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俏赶到的时候孙大娘还在认真学习,看着一点异常都没有。
她没有进院子,而是远远的用神识搜查院内院外的情况。
这一查真让林俏有了发现。
孙大娘的隔壁人家被绑在炕上,个个满脸是泪,眼睛里透着绝望。
不过屋内并没有发现洪庆。
林俏的神识立刻搜查的更仔细了。
房间没有,地窖没有,那会在哪儿呢?
林俏带着怀疑又搜查了一遍,这次连房顶都没放过。
很快林俏的嘴角一阵抽抽,她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谁能想到洪庆居然趴在房顶。
而且还是身上盖着茅草的那种趴,要不是林俏搜查房顶,真的很难发现目标。
此时洪庆正巴巴盯着孙大娘所在的院子,冲那架势,是不打算放过一只蚊子呢。
可惜林俏没有直接出现在院内,倒是避开了洪庆的观察。
发现目标后,林俏也行动起来,先是绕到洪庆身后的巷子,然后借着树木的掩护翻进院子。
这时候紧张刺激的来了,怎么凑到洪庆身边?
要是放在别人身上,那肯定难度很大,但是遇到林俏,一发皆有可能。
林俏直接撑起了一个结界,把自己的气息隐藏,这才跳到房顶,来到了洪庆的身边。
看着双手抱枪,一脸紧张的洪庆,送他一根银针。
洪庆:......这么直接吗?
没有开胃菜,也没有饭前的嘴炮,一切来的那么突然,开始的快,结束的更快。
当林俏提着洪庆落到院子时,洪庆整个人还是懵的,他隐藏的那么好,到底是怎么被发现的?
随着林俏放出信号弹,刘局与陆铭从不同的地方赶到了这个院子。
看着被绑的人家,刘局送上同情与安慰,再看看洪庆的打扮,只剩下一个大字的服字。
隐藏这么深,还不是被抓了,图啥呢。
“他怎么不说话啊?一直这么老实吗?”陆铭盯着洪庆看了一会,总觉得哪不对劲,太安静了。
“我怕他吵,封了哑穴。”林俏一派淡然的回答。
刘局等人惊愕极了,原来如此啊。
啥也不说了,这位姑奶奶是真的不能得罪,他们怕自己有一天变成哑巴。
洪庆一直到派出所这才解开哑穴,嘴巴恢复自由后,洪庆瞪着眸子质问林俏。
“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你藏的很深吗?”林俏反问,上上下下打量洪庆,只觉得自己以前看走眼了。
观洪庆的面相,不像是坏人,没想到做的却是大坏事,比偷鸡摸狗坏了n倍。
“我藏的不深吗?”洪庆不服,他觉得自己藏的好极了。
“切!”林俏送上中指,忍不住问道:“洪庆,你不像坏人,为什么做了二鬼子。”
洪庆无语,什么叫看着不像坏人,他本就不是坏人好吧。
“洪庆,你好歹也是受了多年教育的人,为什么走上这一步?”刘局也心痛的问道。
其他人的目标都集中在洪庆身上,他们也想知道答案,这是为什么呢。
洪庆还是没有说话,这个问题他不想回答。
立场不同!
看着沉默的洪庆,刘局一声长叹,啥也不说了,把人带走严审吧。
林俏盯着洪庆看了好一会,最后也是一声长叹,到底没把银针扎在洪庆身上。
等到他们离开,陆铭这才问道:“你觉得洪庆是好人。”
“不算坏人,只能说立场不同。”林俏看看四周,示意陆铭跟着离开,这里不是讨论的地方。
隔壁院子并没有因为他们的离开而陷入安静。
这户人家被吓的不轻,等到人都走了,身体一软坐在地上放声大哭。
把心里的委屈与惊恐尽情释放。
孙大娘听到哭声觉得奇怪,还好心的跑过来安慰,完全不知人家被连累。
当然孙大娘也不知道危险曾经离她那么近。
刘局带着洪庆进审讯室审讯,一开始还给洪庆体面,看到洪庆不配合后,刘局也怒了。
誓要把这个硬茬子拿下。
这些都与林俏无关,解决了这次的危机,林俏的生活又回归了正常。
当然了,这是林俏认为的正常,因为危机解除的第三天,候锐来了。
候锐第一时间找到了胡县长,然后在胡县长的陪同下找到了林俏。
这是林俏与候锐第一次见面。
林俏盯着候锐的五官仔细打量,这人长的很有特色。
脑袋尖尖,下巴尖尖,两个颧骨很高,再配上尖尖的嘴巴,得,这刻薄相就出来了。
不仅刻薄,还没福气,因为他上下都尖,福气存不住。
再观额头,看完后林俏转身就走,一句废话都没讲。
胡县长被林俏的动作搞的一头雾水,这是怎么了?
看完面相就走,好悬林俏不是算命先生,否则胡县长都要想歪了。
候锐也气的不行,这是给他甩脸子呢,他可是候锐,放在省城都得给他七分面子的候锐。
“你什么意思?”候锐冲到林俏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看到林俏不理他,伸手就要抓林俏的脖子,这动作引得林俏皱眉。
不仅长的丑想的美,还没风度!
候锐在林俏心里那是一点好印象都没得。
“滚开。”林俏脸色一冷,怒声喝斥。
两个字把候锐气乐了,敢喊他滚开的,整个省城也没几人。
好好好,一个土妞敢冲他吼,真是给她脸啦。
看来老虎不发威,他当自己是病猫呢。
“胡县长,我现在命令你把她抓起来,我怀疑他是敌特。”候锐指着林俏喝道。
胡县长听完嘴角一阵抽抽,他觉得候锐早晚被自己蠢死。
“候少,咱们回头再议行吗?”胡县长小声道,抓人他是不敢抓的。
前几天那么大的乱子,胡县长多少知道一点,同时也知道林俏参与其中。
要说林俏是敌特,打死他也不信,
“议什么?你想议什么?”候锐盯着胡县长,脸色不善的喝道:“你是不想干了吗?”
这话说的,好像胡县长的位置是他家给的一般,胡县长能不能干,也是他家一句话的事。
气的胡县长脸都绿了,紧紧咬着后槽牙,这才没有当场发作。
只是有些话却是不吐不快了。
胡县长正要开口,这时林俏突然说道:“跟一个快死的人有什么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