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 你们谈崩了？”
李凯不意外个结果，毕竟他已经提醒过季汀了。
星际商人或许有各种各问题，但绝对没有傻子，只有他们薅别人羊『毛』份, 绝不会被别人薅羊『毛』。
季汀点头, 愁眉不展道：“现在能发挥剩余价值就只有主神了。”
“你还没放弃个念头呢？”李凯嘀咕了一声, 倒也没有要阻止意思：“星际商人给出办法, 听起来没那么容易做到。”
季汀也正为此苦恼，他连那个计划到底是什么意思都没解，其中出现了数个季汀不了解陌生词，在没有词解释情况下，季汀有点抓瞎。
偏偏他还不能当场问机械体——如果属于常识, 那他一问, 神秘文明人设肯当场崩塌。
以季汀带着一肚子问题回了地球，汇报新进展、调整应对方案, 跟李凯在意识空间里见了一面。
李凯思考了片刻：“虽然诺亚是了解智能生命存在，但我不确他能不能接受种方式……”说道, 李凯声道：“好吧, 他一不会接受我们在未经允许情况下用非法手段对智能生命幼崽进行‘重新编程’计划。”
“你可能不清楚智能生命有多团结。
举个例子，诺亚之前提到‘联网’和星际商人提到‘云端’质上是同一个含义，都是指智能生命数据汇总站点，更形象点来说, 它就像是个时代‘互联网’，智能生命能借此确认其他智能生命状态, 并通过它进行数据交换。
为‘网络’是以智能生命为信号站形成，以凡是存在智能生命区域都覆盖了个特殊‘网络’，也只有像地球落到尚未出现智能ai原始文明才会出现‘断网’情况——意味着智能生命无法跟其他智能生命进行数据交换。”
季汀恍若听了一段匪夷思故事, 有些难以想象：“智能生命么强大吗？”
李凯想了想，客观道：“智能生命并不以强大着称。他们爱好是观察不同文明，收集未知信息，而不是发起战争。事上，为他们特殊存在形式，他们对占领更多星球和资源没有需求，以智能生命在大部分种族中都相当受欢迎。”
李凯：“不过不是重点，宇宙中发生一切对我们来说太过遥远，眼下问题是诺亚不会帮忙，以你得想想其他办法来解决个问题。”
季汀对编程一无知，更何况，整个地球七十亿人中也不存在能给主神重新编程程序员。
以季汀思绪飘了一圈，落在了其他地方：“周海他们近怎么？”
提起个，李凯来了精神：“周海表现不太好，吴煜倒是意外擅长一行，他们组长跟我夸了好几遍，说要给吴煜转正……”
“等等，”季汀紧急喊停：“组长？转正？你是在说……”
“工作啊，我在公司给他们找了个习岗位。”说道，李凯摇头道：“不过他们好像不是很高兴。”
废话，换了谁，谁也高兴不起来。
季汀：“除了个之外，他们没做其他动作吧？”
“那可太多了。周海在适应概念生特殊『性』，他昨天甚至成功‘想’出了一个你，试图从我里获取更多信息。而吴煜一直在找机会跟我聊天，在我里碰壁，他开始跟哆啦a梦和诺亚套近乎了，为此我不得不让哆啦a梦搭乘时光机去二十二世纪玩，短时间内别出现在他面前。”
李凯：“幸亏有他们在，三号星球些天可热闹了。”
在滤镜被天枢队戳破，季汀现在怎么看，怎么觉得李凯是个白切黑，瞧他现在语气多欢快，完全是把快乐建立在了周海他们痛苦上。
李凯：“不过我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跟诺亚聊天，他难道不解智能生命意味着什么吗？超速运转光脑足以在高强度聊天中完成对智慧生归纳总结，把他人格特征和经历分析一干二净。”
季汀在心里记下了个重要信息，并划了个重点——绝对不要跟智能生命过多沟通。
他刚划好重点，就意识到可能是个无法完成任务，即使他避开了跟诺亚接触，头也还有个‘主神’在等着他呢。
大概是察觉到季汀表情不太对，李凯安慰了他一句：“我一开始也觉得不适应。但对智能生来说，分析和解构模型是他们观察世界方式，他们习惯用些构建他们眼里世界。以不用介意，他们具有隐私意识，很少会透『露』自己对智慧生观察结论。”
季汀对此深表怀疑：“个‘很少会透『露』’对象中包括其他智能生命吗？”
李凯表情古怪了一瞬，压低声音道：“我怀疑智能生命会在‘网上’分享些观察结论，就跟人类会在网上发帖抱怨/炫耀自己家里宠某些习『性』一般。”
见季汀面无表情，他安慰了一句：“往好处想，至少他不会跟其他宠抱怨些。”
季汀觉得个比喻不太形象，但他一时间也找不到更好形容，只好放弃了纠正个说法念头。
“那诺亚跟你分享了他对吴煜分析结论吗？”
“显然没有，他只是提醒我，两个智慧生需要我花更多时间来取得信任，不然可能会折腾出一些动静。”
李凯对吴煜他们可能折腾出来动作没放在心上，转回话题：“还是想想怎么完成‘重新编程’计划吧。你不是很赶时间吗？再么耗下去，说不主神要往地球投放新‘资深者’了。”
季汀挠头，怀揣着一丝希望询问李凯：“你了解‘编程’吗？”
虽然不太可能，但万一李凯是个隐藏超级黑客呢？
李凯摇头：“我对编程一窍不通，而且就算是出『色』程序员，在智能生命面前也毫无可比『性』。”
现场安静了片刻，季汀以“我要去跟其他人讨论一下”为结束语，退出了意识空间。
*
遇到解决不了问题不要慌，把它交给专家组，耐心等待数个时或者数天（时间长短取决于问题难度），，一份全面且完善答案就会出现在季汀面前。
考虑到次事态紧急程度，专家组火力全开，在两天内给出了一份解决方案。
季汀阅读并背诵全文，然跑去找了李凯。
李凯：“你们讨论出解决办法了？”
季汀一脸深沉：“你觉得哆啦a梦四次元口袋里有没有能给主神‘编程’道具？”
李凯疑『惑』了几秒：“应该没有吧？虽然主神只是幼崽，但哆啦a梦原型也只是来自22世纪猫型机器人，22世纪科技有么逆天吗？”
季汀语气笃反驳李凯：“不，它有。”
李凯疑『惑』了几秒，反应过来：“你想借助概念生特殊『性』来现个不可思议计划？”
个想法没有什么问题，问题在于——“概念生也是有极限，它赋予思维波动真『性』，但个真『性』不能超越某个界限，不然它早就成为宇宙中数一数二强大文明了。”
李凯总结道：“换句话说，它无法对智能生命幼崽产生如此巨大影响。”
一点专家组也考虑到了，以在他们计划中，不仅利用了概念生特殊『性』，同时也将异常事件特殊『性』考虑了进去。
主神是此次异常事件一部分，而季汀人设以及‘特殊『性』论’同会对它造成影响，专家组计划，就是将些特殊素发挥到大，顺利完成“对主神重新编程”计划。
不过些没法直接跟李凯解释，以面对李凯问题，季汀一抬下巴，重新捡起神秘莫测大人人设：“我就是来把不可能变成可能。”
李凯闻言，没有继续追问：“话，那你们计划好接下来要怎么做了吗？”
季汀跟他嘀咕了半天，退出意识空间，等哆啦a梦来给他开任意门，然在天枢队目送下，返回三号星球。
*
【个星球不太对劲。】吴煜在精神链接中对周海道。
周海一如既往没搭他，估计正在勤加练习如何控制“想象”。
吴煜自顾自说个不停【整个城市不会都是李凯想象出来吧？你有没有想过，李凯到底是什么？有没有可能它就是个星球？就像咱们之前去过某个世界终boss一。】
【李凯之前说季汀他们把里叫做三号星球——个意思是，季汀已经把触角伸到外太空了？不愧是3s难度任务目标……】
周海终于开了口【吵死了。】
吴煜支棱了起来【怎么？你次‘想’出什么了？】
周海【你不是好奇个星球到底是什么吗？】
伴随着句话，吴煜眼前场景挨个崩塌，忙碌公司、人来人往大厅、奇葩客户……全都消失了，取而代之是无数碎石和飓风组成庞大星球，以及难以忽视两个特殊造。
直『插』云霄科幻造悬于星球之中，被碎石包裹，它闪烁着蓝『色』光，通体遍布金属『色』泽，在它一旁伫立着一根柱子，柱子『色』泽跟它完全不同，一看就知道两个科技造功能各不相同。
吴煜没过多打量两个格格不入特殊存在，就在他意识到真是一个位于外太空星球时，他突然开始往下坠落。
眨眼间，他就迎面撞上了气体星球中互相碰撞飓风，以及裹挟碎石堆。
生死一线间，吴煜狠狠摔进了沙发。
活蹦『乱』跳心脏在超速跳动，吴煜擦了把脸，意识到方才惊鸿一瞥场景不见了踪影，只剩下熟悉装饰和熟悉客户。
对方眼下正一脸匪夷思怒瞪着吴煜，嗓音尖锐刺耳：“你人怎么回事？新产品介绍着介绍着就发起了呆？你们经呢？我要跟你们经投诉，你是什么服务态度！”
李凯急匆匆出来，说了一堆好话，安抚好客户，才带着浑是汗吴煜进了他办公室。
办公室里异常热闹。
周海双手抱臂靠着墙，面带冷笑注视着沙发上季汀。
而季汀正专心致志盯着哆啦a梦看，诺亚坐在电脑前，心翼翼用机械手按键盘，宛若是在面对易碎品。
吴煜盯着个其乐融融场景看了几秒，走到周海旁：“刚才怎么回事？”
李凯坐到沙发上，道：“么做太危险了，要不是反应及时，他差点就真死了。”
“差点就真死了”吴煜盯着周海看。
周海冷笑道：“毕竟，谁能想到我们一直活在‘想象’中呢？”
以至于那层“想象”消失之，他们骤然直面了不适合生存星球环境。
吴煜明白了：“我刚才看到，就是个星球真模？”
他说着说着，目光被某个存在吸引了过去。
他注意到沙发上哆啦a梦有点不太对劲——如果他没看错话，在刚才某个瞬间，哆啦a梦脑袋变成了方形……
见吴煜突然停下了话，周海顺着他视线看了眼哆啦a梦：“那是季汀‘想’出来，显然，位‘强大资深者’并不擅长想象。”
见周海一开口就拉满仇恨，吴煜心累打圆场，抛出一连串问题：“你回来了？之前说计划有眉目了？你打算怎么发挥主神大价值？”
季汀正在专心想象，慢了一拍才反应过来：“计划已经准备好了，是你们发挥作用时候了。”
吴煜跟周海对视一眼，提高了警惕。
“你想让我们怎么做？”
季汀还记得维护自己在他们面前人设，漫不经心道：“跟主神建立连接，帮助我们锁主神位置，以方便施接下来计划。”
周海沉声道：“以你不打算告诉我们完整计划内容。”
季汀『露』出了一个冷笑：“但凡你们能在接下来计划中起到一丁点作用，我都很乐意跟你们多说一点。还是说你们对目前状况缺乏自知之明？”
季汀拉长尾音，充分展示他语气里嫌弃：“拖腿家伙。”
吴煜按住周海肩膀，生怕他一怒之下冲上去跟季汀打个你死我活。
周海没那么愚蠢和冲动，他不为动，甚至还能挤出一句阴阳怪气恭维：“那祝你们在没有累赘情况下一切顺利。”
他拍掉吴煜手，平静道：“我们没法在世界跟主神建立联系，毕竟我们在它眼里只是一个蝼蚁，谁会让蝼蚁动不动就打扰自己？
但一旦我们完成任务，主神就会主动跟我们建立联系，将我们传送回主神空间……”
季汀闻弦而知其音：“以，还是那个‘真正秘密’？”
周海挂起假惺惺笑容：“要是很为难话，我们也可以研究一下其他办法，虽然可能需要花上一点时间，虽然即使花上一点时间，也不一能研究出有用东西……”
季汀垂下眼思考了片刻，耐心逗弄一旁反应迟缓哆啦a梦，在季汀思考时，它形态格外不稳，更没法流畅对话，就像戳一下动一下大型玩偶。
吴煜跟周海听见季汀声音响起，宛若平地惊雷。
“一切都是‘书’里故事。”
书里故事？什么书？
周海跟吴煜心神俱震，同时注意到了为重要一点——主神面板显示，他们任务完成了。
任务一完成，主神按班就部询问完成任务资深者是否要立刻返回主神空间，还是要在该任务场景中逗留二十四时。
等吴煜跟周海都选择了前者之，熟悉白光涌现，主神在个世界跟主神空间中搭建了一条通道，将完成任务资深者回收。
白光停留时间非常短暂，季汀抓住一闪而逝机会，使用早已准备好道具，“搭乘”顺风车，一并消失在了白光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