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男子忽然掐住了秦歌的脖子,手臂青筋乍起,大拇指上的金镶玉扳指生生的要嵌入秦歌的肉里,竟是想要活活的掐死她,还一把掀翻了上前制止的顾诗酒。
顾诗酒一时不察摔倒了地上,手臂都擦破了皮,露出森森血迹,看的人触目惊心,甚是揪心,夏瀛洲和玄黎连忙上前扶了顾诗酒起来,察觉到秦歌不对,玄黎将顾诗酒扔给了夏瀛洲。
被抛下的顾诗酒内心有一瞬的空洞,师尊从未将任何人看的比她还要重要,哪怕是几位师叔也不及她在师尊心里的地位,可是如今师尊为了秦姐姐推开了她,还扬言要帮她夺回家产,时不时代表师尊对秦歌的感情有所不同呢?
顾诗酒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多想了,但是她的内心十分落寞,就如同珍爱的宝贝被人夺走一般,看着相拥的两人顾诗酒觉得有些刺眼,在那一瞬间她有些后悔来到辉光宗,本意是为了陪着师尊,没想到可能是有些错了,倒是坏了师尊的好事。
玄黎起身制止了秦杰的行为,将秦歌护在怀里,帮她顺气,只见秦歌的脖颈处都是青紫色的痕迹,昭示着主人的苦楚,玄黎虽然面上不显,但是对秦杰的印象已然是差到了极点,不过碍于今日前来的目的不得不收敛着自己的情绪。
感受到玄黎温暖的怀抱,秦歌忽然觉得自己这一刻就算是死了那也是值了,这梦寐以求的怀抱使得秦歌昏了头,压根不知今夕何夕,只觉得自己仿佛在幸福的云端一般,想要一直持续下去,不愿离开,依偎着玄黎的胸膛是前所未有的满足。
玄黎感受到秦歌的呼吸逐渐稳定下来便扶正了她,没有再搂着她,不过他们之间的一举一动还是被秦杰看在了眼里。
玄黎沉声道:“你这秦员外倒是恶毒,早就听闻这秦家有两个秦员外,从前那个是个大善人,乐善好施是君子,可现在这个是小人,最是资本做派,喜欢搜刮民脂民膏,想来便是面前这位了,你说我说的对么,秦员外?”
面对秦员外,玄黎没有丝毫的怯场哪怕现在正是在人家秦员外的地盘,也丝毫不客气。
玄黎的话给了秦歌无限的安全感,也使得秦歌对他的感情更深一步,到了无法自拔的境地。可是若是阿酒也喜欢玄黎那她又该何去何从呢?
秦杰脸色铁青,愤愤的指着玄黎他们一行人吼道:“六子,将他们给我轰出去,乱棍打死!!!”
那六子立刻从某个树丛后面冲出来,拿剑抵着顾诗酒他们一行人,可以很明显的看出他的剑身有汩汩的灵力流动,不是普通的只能赤手空拳的家丁,若是刺客他们四个只是普通人,恐怕没有任何还手的能力,直接就会一命呜呼,然他们如今扮演的只是商贾人家的人,不能贸然使用灵力,一时间竟是不知所措,为了不让顾诗酒受到伤害,夏瀛洲已经暗暗的在手心蓄满了灵力,生怕这个‘六子’出其不意攻击他们一行人。
玄黎却没有丝毫的慌乱,依旧气定神闲,悠哉悠哉的看着秦杰,好似在闲庭信步一般,他薄唇轻启:“不知秦员有没有听说过东苏山谷隐居的夏家?”
秦杰不耐烦道:“什么山沟里出来的人家,闻所未闻,还敢来我秦家叫嚣,如今你们几个算是死到临头了!”
秦杰的一整张连都红的像是个醉酒大汉,身子不自觉的抖,不知道他是愤怒还是惧怕,只是眼睛一直死死地盯着秦歌。
玄黎给了秦歌一个眼神,秦歌立刻心领神会的开口道:“大伯,我是秦歌呀,当年离家出走是我的不是,我如今也已经成家有了夫君了,夫家是做丝绸生意的,就是方才所说的东苏山谷的夏家,原本是过来扩大生意版图的。
实在是太过巧合,在街上捡到了您的贴身玉佩,和我夫君商量了一番决定给大伯送回来,顺便探讨探讨丝绸合作的事,大伯不是做成衣生意么,我夫家的丝绸做的是数一数二的好,今日我和夫君也带了一匹过来可以给大伯先看看。
不喜欢也没什么关系的,城东的徐家已经向我们抛来了橄榄枝,若是大伯不喜欢我们这布料的成色,我们就换成徐家了。”
秦歌深知打蛇打七寸的道理,秦杰最是讨厌徐家,因为徐家从前和秦歌的父亲最是交好,和秦家也多有往来,可是自从秦歌的父亲走后,徐家便成了秦家的死对头,说到底是看不惯这秦杰的做派,不愿意和他同流合污罢了,于是时间久了秦杰也就和徐家成了这死对头,如今搬出来徐家,不怕秦杰这个蠢得不上钩。
玄黎适时递上了事先准备好的布料,这布料他使了障眼法是,肉体凡胎是绝对看不出其中的猫腻的,只会觉得光彩夺目,绚丽照人。
玄黎开口淡淡道:“伯父过目,这是我们夏家生产的绸缎,不知能否入了您的眼?”
这次他故意拿乔,做出一副不是很诚心的样子,就是为了吊着秦杰。
秦杰拿起这丝绸布料便觉得爱不释手,他活了这许多年还从未见过如此精美的布料,他是成衣店的老板,对于布料的甄选是最在行的,如今看着这布料便起了和夏家合作的念头,哪怕夏家是秦歌这个贱蹄子的夫家也可以。
他对于玄黎的态度立刻山路十八弯,笑脸相迎起来,“原来是贤婿啊,之前都是老夫有眼不识泰山了,贤婿快进屋,我已经备好了茶水点心,这秦歌啊父亲去世的早,只留下了我这个大伯,我是很疼爱她的呀,但是呢我们之间却是有些误会没有解开,我一直是拿她当我自己的亲生女儿来看待呢,那贤婿你就是我的半个儿子。”
玄黎连忙打断了秦杰:“伯父,我想您是误会了,我不是……”
秦杰生怕他反悔,立刻堵住了玄黎的话:“贤婿啊,我平日里看人是最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