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黎真的是服了顾诗酒这个愚钝的,为何他偏偏对顾诗酒有意呢,若是喜欢别的女子,怕是如今早就送入洞房了,可偏偏是顾诗酒,叫他束手无策,他也只好转移话题。
“顾诗酒,你有没有点轻重缓急啊,辉光宗还不知道是怎样的观景,就不要在这说闲话了,我们赶紧去支援他们才是要紧事。”,玄黎一字一句掷地有声,仿佛换了一个人一般。
顾诗酒长了张嘴巴,此时却彻底哑口无言,她这才猛然想起辉光宗的事,真是该罚,她这次终于识相了,一言不发的就爬到了松洛的背上,等待着玄黎带她策马奔向辉光宗,既然都叫松洛出来了,想来肯定不是要她自行御剑吧。
“………………”,松洛只觉得无语至极,怎么这个小主人可以如此的不要脸,它明明是主人的专属坐骑,如今却要领着一份薪水,干两个人的活,着实辛苦,于是幽怨的看着玄黎,希望它的主人可以为它做主。
玄黎见到了松洛的眼神给了它一个威胁的眼神,松洛瞬间不动了,老老实实的让顾诗酒骑在它的身上,温顺的简直判若两马,顾诗酒心生诧异但是却也没有过多的问,毕竟松洛平时也是很温顺的,不知道今日为何会有些怨念,也不知道是不是她中午吃的太饱了,有些挑刺在里面。
“师尊您不上马吗?”,顾诗酒趴在马辈上歪着头看向玄黎。
看着顾诗酒玫红色的嘴唇泛着点点光泽,一张一合间,尚可以看见她的丁香小舌,玄黎喉结微动,有些难耐,什么时候才能确定顾诗酒的心意给她凤冠霞帔呢,长老有些等不及了。
他缓步走向顾诗酒,可是眼睛却没有看路,直勾勾的盯着顾诗酒,就如同盯着自己的囊中之物般,胜券在握的自信。
“那阿酒可要准备好哦,我们就走。”,玄黎缓缓上马,将顾诗酒抱了个满怀,胸膛温热的体温紧紧的贴着顾诗酒的后背,明明此举有些轻浮,可是落在玄黎这张脸上,那便对谁都是一场恩赐。
感受到玄黎的炽烈的体温,顾诗酒的后背仿佛起了火一般,从脚底尖到天灵盖都是麻的,脑海中炸开一簇一簇盛大的烟花,在侵蚀她的脑海,她不自在三位挪了挪,可是却觉得距离玄黎越来越近,脸也越来越红,只好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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辉光宗
“小六,快开门,是师尊回来了!”,刚刚回到辉光宗的左子训便在门口呼叫看门的小厮来给他们这些人开门。
可是却不见有人回应,往日里小六看门最是热情,今日是怎么了,左子训的内心忽然升腾起一个不好的想法,却不敢再想想下去。
左姣姣此时也察觉到了丝丝不对劲的地方,她用手肘戳了戳林衍的手臂:“师兄,你说这不会真出什么事了吧,父亲已经喊了很久了,按理说应该有人出来开门了呀,难道是因为父亲不在便玩忽职守么?”
林衍示意左姣姣慎言:“嘘,想来是出事了。”
见此情形林衍有了个十分不好的猜测,虽说他们见到信号弹便急匆匆的回到辉光宗,可是路途遥远到底是耽误了些时辰,保不齐辉光宗已然遭难,可是他却不敢和众人分享他的猜测,只能是默默在心中揣摩。
众修士站在左子训的后面也是人心惶惶,不知所措,但大家都意识到可能不是什么令大家满意的结果。
左子训叹了一口气,回头看了林衍一眼:“林衍,将门劈开。”
“是,弟子领命。”。林衍颔首,抽刀出鞘,剑尖白光乍现,手中蓄力劈了下去,辉光宗的大门便大敞四开了。
可是里面的场景却不是大家喜闻乐见的场景,门口倒挂着的这具尸体正是看门的小六,不知尸体原本是什么样的,但是经过林衍这一劈,小六的尸体完美的碎成了两半,左右脸劈的甚是均匀,一分也没有偏、
“!!!!!!!!!!!”
女修们皆是惊恐万状,甚至有些已经惊叫出声,晕了过去,温室中的花朵哪里见过这种大场面,他们一向被左子训保护的很好,没有经历过什么腥风血雨,如今自然是难以接受。
林衍在家族被灭门的时候早就经历过了,所以如今面上淡定的很,但是内心早已翻江倒海,多年前的记忆再次涌上心头,打开了尘封的闸门,他手握着剑,只觉得浑身发抖。
忽然眼前一闪而过一片粉色的身影,定睛一看竟然是惊吓过度昏迷不醒的左姣姣,幸好林衍眼疾手快接住了她否则她定然是要摔个遍体鳞伤,这丫头最怕的就是疼了,幸好他护住了她,没有让她收到伤害,林衍心中长舒一口气,仿佛刚才在渡劫一般。
左子训颤颤巍巍的走进去,步履蹒跚,仿佛一夕之间老了十岁,院中林林总总的大概有几十具尸体,死法各不相同,但都死状凄惨,有些甚至都没有留下个全尸,整个辉光宗所有留下来的修士无一例外全都已经殒命,一时间血流漂橹,血流成河,染红了整个辉光宗的土地。
左子训难挨的跪坐在了地上,一下一下的磕着响头,那声音震耳欲聋:“是我对不起你们,是我对不起你们,是我害死了你们,我要是不走就好了,不去步遗山,在此陪你们就好了,你们也不会在花一样的年纪中受此无妄之灾。”
见左子训跪在了地上,众修士和林衍也都跪在了地上痛哭流涕,祭奠自己死去的同门,同时也有些庆幸自己同师尊去了步遗山才走运活了下来。
一时间辉光宗就如同炼狱一般,遍布了哭声,每个人皆眼眶通红,浑身的怒气无处发泄,看着同门的尸体横陈,有些已经没有了头,有些人的手被砍断,有些人被腰斩,有些人的双目皆被挖去,叫人不忍心再看,心如刀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