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也懂股市了?”
司空城定定的看着姜慕烟,墨黑的瞳中看不出丝毫情绪。
这个女人,到底还有多少事情是她不知道的?
姜慕烟装模作样的摆了个架势,“一个小小的股票而已,有什么难懂的吗?”
说着她便把Y先生教的那几个关于彩线的定义说了一遍,看向司空城的脸上满是得意之色。
却不等司空城说话,便听高邑满脸疑惑道:“姜小姐,怎么不继续说了?”
姜慕烟的嘴角微僵,不是说完了吗,还要说什么?
“......这些都比较晦涩难懂,我觉得还是改天再....”
高邑笑眯眯的打断她,“不会啊,这些都是股票市场最基本的名词解释,我都懂的,姜小姐可以继续往下说的。”
姜慕烟脸色一青。
余光瞥见旁边的司空城正看着自己,她顿时觉得脸有点疼。
他大爷的,怎么连高邑都懂这些!?真是失算了......
顿了顿,她硬着头皮道:“下面的分析太复杂了,我就不一一赘述了。
反正最后分析的结果就一个,那就是现在赶紧大量买入,之后绝对稳赚不赔!”
闻言,司空城挑了挑眉,片刻后才缓缓开口,“股票市场,你敢说稳赚不赔
四个字?”
姜慕烟轻笑一声,带着几分玩味的看向司空城,眼底却闪着笃定的光芒。
“我敢。”
尽管这一世有些人已经因为她的干预避开了一些事情,但一些事情却不会因为人的改变而发生变质,所以她笃定这次自己也一定没有堵错。
看着面前女人轻闪的眸光,司空城扶着把手的指尖微微动了下,而后便淡漠的收回了目光,“那你胆子倒是不小。”
见男人态度模棱两可,姜慕烟立刻又往跟前凑了凑,“你不信?”
司空城:“信又如何,不信又怎么样?”
“信的话就说明我能力卓越出类拔萃运筹帷幄,那之后的地皮竞拍会你一定要带我去。”
姜慕烟:“不信的话那就说明你胆子小脑子不行自以为是还一意孤行。”
“......”
司空城嘴角微抽,所以他除了相信还有第二条路?
抬眸看向姜慕烟,他轻飘飘道:“想去参加竞拍就直说,绕这么多弯做什么?”
姜慕烟顿时被噎了一下。
好像是哦,反正这股票就算她不说,这狗男人十有八九也会买入,所以她干嘛还要多此一举?
......
定下参加竞拍的事情之后,姜慕烟又在医院住了两天便被通知可以出院
了。
她简单收拾东西便下了楼,却只看见袁锋开车等在不远处,不由得拧了拧眉。
司空城这狗男人,难道不需要找她沟通一下之后竞拍的事宜吗?
就算不需要沟通,那自己现在好歹也算是他的军师吧,不办party庆祝她出院就算了,竟然连安排个人来意思一下都不知道!?
“渣男!负心汉!白眼狼!”
她这边原地骂骂咧咧的,不远处的袁锋面露疑惑,而后发动车子开了过来。
“姜小姐,你为什么要在这儿傻站着?”
“看风景不行?”姜慕烟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而后便准备开门上车。
却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惊疑不定的女声,“慕烟?”
一听到这个声音,姜慕烟头发都吓得差点竖起来。
僵了一秒后,她倏然拉开车门缩进去,动作迅速赶超火箭发射。
却在就差收进腿的时候,听到刚才的女声冷冷道:“姜慕烟,你还想跑?”
驾驶位上的袁锋愣了愣,朝外面看了一眼后顿时也脸色一僵。
好巧不巧,竟然在医院门口碰上了白母......
他面露同情的看了一眼姜慕烟,后者咬牙打开了车门,换上一副笑脸朝白母迎了过去。
“妈?你怎么在这儿?看来
我们母女是真有缘分,随便一个路边竟然都能碰上,哈哈哈......”
白母凌厉的目光直直射过来,顿时打断了她的哈哈哈。
“你怎么会在这儿?”
说着她上下打量起姜慕烟,最后目光停在了她有些不自然抬起的手臂上,脸色骤然沉了下来。
姜慕烟心里咯噔一声,连忙把胳膊往后藏,“妈,我就是路过!”
白母盯着她,“姜慕烟,你当我是傻子?一次两次信你的鬼话就算了,难道还会次次被你骗?”
完了,她妈这次真的真的生气了。
姜慕烟厚着脸皮凑了上去,“对不起妈,我不是故意骗你的,我就是不小心扭了一下胳膊,不想让你担心所以才......”
“到现在了你还想骗我!?”白母怒声打断她,目光锐利且透着笃定,“你告诉我,这次受伤是不是又跟小城有关?”
姜慕烟瞳孔微睁,抓着白母衣服的手指倏然收紧。
明明司空城这次都不在,她也丝毫没有提到他,可她妈却已经确信她受伤跟司空城有关......
却听白母又沉声问道:“慕烟,你告诉妈,小城到底是什么人?”
姜慕烟懵了一瞬,只觉得仿佛被兜头泼了一盆冷水。
她妈上次根本没有
相信她的胡乱说辞,根本一直在怀疑司空城的身份。
脑海里忽然闪过很早之前母亲让她叫司空城去家里吃饭,问起他跟自己是怎么认识的,后来还问道了司空城家里的情况。
难道从那个时候她就已经怀疑司空城的身份了?
见她默然不语,白母的脸色慢慢变得难看起来,仿佛已经预想到了什么最坏的答案。
“妈......”
姜慕烟艰难的叫了一声,却忽然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说下去。
继续像以前那样油嘴滑舌的编个理由?那到最后她能好好收场吗?
可是不骗的话,她难道要全盘托出?
告诉母亲司空城是帝都第一家族的继承人,心机深沉杀伐果决,告诉她自己是被迫跟这个男人绑在一起的?
告诉她如果司空城不放她走,那她现在就只能一直跟他绑在一起?
那到时候,她万一为了自己做出什么过激的事......
周遭的空气几乎冰冻,仿佛正酝酿着令人心惊胆颤的暴风雪。
就在姜慕烟急得脸色发白,额头都开始往外渗汗珠时,一辆车忽然自远处驶来,缓缓停在了袁锋车后面。
她猛地抬眼看过去,便见车门打开,男人从车里下来,顿了片刻后朝这边大步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