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棠也没办法了,这玩意儿属于重金属产物,毒对他没用!
“楚公子,你带王妃顺原路返回,我和溪客先顶着!”凤凰摘下背后的金弓,她射掉它们的脑袋!
“你们小心!”楚玉竹一把拉过甘棠,扶着她就往外走!
砰!
殿门口忽然落下了一道石门,上面雕刻着一条狂狷的应龙,龙口中开始冒白烟……
“有毒!”甘棠忙拿出随身携带的白瓷瓶,倒出一颗药丸服下,又塞给楚玉竹一颗,丢给凤凰和溪客个一颗。
楚玉竹服下药,却是眉头紧皱,甘棠这时候是不能乱吃药的……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若是我与腹中孩子无缘,今日留的住,她日也留不住。”甘棠服用的解药很温和,如果腹中孩子连这也承受不住,她也不能让自己一尸两命。
夜九冥还在外头等她,她不能让他来寻她时,看到的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你还是这么冷静。”楚玉竹习惯了甘棠的冷静,也明白如甘棠这样的人,无论对谁的感情,只能日积月累,自身不会衍生出那种母爱。
“我本就是一个缺陷之人,冷静自若,也是一种悲哀。”甘棠转身向黄金棺走去,如果这里
有生门,应该是这看似死门的黄金棺!
楚玉竹跟在甘棠伸手,她腰间软剑抽出来,一路为甘棠挡下无数箭雨。
“别和他们打了,去保护王妃!”凤凰一脚将溪客踹了出去,她一人抵抗着两名金甲神,腹部挨了一拳,她紧抿的嘴唇溢出鲜血……
“凤凰!”溪客挥剑挡开箭雨,望着凤凰单薄道背影,忽然间,他在凤凰的身上,看到了一种强悍之下的脆弱。
“少废话!去保护王妃!”凤凰嘴里淌着血,可她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强硬!
溪客咬紧牙关,转身向着黄金棺奔去!
“老娘自己闯的祸,自己……背!”凤凰大吼一声,推着两尊金甲神冲向石门!
砰!
同一时间,两声响交错在一起,殿里瞬间就暗淡了下来。
“王妃!”溪客在黑暗中大喊,又忙在身上摸索,糟糕!火折子掉了!
“怎么了?”凤凰也察觉这两尊金甲神不动了,怎么忽然之间响起了叮叮当当的风铃声?该不是真闹鬼吧!
甘棠和楚玉竹在一起,她们的手刚碰到黄金棺,殿内就黑了。
大殿之中,忽然出现了一个虚影,是起舞的美人!
“鬼、鬼啊……”凤凰看着平日里很大胆,可她和
溪客一样怕鬼啊!
溪客头皮发麻的一动不敢动,这鬼怎么好似还能……能穿过他的身体呢?
“瞧得出来这是什么原理吗?”甘棠是不信什么鬼不鬼的,这都没有说书人说的阴森森的感觉,顶多就是装神弄鬼!
楚玉竹四周寻晙一遍,她好像看见了一个小洞,有光透进来,她忽然了然道:“你还记得,教授和我们讲过的《韩非子·外储说右上》的故事吗?”
“记得!”甘棠盯着这些飘忽的虚影,声音平静道:“筑墙凿牖,日出加画策,,髹上而观,望见龙、蛇、车、马、万物之状备具。”
“后人当此为皮影戏雏形,可我来到这里后却在想,也许在我们不了解的古代,他们真的有本事可以做出如后世幕布电影的东西。”楚玉竹望着这些姿态优美的虚影,似乎有了五官,却又让人看不清楚。
甘棠觉得这虚影女子有点眼熟,好像是……是她已故多年的婆婆?
所以说,这黄金棺里面……该不会是她婆婆吧?
凤凰却是忽然从石门上闪开,躲到了一旁去!
砰!
石门被人暴力击开,碎石连金甲神都埋了。
“不是不让你们下来后别乱跑吗?”是夜九冥,他满
身血腥气的走了进来。
殿里瞬间又亮了起来,真跟闹鬼一样!
夜九冥望着在黄金棺旁的甘棠,他一张俊脸瞬间阴沉,咬牙切齿挤出三个字:“甘、棠、棠!”
“我没有乱动这里的东西!我只是想出去,可是门忽然关上了!”甘棠立马收回手,他这么凶,就不怕她动胎气嘛!
“嗯嗯!”凤凰和溪客连连点头为王妃证明,他们真不是有意跑到这里来的!
夜九冥把手中乌金枪丢给了静客,脱掉外头的披风,阔步走过去。
甘棠这次没有往楚玉竹身后躲,她认命的走下白玉台阶,一步一步,小心翼翼走向这个随时会暴跳如雷吼她的男人。
唉!男人!一天不给肉吃,就狂躁的逮住人就吼!
夜九冥脱掉外头的披风,是因为沾了血腥气,上下打量一遍她,是怕她受伤!
“我没事!”甘棠被他转了好几圈后,一把抓住他手臂问:“惑心狱主死了吗?”
夜九冥确定她毫发无伤,方才蹙眉道:“人没死,武功却是废了。”
“你把他手砍了?”甘棠乌溜溜的杏眸盯着夜九冥,有点小兴奋!
谁让惑心狱主这么可恶的,根本死有余辜!
夜九冥打横抱起她,叹了口
气:“甘棠棠,惑心狱主的武功不在手脚上,而是在眼睛上,你忘了?”
“也不一定,他声音也能惑人。”甘棠双手搂着夜九冥的脖颈,她记得溪客当时听见惑心狱主的声音,就有点恍惚了。
“内功都给他废了,他有声音又能如何?”夜九冥抱着甘棠向外走去。
楚玉竹虽然很想一看黄金棺中葬的是谁,可死者为大,还是算了吧!
溪客扶起重伤的凤凰,关心问:“你还好吗?”
“我怎么可能好?它们那拳头……又不是肉做的,打人疼着呢!”凤凰脸色苍白的被溪客扶着往外走,她以后,再也不会对王爷的话阳奉阴违了!
静客走过去,一把搀扶住凤凰,看向溪客问:“你有没有受伤?”
“你还敢问!”溪客一想到静客推他下尖刀阵的事,他就火大!
静客自知理亏,便抬起了另一边的手。
溪客见静客要扶他,他立马就喜滋滋跑过去,被静客搀扶着,他又继续抱怨:“你害我差点被万刀穿心的事,可不能这么算了!你得请我吃一个月的卤味!”
“嗯。”静客一如既往的不苟言笑,道歉也是诚意到,态度没有。
可溪客不在乎态度,他就喜欢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