少要让他尝尝她的滋味!
是不是跟从前一样。
但是在他的嘴唇要碰到宴春的时候,宴春一把抓住了他的下颚,虎口卡在他微张的双唇之间,沉着脸说:“你要『操』纵这具尸体亲我?”
尹玉宸一愣,轻笑了一,带着难以形容的蛊『惑』。
他说:“姐姐不喜欢这模样的?也怪我回来得太急,没时间挑拣灵降的身体,这个二皇子,我瞧着和荆阳羽身材气质有些像,姐姐难道不想试一试荆阳羽那样的男,到底是什么滋味么?”
尹玉宸双目灼灼地看着宴春,他自己已经是个肮脏的再也不能肮脏的魔物,他怎么敢用真身触碰宴春?那会损毁她的道行。
再说他现在没有彻底脱离魔域,以真身灵降的能力。
“所以这个尸体,是你准备给我尝滋味的?”宴春看着尹玉宸恨不得上去再给他一巴掌。
尹玉宸却说:“他虽然早死了,但也不过没有体温而已,灵魂是我,姐姐你……”
“你再敢多说一个字,我湮了你。”宴春说的是湮灵,但是尹玉宸的表情却是猛地一变。
又想用这身体做可怜的样子,是没成功。
只一双魔瞳之中闪过鲜红,仿佛委屈的要滴血了。
“姐姐阉了我……我以后怎么伺候姐姐?”
两个不在一个频道上,竟也能把话说得明白。
宴春哼了一,只当他说要自己享用尸体是狗放屁。
“你何必要占据他身体?”宴春皱眉说:“不敢以真面目我相吗?”
“当然不是。”尹玉宸拉住宴春的手,送到唇边亲了亲。
“姐姐……你可知仙魔相交,要损道行,我怎敢伤姐姐?”
“你不说话,我现在湮了你。”宴春冷脸抽手。
把手背到身后,蹭在鲛纱上面,缓解手背上的酥麻。
尹玉宸只好话说:“姐姐,我修不够,不能以真身现世,只能先借助死的尸体。”
宴春皱眉,尹玉宸又凑近她,用一张完全让宴春陌生的脸,对她柔情蜜道:“我急着姐姐,在是等不及了,才会灵降,便立刻回来,生怕姐姐不要我了……”
宴春受不了这个。
她和尹玉宸分开的时候,也是才互通心。只拉了个手确定关系,连正经的吻都没有过,只有她冲的时候那一下浅尝辄止。
尹玉宸一回来仿佛他们之前干柴烈火过了似的,这样的深情炙热,她需要点时间适应。
而宴春是万万不肯和尹玉宸『操』控的尸体亲热的,哪怕灵魂是他的也不行,她可“享受”不了这二皇子。
“那你要一直在这具身体里面?”宴春看着他赤红的眼睛,以便将他和这个身体的本身分开。
“不是的。”尹玉宸说:“我的魔力不足以长时间维持这身体的鲜,我……”
尹玉宸小心翼翼地看着宴春,说:“我大概一两天,会强行被吸回魔域天坑。”
宴春呼吸一窒,面『色』霎时间冷若冰霜。
尹玉宸有瞬间以自己看到的是荆阳羽。
他连忙抓住宴春不让她挣开,强行把她搂进怀中说:“我会找机会再出来找姐姐的,我的魔力会越来越强的,姐姐,你给我点时间……”
我已经给了你十八年了!
宴春在心里委屈的咆哮。
可是却没说话,想要推开尹玉宸,手按在他的肩上欲拒迎,她舍不得。
她怎么舍得?
她不能接受和这个“尹玉宸”亲热,却无法拒绝他冰冷的怀抱。
算是冰冷也好,一两天也好,总好过无望地等待。
“姐姐,我真的好想你,想得我心疼。”尹玉宸贴在宴春耳边,想要吻她,却不敢。
其魔灵灵降成谁,便是谁,若是魔力高深,他可以变成那个几十年上百年。
和真没有分,没偏要执拗地去追求灵魂交融。
但是宴春不肯,尹玉宸不敢。
不过他是忍不住蛊『惑』,在她耳边小说:“姐姐……我想……”
“闭嘴吧。”
宴春感觉到尹玉宸的欲念,推开她,表面镇定,际上浑身都麻酥酥的,连嘴唇都不例外,哪怕他们都没亲。
宴春用这些年练的面无表情说:“你什么时候能够真身出魔域?”
按照正常来说,要十几年,甚至几十年,尹玉宸怕自己说了,宴春要阉了他。
毕竟几十年的话,和阉没阉也没区。
不过尹玉宸最擅长哄宴春,他又抱住宴春,说:“我也不知道,我会非常非常努力修炼的。而且过一阵子,我或许能够真身出来,只不过时间维持的短……”
宴春听着他说话,轻易被安抚了。
她其现在有点没能缓过劲儿呢,他突然回来了,像做梦一样。
虽然这个“梦”的姿势不太正确,宴春是沉溺。
她这些年在修真界像个横冲直撞的刺猬,谁碰了她都要疼一疼,魔修了她更是恨不得跪下叫亲娘饶命。
而她现在乖乖地被个魔修抱着温柔软语,没了湮灵仙子的冷漠无情,靠在尹玉宸的肩膀上听他说话的样子,透出了一点小女儿情态。
尹玉宸抱着宴春,混『乱』的倾诉着他这些年思念,反反复复都是那几句话。
他也想过了宴春循序渐进,但是他恨不得马上跟她滚一起,都用的样貌勾引她范了,哪里顾得上循序渐进?
他的柔韧心『性』被魔气给侵蚀得所剩无几,现在一开口,都是粗暴直白的爱.欲。
宴春明明是被个冷冰冰的抱着,却越发的觉得自己热得厉害。
她从耳朵开始,热度一直扩散到全身。若非是脱凡境修者能够自控体温不似凡,她肯定已经出汗了。
宴春听尹玉宸灌了她满耳朵的『淫』.词浪语,有点消化不了,伸手拍了一下他肩膀,说道:“你,你怎么变的……”
宴春面对着尹玉宸站着,眼神有些闪烁不定。
微微偏开头说:“我们现在又没结道侣,你说那些……也做不了啊。”
宴春脸『色』绯红,尹玉宸看她这样子,简直想要活活吃了她。
他双眸涌着浓重的魔气,克制的近乎痛苦。
他抬手把宴春的下巴转过来,用一双赤红的魔瞳看着她,说:“我的傻姐姐,仙魔怎么能结道侣?是不会被天道认可的。”
“我们不能结道侣,便不能亲近了吗?”尹玉宸说:“姐姐这些年没少看书吧?白看了么?”
“姐姐可以将我当做情,”尹玉宸凑近宴春,在她耳边说:“凡贵『妇』的床头小侍,小姐垫脚的奴儿……”
“什么都好,何必要拘于天道认证的道侣?”
宴春听的双耳嗡鸣,她确看了许多书,也确觉得自己知道的够多了。
但是她没想到,在尹玉宸的面前,她是显得过于青涩,甚至是古板。
“我们可以想办法。”宴春说:“我们不能被天道承认,那……可以以凡间的礼仪成婚。”
宴春说:“我回去我父母……”
“你要跟他们说,你要嫁一个魔灵?”尹玉宸笑起来,眼中却是难以掩饰的疯狂以及满足。
他的小白鹤,会飞了也是飞不出他的掌心,这感觉在是让他太满足了。
但她如今在修真界的地位,若是和一个魔灵牵扯不清,会成众矢之的。
尹玉宸真想拉她下凡尘坠深渊。可他怎么舍得?
若舍得,便也不必如十几年前那样,要大费周折地两个寻一个两全了。
“姐姐……我的傻姐姐。”尹玉宸了下宴春耳边长发,嘴唇在她的面颊若即若离。
他说:“我们先偷偷的,谁也不告诉,好不好?”
宴春皱起眉。
她这么多年当然什么都想到了,她不是犯傻,她现在有能力对抗所有的质疑,只要尹玉宸没杀害过命。
但是尹玉宸不肯把她陷入那等境地,扶着她的肩膀,『逼』迫她后退,最后退无可退地靠在门上。
尹玉宸的魔气不断地被宴春的灵气蚕食,但是他是笼罩住了她。
他嘴唇贴着她额角,慢慢地说:“暂时听我的吧,我们早晚要让所有知道,姐姐在魔窟前说的话,我可是清清楚楚记得呢。”
“你食言一次,这一次决不能食言,我从魔窟活着回来,你只能嫁我。”
“但是不是时候,”尹玉宸『摸』着宴春的脸蛋说:“不到时候……我不够强,姐姐你等等我。”
宴春也不够强,他们无法对抗一切,若是双尊听说宴春要嫁魔灵,便是拼死,也不会。衡珏派掌门关门弟子,可以是废物,但绝不能是和魔族牵扯不清的。
“我们没必要再能掌控一切之前暴『露』,况且这样也便宜行事。”
尹玉宸说:“魔域『乱』了,间也『乱』了,现在各门派都风鹤唳,我来做姐姐的眼睛,你探知魔域的一切。”
“姐姐,我这次来找你,也是了告诉你一些事……”
尹玉宸喉间干渴极了,他忍到现在已经是极限了,他说:“我等会跟姐姐说,现在姐姐能不能让我亲亲?”
宴春被他挤在门上,呼吸贴着他起伏,闻言咽了口口水,但是不肯和他『操』纵的亲嘴。
她有执念。
尹玉宸她表情,知道不行,她有些事情上固执得吓。
尹玉宸只好退而求其次说:“不亲嘴,那我可以亲亲其他地吗?嗯?”
“求求你了,姐姐,我忍得好辛苦……”
宴春闭了闭眼睛,压不住心中已经燎原的火,音低低地:“嗯”了一。
尹玉宸便直接埋进了她的脖子里,宴春只觉得浑身一震,从前出现过一次的那后脊酥痒,连带着腰下和小腹都烧起来的滋味汹涌重现。
这一次她明白了,这是情。
宴春狠狠抽了一口气,脖颈后扬起,宛如一个濒死的白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