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竹不清楚轩辕世泽的内心想法,只看着他这样震惊不已的样子,她的心便是凉了半截!
罢了!不是所有人都是夜九冥,不在乎甘棠是人是鬼,都会满心温柔的爱着甘棠。
她,终究不如甘棠幸运,遇上一个不在乎甘棠前尘过往,一心一意只在乎眼前人的夜九冥!
轩辕世泽缓了一会儿后,吞咽了一下口水,转头看着楚玉竹良久,才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你,前世也是个女人吗?”
楚玉竹闻言先是一愣,而后便是脸色一黑道:“甘棠一直叫我师姐,你没听见吗?”
“对对对!你是师姐,不是师兄!”轩辕世泽就是有点激动过头了,把这事给忘了。
楚玉竹眉头紧蹙的打量着这个傻子,他心里都在胡思乱想什么,该不是……他真有断袖之癖吧?
轩辕世泽深呼吸一口气,双手骤然抓住楚玉竹的双肩,凑上去就给了楚玉竹一个火辣辣的深吻,而后微微喘息着道:“小竹,无论你是什么人,哪怕你是山精妖怪,我都不在乎!我对天发誓,我轩辕世泽此生只想与你在一起,做一对夫妻,共白头偕老!”
楚玉竹被轩辕
世泽抓住热吻时,她还想着要不要一脚把这家伙踹湖里去喂鱼!
可当听见轩辕世泽对她说的这些表白话时,她的眼眶瞬间就红了,抬手搂住轩辕世泽的脖颈,她第一次如此热情的亲吻着这个傻透了的男人!
轩辕世泽被吻的有点小激动,一把紧紧的抱住她,把她抵在柳树上狂热的亲吻着她,嗓音微沙哑的在她耳边低声道:“小竹,我想在雨里……”
“回去!”楚玉竹瞬间清醒过来,拉着她走回路上,他们的伞已经飘到湖中心去了。
“为什么不可以?想想就很刺激嘛!”轩辕世泽颇有点不甘心,他又不怕伤寒生病,反正小竹会开方治病,他也不是不能为了一番刺激后,喝好几日的苦药汤子!
楚玉竹在哗哗的大雨中瞪他道:“下雨天不靠近树,这是常识!难道,你真想拉着我一起被天打雷劈吗?”
轩辕世泽一想到被劈断的海棠花树,打了个冷颤,拉着楚玉竹的手说:“咱们还是回去吧!柔软的床铺上,可比冷雨中舒服多了!”
“你就知道想这种事!”楚玉竹又瞪他,他不在乎她是人是鬼,是男是女,倒是对这种
事积极的很!
“食色性也!圣人都逃不过,更何况我一个大俗人?”轩辕世泽嬉皮笑脸的把楚玉竹打横抱起,运起轻功,就急吼吼的回隔壁泰昌王府去了!
楚玉竹对此也是哭笑不得,没心没肺,说的就是轩辕世泽这种人了!
……
甘棠昏睡期间,夜九冥着手安排了一下计划。
雨停了之后,淳于芳池听闻甘棠出事了,也就与赤倾绝一道来了。
“出什么事了?怎么又忽然晕倒了,你怎么照顾她的?”赤倾绝一到来,就对着夜九冥好一顿数落。
淳于芳池为甘棠把了脉,收回手起身后,向夜九冥问道:“她近日来,是否有点心绪不宁?”
夜九冥淡淡回答:“她临盆之日在即,又是第一次生孩子,难免会胡思乱想。”
“嗯,这是很寻常的事,你多找些事分分她的心,别让她整日为此胡思乱想,到了临盆当日,她生产也能顺利些。”淳于芳池依然很温和,话里话外也是大夫对家属的细心叮嘱。
“你这家伙平日里就是冷冰冰的,如今连自己媳妇儿都哄不开心,真不是一般的没用!”赤倾绝又在一旁抱臂数落夜九冥,
担忧的目光却是落在了甘棠身上。
夜九冥俊脸冰寒道:“你若是有本事,就想些花招哄她开心,本王定不会少给你赏银!”
“我呸!”赤倾绝放下手,挽起袖子,指着夜九冥骂道:“你当你天王老子啊?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她是你媳妇儿,不是我媳妇儿,我凭什么帮你哄媳妇儿?”
夜九冥眉头紧蹙道:“我也是没办法了,想尽办法,也不能让她开怀,你若是有办法哄她开心,算师兄我欠你一个人情!”
赤倾绝一见夜九冥忽然给他如此真诚恳求,他收回怒指夜九冥的手,放下袖子蹙眉道:“我回头好好想想,大家集思广益,总能哄到她临盆当日吧?”
夜九冥没有再多言,他只是坐在床边,握着甘棠微凉的小手,低着头很无奈的样子。
赤倾绝见夜九冥这副样子,也不好再骂夜九冥了,便拉了淳于芳池的小手离开了。
淳于芳池被赤倾绝拉出门去,刚到庭院里,赤倾绝便松开了她的手。
“你先回去,我要出门一趟。”赤倾绝捏了她的小脸一下,也就转身飘然而去了。
淳于芳池迎风伫立在雨后的庭院中,广
袖遮掩下的手双拳紧握,眼底浮现一抹落寞悲伤,以及一抹一闪而逝的杀气!
“主子?”阿枝如今成了淳于芳池身边的大丫鬟,玉儿的尸首也被火化了,主子为她选了一个青山绿水的地方下葬。
“我们回去也好好想想,怎么哄王妃开怀一笑吧。”淳于芳池又恢复了那种善解人意的温柔模样,依然是位出尘脱俗的小仙子。
“是。”阿枝和珠儿应一声,也就随自家主子离开了。
九凤阁如今也是没别的人了,宫允看望过姐姐,见姐姐没有什么事,他也就回宫去了。
凤凰把收起来的两本经书放在梳妆台上,《道德经》上放着阴阳鱼环佩,《心经》上放着莲花状的玉璜。
“你也退下吧!”夜九冥语气变得淡漠冰冷,又成了那个生人勿近模样。
凤凰看了看昏睡不醒的甘棠一眼,这才行了一礼,转身叹气的离开了。
夜九冥在凤凰也离开后,他方才开口冰冷道:“你们本是不可宽恕的罪人,可如今,先帝已死,你们奉我为主,我便给你们一个恢复自由身的机会。”
半晌后,才有两道苍老却浑厚的声音传来:“但凭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