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张小花还没有底,但如今有了顾忠的保驾护航,她心中突然信心大增。
但她心里还是非常不爽。
这种因为自己实力不够只能受制于人的感觉真的太不爽了。
如今她的产业都在陈朝,偏偏陈朝储君是这么个心胸狭隘的小人,他现在还不能随心所欲,若有一天他真的上位了,只怕她多年的努力都会化为泡影。
看来她的产业不能再局限在陈朝,狡兔三窟,她得在隔壁的宁朝也做上生意,给自己留好退路。
更何况屠苏的身世也和宁朝那头有很大的牵扯,将来在宁朝有了生意,也更方便他们探查。
张小花忖度道,下次再遇上那个宁朝的公主和皇子,她得和他们搞好关系才行。
送走了顾忠,草儿告诉她,一个自称吴老的人已经等她半天了。
张小花连忙去了花厅,吴老一见她,就起身冲她行了一礼:“夫人。”
“吴老,你就别多礼了。”张小花让红柚上茶,“那批妆盒的样品都做好了吗?”
“是。”吴老将带来的东西展示出来,“夫人看看可满意?”
张小花看了过去,这一批一共十二个样式,大小各不一样,但皆是莹润透亮的白瓷,有香膏罐,胭脂罐,口脂盒,眉黛瓷盒等等,放在一起巧夺天工。
张小花看得爱不释手:“吴老,你的手艺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好。”
“夫人过奖了。”吴老脸色谦虚,“夫人送过来的图纸我都看了,设计得很有意思,烧出来肯定会更加漂亮。明日我就可以为夫人烧制,只是不知道夫人需要多少呢?”
张小花想了想道:“这两批,每批至少每天得有两百个的供应量。”
吴老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不瞒夫人,家中只有我和孙女两个人,这出货量这么大,我们只怕都忙不过来。”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张小花对着他微微一笑,“我一会儿就让家里人去寻找带身契的工人,送他们去你那帮忙,你就只管监督他们干活就行了。”
“如此是最好不过了,多谢夫人体恤。”
送走了感恩戴德的吴老,白云飞求见。
“白大夫,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张小花有些好奇,白云飞因为不会说话原因,平日里除了看病,是很少出来的。
白云飞递给她一张纸,上面写道:听说夫人准备开一间卖胭脂水粉香膏的铺子?
张小花点了点头,不明所以地望着他。
白云飞又递给了她一本册子。
张小花接了过来,先粗略地翻了一遍,尔后又仔细地从头开始看,眼睛越睁越大。
这是一本养颜手册。
上面记载了很多保养皮肤的方子,连调配比例都写得清清楚楚。后面还有很多制做胭脂水粉的方法。
“白大夫,你把这个给我的用意是?”张小花如获至宝。
白云飞又递过来一张纸:“这是家中祖传的养颜方,是很多任大夫总结出来的,夫人可以放心用,夫人对我和师兄都有大恩,云飞无以为报,这算是我的一点小心意。”
“不行,这心意太贵重了,我不能白拿。”张小花想出一个办法,“这样吧,我给你算分红,这些方子就当是你入股了,如何?”
张小花好说歹说才说服白云飞接受了她的提议,两人还签了份协议,事后她捧着美颜册子,喜悦从心底漫出来。
她已经能够想象到她的伊人坊在开张之后会如何大受京城女眷们的欢迎,无数白花花的银子在冲着她招手。
事实证明,做好事还是有回报的。
现在她只需要精心准备一下,去参加几天后的牡丹会,将伊人坊的东西推销出去。
很快就到了牡丹会的当天,张小花特意换上朱红的内裙配赭色的大袖衫,发髻上戴满了珠翠,脸上也上了一层精致的妆,等她打扮出来之后,屠苏和屠陵都看傻了。
就连如今还不知事的妍儿,也瞪着圆溜溜的眼睛望着她。
“娘,你现在好漂亮。”屠陵老实道。
屠苏虽然什么也没说,但那双一直紧紧黏在她身上的眼睛已经说明了一切。
“那当然了,你娘不漂亮谁漂亮啊。”张小花弯腰在屠陵的鼻子上点了点。
今日是他们屠家第一次在京城的商会中露面,自然不能轻忽,屠苏也换上了一身玄色勾银边锦衣,腰悬玉佩,挺拔俊秀,打眼一看像是世家出来的公子。
屠陵也穿着和屠苏同色的衣裳,如今的他已经被张小花养得小脸蛋白里透红的,隐约可见日后的俊秀。
张小花满足地看着这一家子,在妍儿脸上亲了下:“出发。”
他们到举行牡丹会的孟家府邸时,外面已经停满了各式各样的马车。
齐勋今日仍旧是一身白衣,立在府门外,看见张小花时,他眼神一亮,上下打量了一番:“你今天很漂亮。”
屠苏见状拦住张小花的腰,宣示着主权。
“不是吧屠苏,我也就夸了你媳妇一句,你用不用这么如临大敌啊。”齐勋一脸夸张道。
张小花噗嗤一笑,屠苏的醋劲一向大。
“不许夸。”屠苏扔下这三个字,揽着张小花往前走。
齐勋摇了摇头,跟了上去,走在屠苏一侧道:“今日来参加这牡丹会的都是城内比较有名的商人,一会儿你们跟着我,我把你们介绍给他们。”
他们递了请帖,将自己带过来的牡丹放在门房处登记。从大门进去,丫鬟们领着他们去了孟府的后花园,一路上绿树成荫,各类牡丹吐艳,花树缤纷,步步皆是景。
张小花忍不住赞叹:“这孟府好有钱啊。”
“那当然。”齐勋道,“这每年举办牡丹会的人可是有讲究的,必须得是京城首富才行,孟家已经连续举办了五年的牡丹会了。”
“如此。”张小花忍不住畅想,“等我们的事业做大做强了,也能举办这牡丹会?”
“省省吧。”齐勋对此不报什么希望,“人家孟家可是几辈子的积累,还是皇商,咱们拿什么和人家竞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