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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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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胤郁埋头系好了腰带,他拾起古松阴往自己腰间揣,抬头问道:“主子起了吗?”

侍女刚要将洗脸水端出去,听到常胤郁问,便停下脚步,轻声说:“还没有。大人昨夜睡得晚,婢子去瞧瞧。”

“睡得晚?”常胤郁皱着眉,明明厉埏川走了之后她都没出过房门,什么都没吩咐也什么都没干,哪里会睡得晚,他理了理衣襟,说:“也罢,无事了你就先下去吧,我去喊主子起床。”

侍女颔首,错开道让常胤郁先行。那人跨出去前几步都是中气十足的,突然就在侍女面前倒了下去,吓得人扔掉了水盆去看常胤郁。

“常侍卫,你怎么了?”侍女没敢碰常胤郁,但见那人直接跪倒在地上,脸色很不好看,说:“我去找大夫来吧。”

常胤郁缓过那一阵晕眩,从那日跟卓染在国子监遇袭后,这种情况就时时发生,原本他只是怀疑余毒未清,所以后来也听卓染的话好好喝药,可是越来越不对劲了。

他摇摇头,说:“无事,不必麻烦的。”

常胤郁站起身,他深深呼吸了一下,说:“别在主子面前乱说话,我只是旧伤没好而已。”

侍女颔首,说:“是。”

卓染昨晚是没做什么,但也睡得晚。厉埏川走后,她便仔细想了想厉埏川的话,又思索了一番日后在绣坊里该怎样做,很多事情她确实没有头绪,只得暂时放下,等有时间了再和厉埏川好好说道说道。

昨夜踢了被子,半夜里被冻醒了几回,此刻起来脑袋还有点昏沉。卓染揪着床帷晃了晃手,就听见外边常胤郁大声喊着。

“小师妹你起了吗?”常胤郁仗着卓染院里人少便肆无忌惮,他还一个劲儿地叩着门,吵得卓染头疼。

“起了。”卓染披了件外衫,常胤郁拿了吃食进来,又吩咐侍女烧了水,说:“时间还好,吃些清淡的便去沐浴吧,温公子守约,咱们不迟到就行。”

卓染拿着帕子擦了手,说:“一起吃吧。”

常胤郁没有推辞,两个人将吃食分了,卓染想见他今日有点反常,筷子搅着粥就没停过,他往日都会和自己抢着吃的,卓染抬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说:“祎柯,你怎么了?”

常胤郁摇摇头,说:“我怎么了?我吃饭呢。”

“去见温容希你就不必陪我了。”卓染说:“国子监那边离不了人,你去找柳祭酒的时候别与他提任何事情,我回来之后便去国子监找你。”

“昨日总督应该与你说了武连宜的事吧?”常胤郁挑着胡萝卜夹给卓染,说:“今早上我还听侍女们议论呢。”

卓染说:“武连宜我不熟悉,可是这事传出来真的是有损清誉的,他还是个小官,这样做只能是有害无利,他图什么。”

“这话你不应该问总督吗,”常胤郁喝了一口粥,皱着眉说:“小师妹,以后别让他来了,他那匹马脾气特差,昨天就摸了摸他的毛,直接差点给我撞飞了,烦死了。”

卓染笑了笑,没有说话。

***

温容希低头将手上的信件叠起来仔细放好,严承轩坐在柜台上,说:“阿姐说让卓瑕丘来帮忙是为了什么呢?她一个司业,绣坊生意只怕她也不懂吧?”

“当时要严家救急的事情原本就是卓司业提出来的,眼下尚未解决,司业到这里想来只是为了她出谋划策却没有实质的解决办法而补偿罢了。”温容希说:“既然贵妃娘娘都开口了,那便见见人吧。”

严承轩点点头,说:“也是。当日宴席上匆匆一面而已,颜述,你觉得卓瑕丘此人如何?”

温容希将他翻乱的账本整理好,说:“你不也说了匆匆一面而已,打个照面能看出来什么?”

“话虽如此,可是总得要想一想她来的真正目的吧。”严承轩跳下了柜台,温容希抬眸看他,他说:“瑕丘这个人,你面上看着善良,真要做什么事情的时候,她一点都不会心慈手软的。”

温容希点了点头,见老王拿着新的账本走了进来,他将纸张摊开,说:“这是经庐州线的账本?”

老王颔首,说:“是的温公子,庐州沿线的商路运行的很好,银子比预算的还要多上一点,暂时看来绣坊生意不会耽搁。”

“比预算多一点又不是翻了几倍,有什么可高兴的?”严承轩伸长脖子去看上面记录的账目,但是他看不懂。

温容希笑了笑,说:“严二少想什么呢,今年受陛下的新政,减免多地赋税的影响,商路被压缩,能比预算多都是好的。而且这丝绸绣品过分豪奢,除了些达官显贵需要撑撑场面,也没人愿意在这东西上花银子。”

“是啊二少,”老王哀叹了一声,说:“咱们家的绣品都是精工细作,费了人力物力,初价自然要高一些。若是刻意降低市价,咱们定是要亏损的。”

严承轩难以置信地“啊”了一声,说:“咱们家穷到这地步了?没有吧,我……”

“二少自然不担心。”温容希抬手摸着严承轩的衣物,绯红锦袍的料子都是绣坊的新品,质量材质自是不用说,他笑着说:“锦衣玉食,哪能懂这些民间疾苦呢。”

老王跟着笑了笑。

严承轩猛地朝后退了几步,温容希的手被留在了半空。他顿了片刻,才对上温容希的眼眸,轻声说:“我去找景山。”

老王还没反应过来,严承轩已经大步跨了出去,温容希微勾了唇角,说:“老王,一会儿我会和司业见一面,你着人将后头的东西打点好,往后司业会常来的。”

“卓司业?”老王笑了笑,跟着温容希将堆成山的入账整理好,说:“我那日上街还瞧见了她跟二少的画像,买的人可多了,不得不说一句,这司业长得也太好看了。”

温容希也点了点头,笑说:“往后你日日能见着。”

“那不敢。”老王抹了把脸,他想了想说:“只是提起之前的事情,卓司业走到这步也真是不容易。”

没过一刻,严承轩就又跑了回来,似乎早就料到一般,温容希自然的将手上的账簿扔在了柜台上,转过身没理他。

“二少。”老王搁下了东西,说:“温公子,我先去绣坊里看看。”

温容希颔首,埋头整着账本不说话。

“颜述……”严承轩轻唤了一声,又耐不住怒气地说:“我方才才知道,厉埏川那厮昨夜里在苾湖画舫里宴请了六大城的人,偏偏绕过了你!”

温容希平静地说:“我知道。”

“他什么意思?”严承轩尽量压低了声音,说:“他不知道你原先是六大城的人吗?这样无视人亏他厉埏川还是禁军总督。更过分的是,这些人都是咱们见过的,他半路挖墙脚是想做什么?”

“二少太闲了。”温容希说。

严承轩绕到了温容希面前挡着路,他往旁边挪了两步,从严承轩身旁擦过去。

“颜述!”严承轩说:“对了,昨日武侯还去厉埏川的画舫上闹了一出,说是武连宜嫖了欢婇阁的一个头牌,武侯气的直接岔过了气,天亮才缓过来。”

“武连宜?”温容希皱着眉,他一时没反应过来这人是谁,严承轩提醒了一下他才想起来严应贞与他提过这个人。

温容希没停下手上的动作,说:“武连宜一向安分,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定是有人在背后杜撰。”

严承轩摇了摇头,说:“外边都传遍了,武连宜也没有解释就算是默认了,景山都在和下边的人说这事儿呢。”

温容希垂首没有说话。

“你…你怎么一点也不惊讶?”严承轩说。

温容希将最后一本账簿搁好,才转过身说:“总督也给我送了请柬,不过没去而已。至于二少说的武连宜和头牌的事,因为我不感兴趣所以并没有很惊讶。”

严承轩“哦”了一句,武连宜怎么说都是他户部的人,传出去了也是拂了他的面子,索性装傻充愣,不然除了讨严应贞一顿骂,实在是没别的好处了。

“颜述…”严承轩叫道。

温容希没有答话,径直往绣坊走去。

白衣翕动,渐渐地飘远了,严承轩望着那个背影迟迟没有挪回目光。方才为何会那般失常从温容希手中拽走锦袍,是因为温容希听到老王与温容希说他和卓染的画像而没有任何表示,还是因为他总能这般清冷,像是他永远触摸不到的一个人一样。

这究竟是哪种感情涌上来严承轩不敢细想,他害怕恐惧,但也迷茫无措。

如果……温容希也有这种感觉呢?

他还没想完,景山就跑了进来,面上带着笑,说:“二少,卓司业来了。”

严承轩点点头,说:“来了便好,请卓司业进来吧,颜述在里面等她。”

景山领了人进来。卓染挂着隐隐的笑意,朝严承轩行礼,轻声说:“二少也在。”

“瑕丘怎么才来?”严承轩朝后头瞧了瞧,说:“颜述都等你好久了。”

卓染颔首说:“二少见谅,今早起迟了。”

严承轩心里还有事,没有心情和卓染在嘴皮子上耍功夫,只能言简意赅,说:“颜述会教你绣坊的经营,你且去寻他吧。”

景山跟着严承轩走了,卓染挑了挑眉,独自朝后头的绣坊走去。

严家绣坊果真名不虚传。卓染自踏进来,心中便只有这一个赞叹了,绣坊占地大不是没有道理的,绣工人人都有绣台,配置都比较高,刚是用的所有绣线都是粗细均匀,颜色纯正的。

绣室无人说话,银针落地可闻,卓染缓步走过去低头瞧了瞧,绣娘也没有动静。

果然认真。卓染轻轻笑了笑,就这种轻微的声音也惊得绣娘一震,针尖立刻钻进了手指里。

“嘶。”绣娘忙松开了手,就怕血染到了锦缎上面,又怕吵到其他人,只能迅速噤了声。

卓染低声做着口型,说:“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

绣娘似乎认得卓染,她轻轻摇了摇头,将所有东西放好了便随卓染一同出去了。绣娘颔首行礼,说:“卓司业。”

“方才真的对不住。”卓染轻声说:“你的手没事吧?”

“无事的。”绣娘摇摇头,说:“卓司业怎么来了?”

“鸾莺。”温容希唤道。

绣娘朝卓染身后望去,卓染也回了头,果然见到温容希缓步走了过来。绣娘微微俯身,说:“温公子。”

“方才在说什么?”温容希望了卓染一眼,说:“卓司业,可是鸾莺有得罪之处?”

卓染微微一笑,说:“温公子误会了,我到绣坊里瞧了瞧,不慎伤到了这位鸾莺姑娘,便出来询问一番。”

鸾莺忙道:“卓司业,温公子,我没事的,只是手指被扎了一下,我便先去了。”

温容希点头,说:“仔细着。”

“是。”

温容希抬手引着卓染,说:“司业大人这里请,我先与你说一下绣坊的经营。”

卓染跟着温容希,逛遍了整个绣坊。

***

厉埏川靠在门边上,系宇和顾钊也不敢上前叫人。苾湖画舫设宴原是想看看六大城的人如何作为,却意外捡到了武连宜这个大便宜,只是这个便宜捡起来还是费些力气的。

武连宜会不会和那伙刺杀卓染的人认识。厉埏川想了想,刺客跟李成如没有关系,甚至说还是互相利用的,而武连宜虽是受恩于严家,但也没有传言上那么听话守己,反而一而再再而三地做出格的事情,他到底和那一边有联系,只能靠着厉埏川忙猜了。

软磨硬泡肯定是出不了什么结果的,武连宜若是死了,这些事情就又会是毫无头绪,他料定了厉埏川不敢碰他,所以不屑于做任何解释,任由发展罢了。

厉埏川想不通。太多事情需要从长计议了,卓染现下想从严家和庐州入手,他就必须得将这条线打通了,才能和卓染始终保持在一条线上,只是太难了,要怎么让武连宜开口。

“主子——”吴松一口气从府门口跑到了后院,他扯着嗓子喊着,将厉埏川喊得更加烦躁。

“松子!”系宇低声说:“嘘——”

吴松却摇了摇头,说:“主子,那个元禄来了,说是带了陛下口谕!”

厉埏川立刻站直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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