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心里有愧，日后就好好给朕炼丹吧。现在起来去收拾收拾，陪朕出宫一趟。”
不想看黄药师那衰样，秦云直截了当说明来意。
“陛下，请准许臣陪同！”
惠顾强打精神请命。
皇帝出宫，身为大内高手无论如何也得跟着。
秦云扫视惠顾一眼，“你现在的状态，跟朕出宫是嫌朕太舒服了？”
真出问题了，到时是你保护朕，还是朕保护你都说不好。
“呃……”
惠顾无言以对，沉默许久，还是争取道：“陛下，臣可以让其他门代为陪同。”
秦云没再为难惠顾，“行，那你下去安排吧，暗中陪同即可。”
惠顾领命而去，黄药师也转进后殿梳洗整理了一番。
等黄药师过来，秦云将刘瑾叫来，拿出两张人皮面具分给两人，“都带着，易容一下。”
不给两人询问的机会，秦云反手又拿出一张薄如蝉翼的面具盖在自己脸上，一番捯饬之后，已经变成了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中年黄脸汉子。
脸上表情惟妙惟肖的，仔细看也看不出什么破绽来。
好似秦云本来就是个黄脸汉子才对。
看着目光愕然惊奇的两人，秦云暗乐。
虽然有些东西会
用不上，但系统出品果然都是精品。
好比这易容术以及易容术套装，都是实用不过，能化腐朽为神奇的好东西。
三张人皮面具都是易容术套装中自带的。
一个黄脸大汉，一个平平青年，一个普通女人。
秦云拿了黄脸大汉，平平青年给了黄药师，至于女人的面具，自然属于刘瑾。
倒也不虑合不合适。
太监本来就一声阴柔，配上女人面具刚刚好。
学着秦云带好面具，再由秦云指点调整一番，一个平平青年跟普通的江湖女侠就出现了。
感慨着秦云多才多艺，黄药师有些不解的问道：“陛下这般出宫，白龙鱼服，可是有要事？”
他还准备追查那般欺骗了清风的恶徒呢。
“出宫之行以药师你为首，追查围杀你，引诱清风堕落的凶手，这事朕要亲自介入。”
秦云神色冷峻。
事关小还丹炼制的关键药材，又是一下冒出来至少三个武宗，很可能疑似四个，还有流落在外的神臂弩。
这件事，秦云感觉很有必要亲自插手。
锦衣卫跟东厂在明，他们在暗，秦云要快速扫掉这个不安定因素。
反正最近朝中大事就是等程志杰班师回朝，除此之外
也没什么要紧事。
至于凤仪门外叩阙的，呵呵。
朕以前不在乎，现在更不在乎。
不，现在不止不在乎，朕还要好好帮你们收收皮。
不过事情一件一件来，先解决眼前的事情，也让你们跪个够。
黄药师心里一暖，大为感激。
陛下何等厚爱！
“小臣谢陛下隆恩。”
动情感激，黄药师不作迟疑，当先开路出宫。
道宫本就在皇宫边上，比邻内宫城墙角落，要到外面的路程不远。
三人有脚力，很快就出了皇宫，到了西市。
“西市中，冯氏百草专营各种上年份的老药，之前正是接到他们消息，说得手一株八百年何首乌。”
黄药师带着路，恨恨咬牙传音说明。
小还丹缺少的关键一味药物就是三百年何首乌。
一听有一株八百年的何首乌，黄药师不疑有他，匆匆出宫一步踩进了陷阱之中差点没命回去。
“你在何处被人伏击了？”
没在意黄药师的愤恨，秦云问起了详细情况。
黄药师脱口而出，“就在冯氏百草正门大街上。”
夜深人静，正门大街上徒然伏杀，还有强弩招呼，印象深刻的黄药师想忘都忘不了。
看着不远处正常开门营
业的冯氏百草，秦云沉思片刻，“药师，你先卸了易容，再去跟冯氏百草接触一下看。”
黄药师虽然疑惑，但还是听命行事，手一摸去掉人皮面具，大摇大摆的走向冯氏百草。
秦云跟刘瑾扮做客人，相隔不远跟着黄药师一起进了冯氏百草。
飘着浓郁药草味道的冯氏百草大堂里很热闹，进进出出看货谈价的商旅不老少。
生意很不错的样子。
“呀，黄大爷你可算来了！”
忙碌的掌柜一见黄药师进来，立刻绕出柜台热情的招呼过来。
“快快里面请，我可是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着黄大爷你来了！”
一边把黄药师往后堂请，掌柜一边偷眼打量秦云跟刘瑾，目光坦荡，是正常的好奇，没有丝毫戒备。
黄药师有些懵，牵线木偶一样被让进了僻静的后堂。
“东家，黄大爷来了！快把咱们的好宝贝拿出来让黄大爷掌掌眼！”
茶都顾不上请，掌柜级迫不及待的扯着脖子叫嚷催促，十分的迫不及待。
黄药师越发懵了。
什么情况？
这不是冯氏百草出卖了我？
秦云不动声色的观察着，没从掌柜身上看出半点破绽。
这就是一个差点被放了鸽子
，急不可耐想要出手好货赚一笔的商行掌柜。
脚步虚浮，中气短促，既没有深厚功力在身，也没有一个建康威猛的身体。
没有什么特殊的。
满脑子卖货搞钱，兢兢业业透支身体的普通掌柜一个。
等那个东家捧着一个宝贝的木盒出来，有过之而无不及的继续热情招待黄药师，奉上了香茗，秦云仍然没有看到他想看到的。
东家也很普通。
木盒里装的何首乌看不懂年份，但管看成熟粗大的模样，秦云也断定他的小还丹应该回去就有着落了。
迷迷糊糊，还有些喜出望外，黄药师品鉴过何首乌，确认真是八百年的年份，毫不犹豫的掏腰包买了下来。
一股失而复得的幸福感在心底产生。
难过的是，追查幕后真凶的线索这下也随着何首乌收购烟消云散了。
那般围杀他的四个武宗，居然跟冯氏百草半点关系都没有。
居然是借助信息，精准设下埋伏，要围杀他。
半点线索都不用留下的。
简直可恶！
抱着新入手的八百年何首乌，站在冯氏百草门前正街上，黄药师除了迷茫，没有半点头绪。
求助的看向秦云。
秦云沉默了一会，转头就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