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诗酒追着玄黎一路来到了玄黎的房间门口,本想进去和玄黎慢慢解释,却没想到被玄黎隔绝在了门外。
那门一下子拍在了顾诗酒的脸上,差点把顾诗酒拍出鼻血……
“哎呦喂,我这高鼻梁差点葬送在这,玄黎这厮也太心狠了吧,不就是偷偷出去玩嘛,至于么!”顾诗酒气愤不已,奈何也只敢小声嘟囔。
她看着玄黎那紧闭的门,心里一阵哀嚎,直觉告诉她如果她现在一走了之后果一定是生命不能承受之重。
她轻轻敲了敲玄黎的门,“师尊,我知道错了,你就原谅我吧,我再也不偷偷跑出去了好吗,师尊?”
“师尊?”
“师尊,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谅我吧。”
“师尊,你在听吗?给点反应好不?”
玄黎听着顾诗酒这毫无诚意的忏悔,烦透顶了,一拂袖直接将灯给熄了。
顾诗酒扯了扯嘴角,“……”
师尊这反应可真剧烈啊,天要亡我!
顾诗酒终于泄气了,她认命的蹲在玄黎的房门口思考对策,可是却怎么都不得启发,毕竟她确确实实是私自溜出去了,还被玄黎抓个正着,抵赖不得。
顾诗酒这人有个毛病,特别烦心的时候总爱睡觉,这会儿她便毫无征兆的睡在了玄黎的门口。
玄黎早起推开门见到倒在地上的顾诗酒,心疼不已,还以为她又出什么事了,还没等他上前探查,顾诗酒便砸吧了嘴,看样子睡的正香。
玄黎,“……”
他忍无可忍,终于给了顾诗酒一脚。
睡梦中的顾诗酒一下子被人踢了一脚瞬间惊醒。
看着玄黎俊美的脸黑的和锅底灰一样,顾诗酒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这大早上的也太吓人了。
“醒了?”玄黎脸色阴沉看起来比昨天还要令人惊惧。
顾诗酒看着眼前的玄黎,简直不知所措,玄黎从没发过这么大的脾气,前几天还帮她赔孟和老翁的仙草,怎么今天就仿佛想要让她去给仙草陪葬呢!
“师尊,我知道错了,你就原谅我吧,我保证再也不偷偷出去了。”顾诗酒还信誓旦旦的竖起了三根手指。
只不过她怎么感觉周身的气压更低了,简直要冻死人。
她抬头看着玄黎,果然对方的脸色没有任何好转的迹象。
玄黎不咸不淡的开口,仿佛世界上的任何事情都与他无关,“你不是喜欢和那个小子在一起吗,从今日起便就去玄清那修习吧!身在曹营心在汉的人,我琮霁殿不留。”
顾诗酒被玄黎的话惊呆了,“!!!!”
“师尊,不至于吧,以前我偷偷出去你也没这么生气的。”顾诗酒隐隐带着哭腔,她真的很怕玄黎会赶她走。
自从她来到了玄冥大陆,就只有玄黎对她最好,虽然玄黎只是认错了人,但她仍是舍不得。
看着顾诗酒通红的双眸,玄黎终是没有再说下去,他拂袖离开,再没分给顾诗酒一个眼神。
顾诗酒实在不知所措,回到房间哭了一整天,到了傍晚才偷偷溜出去找钟笙婉。
“阿酒,怎么眼睛都肿了,是不是你师尊又罚你了!”钟笙婉心疼的不得了,一直给顾诗酒擦眼泪。
看着顾诗酒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噗簌噗簌的流下,钟笙婉的心里也实在不好受。
那日不带顾诗酒出去便没有这回事了她也十分后甚至比顾诗酒还要悔。
顾诗酒由于哭的太急,甚至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他……他要是罚我还好了……他说我那么喜欢跑,直接让我和玄清长老修炼得了,还说我……身在曹营心在汉!”
钟笙婉,“不是吧阿酒,这次这么严重?前几次你偷跑,他也没说什么呀。”
“谁知道他,昨夜我在他门口蹲了一夜,他都没有消气,还把我给踢醒了。”顾诗酒继续诉苦。
钟笙婉一听差点憋不住,这是什么神仙遭遇,玄黎长老脾气也属实是爆了些。
“噗嗤,玄黎长老还踢了你一脚?不行了,我要笑死了。我还从来没见过玄黎长老这么失态的时候,最多最多,他也就拍过桌子,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钟笙婉笑的前俯后仰,差点笑背过去。
“钟笙婉!你有没有同情心啊,我都这样了,你还在那哈哈哈,我要和你绝交一柱香!”顾诗酒怎么觉得她今天晚上来找钟笙婉就是个错误呢,钟笙婉这厮还是一如既往的不靠谱。
钟笙婉拍了拍顾诗酒的肩膀,“阿酒,你自求多福吧,不过来玄清长老这不是也挺好的,这样就不用每次偷偷出来找我了,直接和姐姐我一起住。”
顾诗酒朝她翻了个白眼,“我今天真的不该来找你,你真的很不着调!”
“我哪里不靠谱了,你看你现在不是不哭了。”钟笙婉耸肩。
“好了,阿酒,时候也不早了,我送你回琮霁殿吧,别在惹你师尊生气了,要是让他知道你夜不归宿,估计就真的把你送给玄清长老了。”钟笙婉玩归玩,闹归闹,但脑子还算清晰。
“那咱们快走吧,我可不要跟着玄清长老,上次他差点打死我,要不是我师尊我都见不到今天的太阳。”顾诗酒连连摇头,想起玄清长老她就后怕。
钟笙婉拿起桌子上的点心给顾诗酒装起来后,便送她回琮霁殿。
“婉婉再见。”到了门口,顾诗酒和钟笙婉挥手告别。
“再见。”
顾诗酒倒退着一步一步的看着钟笙婉消失在自己眼前,她的后背却蓦然撞进了一个温暖又坚硬的怀抱。
身后的人一身草木清香,顾诗酒立马就意识到了这是她的师尊玄黎。
她回过头就见玄黎深邃漆黑的双眸直直的盯着她,眼中的慌乱一闪而过,也不知她是不是天太黑看错了。
气氛实在太过沉寂,于是顾诗酒率先开口,“师尊,这么晚了,您还没睡吗?”
话一出口,顾诗酒就想抽自己的嘴巴,玄黎睡没睡这不是明摆着,还问问问!
不料玄黎竟这次竟没有拂袖而去,他别扭的凝视着顾诗酒,“嗯。”
顾诗酒:就只有一个字?算了,只有一个字也是好的,没像之前一样一言不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