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也不想这么麻烦,可是谁叫霍先生这么抢手呢,为了不让人发觉咱们私下有联系,只能谨慎一点。”
男人语气轻挑,像是在故意恶作剧。
霍言琛失去耐心,“直接说你的目的。”
“我想让霍先生帮个小忙。”男人道。
“什么忙?”霍言琛问。
“这个暂时还不能说,不过一定是霍先生能做到的,为了表示诚意,我会先送你一份大礼,要是霍先生觉得满意,咱们再谈条件。”男人一副吃定了他的口吻。
“你不表明目的,只能说明这件事的风险非同一般,收了你的东西,若你要我为你搏命,难不成我要甘愿赴死?”霍言琛完全不上当。
男人低低的笑了两声,“霍先生果然精明,不枉我费这么大功夫把你找出来,你放心,不过到时候你对礼物不满意,我绝不会逼你。”
霍言琛闻言陷入自己的思绪,考虑其中的利弊。
但对方却不打算往下谈了,“那么,之后再联系了。”
随即便挂断了电话。
霍言琛仔细查看了一番男人给的手机,上面没有品牌,也没有注明生产地,看起来更像是为了引人耳目,特别组装的。
他又看向自己的手机,不自觉拿起
来仔细端详,既然男人不愿意用在这上面交流,就意味着这部手机很可能已经被监听了。
但是很奇怪,这部手机他一直贴身带着,又是什么时候被人动了手脚呢?
看来,得好好查查身边的人了。
“嗡嗡嗡——”
出神的时候,手机突然震动,裴宴打来了电话。
霍言琛漆黑的眸子转了转,面无表情的按下接听键。
“你在哪?我现在开车去江城,明天早上见个面。”裴宴急匆匆的说。
“我在帝都。”
霍言琛刚说完,电话那边就传来急促的刹车声。
“帝都?”裴宴语气中夹杂着不可名状的欣喜,“那太好了,把地址发过来,我立刻就去找你。”
霍言琛于是将酒店房间号发了过去。
才不过十五分钟,裴宴人就到了。
他拿着手里的资料,绘声绘色的边走边说,“你一定想象不到,我这次带来了一个多厉害的重磅炸弹,要是做成了,我们三兄弟的名字,从今以后在华夏,必定家喻户晓!”
说着,转身把最上面的文件夹,塞到霍言琛怀里,“傅氏集团旗下最大的分公司财务主管受贿,卷走了上亿资金,消息一旦放出去,分公司的股价必然大跌!”
霍
言琛立刻明白他的意图,“你想对上官南浔的公司下手?以我们的实力,招惹他们无异于以卵击石。”
裴宴笑着摇头,“不用我们出手,你知道姓周的,他一直都想超过傅慎言,成为地产第一人,所以这次他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我们只要在他出手之前,低价买入上官南浔的股票,到时候姓周的出手,我们就可以低买高卖,大赚一笔!”
霍言琛成功被说动,“你继续。”
裴宴两眼放光,越说越兴奋,“姓周的之前不是摆了我们一道吗?那我们就趁这次机会断他财路!他想拿下上官南浔的公司,光平周氏一定不够,肯定还会向赵马克拿钱,到时候我们就用赵马克经常参加姓周的,举办的私人聚会这个理由,到廉政公署参他一本,到时候姓周的收购不成,钱也打了水漂,我们什么仇什么怨都报了!”
“听上去很理想,弹药是傅慎言出手救上官南浔呢,他女儿马上就要和上官南浔举行婚礼,难道会见死不救?”霍言琛提出质疑。
“不会的。”裴宴信心十足,“傅氏是整个华夏地产的信心,傅慎言就是这个信心的代言人,他不会让外界觉得,傅氏拖着一个大累赘,比起救人,这
个时候他应该在想怎么明哲保身,稳住傅氏的股价!”
“这样一来,姓周的计划进行到一半就会走投无路,到时候傅慎言会反过来吃掉他,我们只要在姓周的狙击上官南浔的公司的时候,顺便吸纳傅氏的股票,等到傅慎言反过来收购周氏,我们又可以赚一笔。”霍言琛这时候也开始蠢蠢欲动。
“没错,只要赢了,我们兄弟三个的公司就可以直接上市!”裴宴激动的站了起来。
“可是这样做风险很高,要是被姓周的和傅慎言这两只大老虎发现,他们会随时反过来咬死我们。”霍言琛依旧谨慎。
裴宴长出一口气,语重心长的说,“兄弟,不拼一把,怎么知道不行呢?你也不想一辈子被他们踩在脚下吧?”
霍言琛抬头诧异的看着他,“你今天怎么这么急躁?你家老爷子又给你施压了?”
裴宴站直身体,直接避开了这个话题,“这样不好吗?我哪句话分析的不对?你就说一句话,拼还是不拼?”
“拼,当然要拼,而且要用命拼。”霍言琛当机立断,“你说的对,不玩儿他们,迟早要被他们玩死,既然这样,干嘛不做说话的那个?”
“要的就是你这句话!”裴宴用力拍
了下他的肩膀,“事情就这么定了,我现在就去筹资,咱们尽可能多赚一点,钱多好办事!”
霍言琛点头表示赞同,随后裴宴便离开了。
看着紧闭的大门,霍言琛陷入深思。
这么重要的消息,不会平白无故传到裴宴耳朵里,究竟是上官南浔放出来的烟雾弹,还是跟刚才那个男人有关。
无论如何,目前来看,对他们来说都是百利而无一害。
半小时后。
帝都某居民小区。
曲楚珊刚把孩子哄睡,外面就响起粗重的敲门声。
她小跑着出去,打开门,就看见裴宴黑着脸站在门边。
短暂的对视之后,裴宴气势汹汹的走进去,边走边冷淡的说,“把孩子抱上,回家。”
曲楚珊没有接话,轻手轻脚的把门关上,随即朝厨房走去,“又喝酒了吧,蜂蜜水可以吗?”
“别弄那些乱七八糟的,我的话你听不见是吗?我说回家。”裴宴完全没了往日的绅士风度,语气甚至有些气急败坏。
曲楚珊背对着他长出一口气,缓缓放下手中的水壶,“我决定了的事不会改变,不要闹脾气了。”
“你是我的女人,没有我的允许,哪儿都别想去。”裴宴两眼瞪得浑圆,语气近乎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