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九冥见他如此严肃,便轻颔首道:“可以。”
轩辕世泽深呼吸一口气,无比严肃的直视夜九冥,沉声问:“小夜,鱼水之欢的滋味,真的很美妙吗?”
夜九冥闻言,瞬间脸黑如墨!
若不是甘棠勒令他彻底毒解之前,不许与任何人动武,他这就想一掌拍死这个给他丢人现眼的义兄!
“开玩笑的,别当真!别当真哈!”轩辕世泽一见夜九冥凶神恶煞的想揍他,他立马又嬉皮笑脸,清了清嗓子,一脸严肃道:“小夜,我是真的很想不通,你为何要这样护着天启皇朝的万民,他们值得吗?”
夜九冥在轩辕世泽问出这句话时,他给了一个回答:“大多数人,值得。”
“呵!我明白了!”轩辕世泽一笑而过,起身摇扇离开了。
夜九冥一人独坐,望着桌上清淡的菜肴,他沉默片刻,忽然开口:“静客,你去问一问王妃,能不能上道荤菜。”
“是。”静客应一声,见溪客拿着衣裳跑回来,他方才提剑离开房门外。
溪客与静客擦肩而过时,他一把拉住静客问道:“你要去干嘛?”
“王爷想吃肉。”静客的回答,一如既往的简
洁。
溪客疑惑的拿着包袱走向玉棠阁,推开房门,他还偷觑了王爷一眼,王爷何时这般贪口腹之欲了?
平常王爷挑嘴归挑嘴,可是在没有旁的东西可吃时,干馒头王爷也能啃。
今儿个,王爷怎地忽然提要求要吃肉了?
夜九冥在溪客拿回衣裳后,他接了包袱,便起身去屏风后换衣裳了。
溪客拿起桌上这只断袖,眉头紧皱半晌……骤然握紧断袖,转身走到门后,拉开房门跑了出去!
“溪客?”夜九冥在屏风后换衣裳,忽闻开门声一惊,这个溪客怎么忽然把门打开了?
静客回来的倒是快,在溪客一脸焦急往楼下跑时,他疾步走到玉棠阁门外,伸手拉上了房门。
溪客脚步匆匆下了楼,拿着一只断袖要去找王妃告状,泽世子不知楚公子是女儿身,一直当自己是断袖之癖,如今竟然把恶魔之手伸向了王爷,天啊!
“公子,你是要看病吗?”甘棠正在与一个眼睛有毛病的人对视,这人一双桃花眼是好看,可怎么看,怎么像眼睛有病。
惑心也是大胆,丝毫没有易容,不过戴了个帷帽,此时他一手撩开白纱,一张绝色妖颜展露
在甘棠眼前,可这个女人居然不仅对他的容貌无动于衷,连对他的魅惑术,也是丝毫没有半点反应?
“王妃!”溪客拿着断袖急匆匆跑到柜台前,刚要准备狠狠告轩辕世泽一状……
不知为何,他的目光,竟是不由自主的被这蓝衣男子吸引去,他虽然看不见对方的脸,可这人身上的香气……好香啊!
甘棠手中的毛笔一转,在溪客脸上划出一抹墨痕,她看向溪客淡冷问:“出什么事了?”
溪客瞬间清醒过来,把手里的断袖放在柜台上,眼神意味深长道:“泽世子,扯断了王爷的袖子!”
甘棠没有悟出溪客眼神中的深意,伸手拎起这只断袖,刚好看见叶川下楼催菜,她喊了一声:“叶川!”
叶川闻声看过去,见是甘棠喊他,他便提剑走过去,抱拳一礼:“摄政王妃!”
甘棠将这只断袖递给叶川,淡淡道:“去告诉你家世子,我家王爷这件锦袍六百两,让他送六百两银子到摄政王府,否则……”
“小的明白了!”叶川双手接过这只断袖,捧着断袖转身向二楼走去。
溪客见王妃没有明白他的意思,他便绞尽脑汁想啊想,
终于想到近日学的一首诗,他清了清嗓子吟道:“安陵柳色带斜晖,未尽春光恋客衣!”
甘棠望着对她吟诗的溪客,仔仔细细对着他望了一番,严肃道:“有点上火,回头多喝点金银花茶。”
“扑哧!”惑心被这位摄政王妃逗笑了,这女人真是直心肠,人家都把话说的这样明白了,她还没有悟出断袖之癖四个字吗?
“王妃!”溪客都无奈了,这个旁边的怪人都听出来了,为什么王妃还是没有悟出他话中深意啊!
甘棠不再理会奇奇怪怪的溪客,而是看向这位什么客人继续问:“您是吃饭,还是看病?”
惑心再次勾唇魅惑一笑,对甘棠施展惑心术,语气愈发温柔:“你这玉映楼,还管看病啊~”
溪客在旁边听的脑袋翁一下子,疑惑的转头看向这个人,心下诞生一个可怕的想法,这人该不是来撬王爷墙角的吧?
甘棠依然丝毫没有反应,而是以官方语气回答道:“玉映楼不仅能吃饭看病,更包括住宿、温泉、化妆、梳头、成衣铺子、棋舍、马球场、茶话会主办场租借!酒馆、茶肆、吃喝玩乐,应有尽有!”
“哦,是吗?
”惑心眸色幽深的望着这个不受他蛊惑的女子。
世上就算是孩子,傻子,他都能蛊惑,唯有甘棠他蛊惑不了!
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一个懂得怎么爱人的人,她心中不可能无欲望,可甘棠……
“顺子,带这位客观去后头瞧瞧!”甘棠不太想应付这个怪人了,干脆喊马顺子来把人带走。
“诶!来了!”马顺子应一声,也就腿脚麻利跑过来,微笑一伸手道:“客官,您请!”
惑心暂时想不通为何他迷惑不了甘棠,明明仅听他声音的溪客都有所失神,为何唯独甘棠……
甘棠继续打着铁算盘记账,今日人太多,她若是不把账赶紧捋清楚,回头把账簿交给甘廉,甘廉就更理不清了。
“逸之哥哥,这就是传闻中的玉映楼吗?”一道甜美的声音传来,一名二八年华的少女,随着傅逸之一起走进了玉映楼。
甘棠抬头看起,与傅逸之四目相对。
傅逸之一脸歉意,甘棠一脸冷漠。
少女名叫苏絮影,是傅逸之指腹为婚的未婚妻,她一见傅逸之满脸愧疚的看着这名妇人,她便是一派天真无邪的笑问:“逸之哥哥,这位姐姐是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