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黎的思绪一片混乱,他觉得自己枉为人师,竟然没有推开顾诗酒,她醉了可是他却没醉啊,怎么会如此呢,玄黎不住地谴责自己,可是事情已然发生了,再怎么后悔也是无济于事了,他亵渎了自己徒儿……
自从被梦里的黑衣人推拒之后,顾诗酒就陷入了沉沉的梦乡,她一直觉得那人和师尊很相似,可是又看不清脸,不过不是师尊就是了师尊极少穿玄色衣裙,几乎可以说是从不,梦里那人却穿着玄色的衣裙,所以定然不是师尊,不过他的味道和师尊身上的草木清香一样的好闻,就如同沁人心脾如同春风带给人无限的生机和力量,若是能再见到他就好了,一定要问问他的名字。
玄黎回到自己的寝殿后忽然觉得燥热难耐,白皙的脸如今比顾诗酒醉酒之媚态还要红了,这可如何是好啊,难不成他对顾诗酒真的有什么非分之想,不可能的,他们初见时顾诗酒还是个小丫头,是个孩子而已啊,如今虽然出落成了个楚楚动人的大姑娘了,可他……
玄黎在脑海中搜寻了一番,发觉顾诗酒如今的样貌之于从前可是大不相同了,从前的顾诗酒很是稚嫩,可如今她早已成为窈窕淑女,似乎是玄黎所见过的最美的女子,她的周身似乎时不时地萦绕着淡金色的光晕,看起来光彩照人,玄黎还从未见过如此姿色的女子,一颦一笑皆是勾魂摄魄的让人欲罢不能,尤其是刚刚亲吻他喉结时发出的细微声响足以击垮一个男人最原始的防线,让人对她上下其手。
想到这想忽然开始庆幸自己的定力,若是刚刚真的没有把持住发生了什么,他该怎么和顾诗酒交代呢,顾诗酒她明明喜欢的不是他,而是夏瀛洲大,虽然他自省没有什么比不过他那个乳臭未干的小白脸,可是感情这种东西从来不是强大便能得到的,若是如此整个玄冥大陆的女子岂不是都嫁给世尊了,这怎么使得,柯贤世尊可是到如今都未娶妻呢。
玄黎难捱的揉了揉自己的头,只觉得快要炸裂开来,他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对这一段感情,或许只是一个人的单相思么,还是要尽力的争取下呢,毕竟这关乎到自己未来几千年的幸福生活,他不敢想象若是顾诗酒离他而去嫁给他人只留下他一人独守这步遗山会是怎样的光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习惯了有人陪伴就不想再过那种孤寂无边的日子了。
他想他一定要留住顾诗酒的不管用什么方法都不能放弃,否则可真成了孤家寡人了。
只是顾诗酒对他的心意到底如何呢?会不会只是将他当做师尊仅此而已,不管结果如何他也要尽力一试,不如竟从先带顾诗酒出去逛街约会开始吧,从前她总是喜欢漂亮的衣裙和珠钗首饰,明日带她去买珠钗宝玉她一定会开心的吧。
……
第二天一大早顾诗酒眼睛还没有睁开就觉得自己好像如坠冰窟,不知道是哪路大神娶她狗命,顾诗酒小心翼翼的睁开一只眼,怯怯的看着眼前的人。
男子眉眼俊秀,五官清雅绝俗,举手投足间尽显风流潇洒,此时正坐在床上,手中捧着一本书,目光专注而又认真的看了起来,见顾诗酒这边有了点动静才掀起了桃花眼望了过来:“阿酒,醒了?”
“…………”,顾诗酒咽了咽口水,觉得今日的师尊着实诡异的很,这怎么打扮的跟个花孔雀似的,从前他总是穿着一身白衣,顾诗酒也就习惯了,可今日的绛紫色衣袍是怎么一回事啊,头发也铺散在肩头一部分,上面的发冠用一根上好的紫玉簪束起,尽显风流之态,尤其是一双桃花眼,看的顾诗酒心跳加速,若眼前的人不是战斗力强悍的玄黎,顾诗酒可能真的会扑上去给他点颜色悄悄。
想到扑上去,顾诗酒从上到下,将玄黎看了个干净,忽然顿在了他的喉结上,那上边有点点红印,看过无数话本的顾诗酒很快便猜到了那是什么,这是哪个女子留下的么。
看来师尊昨日过的很是风流,不知如那个,貌美的女子春风一度,如今心情好了许多也不披麻戴孝了换上了靓丽的衣裙,倒是也别有一番风味呢,若是那个有福气的女子是她就好了,嗯?
想到这,顾诗酒忽然抽了自己的嘴巴一下,打的劈啪作响,怎么可以如此亵渎师尊呢,师尊中通外直,不蔓不枝,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久久没有得到顾诗酒回答的玄黎突然见到顾诗酒抽了自己的嘴巴一下,还是很重的一下,那樱桃小嘴看起来红了一片,就如同昨夜那般眼红勾人……
玄黎舔了舔嘴唇只局的有些口干舌燥,他强壮镇定,整理好了面部表情和思绪确保不会崩盘才缓缓开口道:“阿酒怎么不说话呢,是心情不好吗?为何打自己的脸?”
“…………”,为何打自己的脸,当然是因为大逆不道了,怎么可以对自己的师尊产生这种想法呢,那不是禽兽么?
她看着玄黎问出了风马牛不相及的一句话:“师尊,你脖子上的草莓是谁给你种的啊,看起来如雪天红梅呢,甚是勾人……”
“!!!!!”,玄黎没想到顾诗酒竟然会这么问立刻使了个法术将自己的吻痕消除了,原本没有去掉吻痕是为了试探试探顾诗酒到底有没有失忆,是否还记得昨夜不分青红皂白就非礼他的事,如今看来倒是忘了,呵,翻脸不认人的女人,早晚有一天他要让她全部都想起来对他欲罢不能。
见玄黎喉结上的草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了,顾诗酒惊叹的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刚刚瞎掉了,明明刚刚是有草莓印的啊,如今怎么一点痕迹也没有了……
见顾诗酒的小表情,玄黎勾唇:“什么是草莓印?我脖子上有什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