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先别着急,司珩是个冷静理智的人,假以时日,他会知道我们家能够为他带来什么。”
柏父气定神闲,丝毫没有忧虑。
“两家联姻,达成永久性合作也不过是迟早的事情,柏傅两家要是真的能够强强联手,将来就不单单是一国独大了。”
他眼底闪烁着贪婪的目光,仿佛已经看到了柏家日后在国际上的辉煌。
“我是怕我们溪儿跟着傅司珩那种凉薄的人会吃亏,他条件确实不错,但唯独性格上,实在是让人压抑,和他爹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冷漠。”
柏母想到他们一大家子那种沉抑的氛围,就略显担忧。
“我们溪儿从小就是当公主般养大的,可别在傅司珩这里受了气。”
“不会的。”
柏溪娇嗔的说:“司珩这边交给我,爸妈您们就放心吧,只要有婚约在,他就跑不了。”
“你说起这个。”
柏母忽然拧眉说:“我也是回国才知道,在你没回来之前,他好像和一个模特纠缠不清,这是真的吗?他有没有和你解释过?”
“当然不是了,这完全就是无中生有,想要攀附司珩的女人太多了,司珩怎么会看上那些不正经的人呢。
”
“你也别太掉以轻心,这个人既然能几次三番和不近女色的傅爷传出绯闻,想来也是一个高段位的人。”
柏母压低了声音,给她敲了敲警钟。
“男人嘛,就算再清心寡欲,也会有意乱情迷的时候。”
柏溪眼底深了深,点头:“我知道了妈妈。”
与此同时。
“你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今天你柏伯伯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我倒是想听听你的想法。”
柏父与傅司珩在书房里座谈。
两个深沉的人坐在一起,周边的气氛都跟着冷凝起来。
“傅氏不需要柏氏的帮助。”
傅司珩双腿交叠,语气坦然淡漠。
“两家不分伯仲的公司一旦合作,将来的纠纷一定少不了。”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傅父眉心蹙了蹙:“你和柏溪在你妈肚子里的时候,就是指腹为婚,婚约是从你一出生就带着的,两家合作是免不了纠纷,但夫妇一体,将来柏氏,也一定会是独女柏溪继承,到时候,还不是认你们两个折腾。”
“指腹为婚。”
傅司珩嗤笑,眼底的冷冽尽显。
“都什么年代了,还兴这套。”
“傅司珩。”傅父语气忽的加重,眉目沉了沉:“当
初你和柏溪在一起的时候,可从来没有反对过,甚至说过赞同,说你们两个兴趣相投,性格一致,柏溪甚至是唯一一个能够与你并肩作战的合作伙伴,难道你忘了?”
“还是说…”
他犀利的盯着傅司珩:“你真的被那个模特给勾引了。”
“你什么意思。”
傅司珩俊脸如寒冰冷冽,不悦的眯起了双眸:“什么叫勾引?”
“我不管你到底怎么想的,总之,我奉劝你一句,柏氏的影响力不容小觑,你是一个商人,在做任何决定前,都应该以利益为重,这个道理,在你三岁的时候,就已经根深蒂固了。”
傅父嗓音沉缓。
“傅氏是要成为国际企业的,这个目标,你可别忘了。”
“不会忘。”
傅司珩心如薄冰。
“没有柏氏,傅氏照样可以可以完成这一宏愿。”
“呵。”
傅父轻蔑的看着他:“所以,你是在告诉我,你要为了一个轻浮的女人,放弃柏家是吗?”
“轻浮?”
傅司珩牙关咬重了这两字,眉眼阴沉:“任何职业都值得尊重,请注意你的措辞,傅董事长。”
空气仿佛凝固,两人身上散发的气压暗流涌动,默默较量。
“司珩,
你护不了她。”
“你动她试试。”
傅司珩眼底阴鸷,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柏家一旦将她视为眼中钉,事情可就不好收场了。”
傅父被他眼底的决绝所震撼。
还是头一次,看到他这么想要保护一个人。
但,这并不是一件好事,没有感情,才是无坚不摧的,这种迷惑心智的情感,只会让自己暴露弱点,形成软肋。
“有我在,没人能动她。”
傅司珩起身,将西装外套上的最后一颗扣子系好。
“傅董事长,您别忘了,傅氏早在几年前就已经易主了,傅氏和柏氏的关系怎么样,我说了算。”
他一字一句,坚定狠戾。
这是一只随时都可能会脱缰的野马。
从这一刻,傅父突然明白了,眼前的傅司珩,已然在他的教导下,成为了主导者,一个一手遮天的野心家。
随着他的离开,傅父眼底的浓郁愈发的幽深。
作为他的父亲,竟然也会沦落到被儿子的势力压着的地步。
这究竟是他教育的成功呢,还是失败呢……
……
“张导怎么还没来。”
副导演焦急的看着腕表:“还有十分钟就要拍摄宣传片了。”
“导演,张导在
群里说话了!”
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吆喝了一句。
【晚点去,十万火急的大事。】
“真是不靠谱。”
副导演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拿起了对讲机:“来,各部门注意,五点整我们准时开始拍摄。”
“各种营销号快点做起来。”
盛大华庭。
张导一个人在这诺大的包间里,冷汗直冒,心浮气躁。
他不断的抖擞着腿,甚至打开了窗户透气。
厚重的门在无数碎碎念中忽然被打开。
张导条件反射的站起了起来。
“傅总。”
他不受控制的点头哈腰,看着迎面走来的矜贵男人,紧张到忘记了怎么调息。
“坐。”
傅司珩优雅的落座,淡声道。
“好,好。”
张导赶忙坐下。
“新剧的影响力怎么样。”
“还不错,目前的工作已经接近尾声。”
商协的人竟然会这么关注娱乐圈的事,张导心里琢磨着,却又不敢多问,只得老实回答。
他起身为傅司珩斟了杯酒。
“不知道张导还缺不缺投资人。”
傅司珩捏着酒杯,纤长的眼睫遮挡住了眼底的意味深长。
投资人?
张导愣愣的眨了眨眼睛。
“您的意思是…”
他的心里有一个大胆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