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萍萍吓得脸色煞白,惊慌大叫:“糖糖!糖糖!糖糖……”
“糖什么糖?有本公子的嘴甜吗?”绿衣公子拽住甘萍萍的小手,嘟嘴就要亲甘萍萍的脸……
甘棠一口气跑上二楼,一把揪住对方的衣领把人摔出了雅间去。
“诶呦喂!”绿衣公子摔在走廊地板上,疼的他怒骂道:“小贱人,你敢摔本公子,知道本公子……”
甘棠一把将人提起来,生拉硬拽着拖下楼去。
其余三位之前惊呆的纨绔公子,一个个也忙追了上去。
“他可隆阳公家的嫡长孙,你竟敢……”此人一句话没说完,就也被甘棠一把抓过去,拎着拖出了玉映楼。
后头跟着的两位公子为了不丢人,只好自己慢吞吞的走出了玉映楼。
甘棠把人当垃圾丢出去,冷然道:“我玉映楼不招待不要脸的东西!滚!”
“你、你……”绿衣公子怒指甘棠,就要破口大骂……
“阳三春,你是想让本世子把你跳戏民女的事,捅到摄政王面前去吗?”二楼上,走来了风度翩翩的轩辕世泽。
绿衣公子——也就是杨三春一见到轩辕世泽,便满脸堆笑拱手道:“见过泽世子!没想到您也在
这儿用膳啊?”
轩辕世泽折扇轻摇,似笑非笑睨着杨三春道:“摄政王前头刚收拾了南衙十六卫,你今儿个就来玉映楼没事找事,就不怕隔壁金玉楼里走出摄政王他老人家?”
阳三春看了玉映楼隔壁的金玉楼一样,脖子一缩,忙对轩辕世泽拱手道:“泽世子就当没看见我们,告辞!”
“诶!”轩辕世泽却是一折扇拦住阳三春,眼睛一票甘棠,似笑非笑道:“吃白食,可非世家子弟所为之事。”
阳三春其实还没吃一口菜呢,可为了破财免灾,他也只能递给了轩辕世泽一张银票,又气又恼的离开了。
等着瞧,他回头就要让这个甘棠好看!
轩辕世泽拈着银票,递给了甘棠,笑得风流倜傥道:“甘老板,看在本世子为你们玉映楼出头的份儿上,是不是也送我一朵绒花?”
甘棠接了银票,对轩辕世泽道:“送您两朵,请进楼挑选。”
“多谢!”轩辕世泽合扇一拱手,也就笑随甘棠回了玉映楼。
甘棠回到柜台后,将架子上好几个锦盒都拿到柜台上,供轩辕世泽挑选。
轩辕世泽瞧着这些五颜六色的绒花,做的真与真花一样,毛茸茸的也
可爱。
最终,他挑选了一朵黄牡丹,和一朵淡粉的海棠花绒花。
黄牡丹雍容华贵,衬母妃的气质。
海棠花娇俏玲珑,妹妹应该会喜欢。
甘棠在轩辕世泽挑选好后,便将锦盒又一一放回了货架上。
“甘老板,你这烈如火的性子,在生意场上,可是很吃亏的。”轩辕世泽不过是随口一说。
甘棠却是道:“我若不强悍,如何护得了我玉映楼的人?”
轩辕世泽见她如此侠义心肠,便是收起绒花拱手一笑:“甘老板此言有理,日后你们玉映楼多推陈出新,我必常来品菜!”
“多谢。”甘棠知道这是轩辕世泽在告诉众人,玉映楼的菜色他喜欢,这地方他罩了。
虽说有夜九冥在,玉映楼也不需要别人罩着。
可轩辕世泽一番好心,甘棠自然不好当面回绝,这非为人处世之道。
轩辕世泽结了账,便潇潇洒洒的离开了。
靠窗那桌的客人,在轩辕世泽离开后,他们二人继续说他们的。
无法是在说摄政王罢黜南衙十六卫的众人中,有人是太后的娘家亲戚,太后恐怕又要和摄政王杠上了等等。
甘棠一边拨弄铁算盘,一边听着他们二人说太后
与夜九冥之间的针锋相对。
“糖糖,谢谢你。”甘萍萍的脸色还有些苍白,她之前是真的好害怕,让她不由得又想起被赵来宝调戏的事。
甘棠想了想,道:“回头关门后,咱们开个会,我与您说点分配的事宜。”
“嗯,好。”甘萍萍轻点下头,也就回后厨了。
……
晚间,晚饭后,甘棠便与他们开了会。
以后,姑娘家只负责招待女客,或者一家人来吃饭的客人。
独身男客,或是聚会的男人们,都归男伙计去招待上菜。
等会开完,都已经是戌时了。
甘棠与大家一起回家,玉映楼只留着几名无家室的伙计留守。
甘文肃是在玉映楼吃了饭,做了夫子留的作业。
路上,马车里,他靠着甘棠就睡着了。
甘礼与马顺子赶车,路上他们大家还说着以后有钱了,搬到赤龙城去住的事。
“我倒是觉得,还是咱们乡下清静,赤龙城达官贵人太多,一个不小心就会惹祸上身。”甘来喜坐在马车里,一车还有好些人。
马车是甘棠准备的,他们这些人一直是同去同归。
“这倒是真的,赤龙城是天子脚下,一块匾额掉下来都能砸死几个官儿的
地方,咱们小老百姓真心住不起。”马顺子也不想搬去城里住的事了。
“好在赤龙城离咱们甘泉村也近,如今又有了马车,倒也是十分方便。”甘礼也笑说了句。
他们之所以没有住城里,也是因为城里热闹的是繁华,却少了点村里人的亲亲热热。
还是甘泉村好,抬头低头都是熟人,大家偶尔聚一起说说笑笑,也不用担心说错话,贻笑大方。
“诶呦喂!”甘来喜一声痛叫:“顺子你搞什么?”
刚才在车子颠簸一下时,他脑袋撞在了车厢上,可是疼的他龇牙咧嘴了。
“不知道啊,这段路怎么忽然不好走了?”马顺子也看不清路上有什么,就是变得十分颠簸了。
“停车!”甘棠让她爹停下马车,她躬身出了车厢,跳下了马车。
路上果然被人丢了很多石子,还是溪边的鹅卵石,一瞧就是有人故意为之。
马顺子也停了车,下车提灯笼照了照地面,气的骂了一句:“这谁他娘的这么缺德,在大路上丢了这么多石头!”
他就说平日里走惯的路,怎么忽然变得这么颠簸了呢!
“糖糖,你看!”甘礼的声音里满是惊恐的指着一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