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杜井筠气愤的是当他提出要厚葬顾氏时,胡夫人一群人却站出来坚决反对。可怜杜井筠当时心中悲痛忧郁,已经没有再杀人的想法,只能和李浴茜草草地把顾氏安葬在山里。
至于杜井筠想知道的关于天灵教的消息,也没能从其他人口中得知。杜井筠翻遍了李忠君二弟的遗物也没有找到什么,最后只是把留下的那几颗丹药带走了。
而李浴茜经过这一番事件,也对李家府没了留念,毅然决定听从顾氏的遗言,跟着杜井筠闯荡江湖。
值得一提的是杜井筠在朱拂期身上找到了一个玉筒,玉筒虽然莫名地受了损伤,但还是可以勉强获得一点信息。
案熙城……天灵教……才不是……东西……加入……来找……叛徒……新的……统一……基地……行动……
虽然信息很模糊,但杜井筠知道案熙城这个地方,所以打算去看一下,沿途正好经过阳庆,也就是刘青信上说的地方。
杜井筠带着李浴茜找了一家旅店住了下来。就留下李浴茜一人在房间里修炼,自己则到阳庆内打探消息。杜井筠拿出刘青交给他的那封信,仔细查看了一下信封上的地址,就向着西区内的一个住房走去。
从拿到这封信的时候杜井筠就感觉有些不对劲,他一直很好奇刘青为什么会让自己来送信,送信这事她完全可以托付给一个凡人,何必要劳烦修仙者呢?
从出宗门到后来,杜井筠一直在为其他的事情操心,直到再次拿出这封信才想到了其中的诸多不对劲。不过再怎么样,答应别人的事还是得做到。况且自己都来到了阳庆,也就是个顺手的事情。
杜井筠拿着信封来到了一个店铺前,看着里面坐着的一位老者,问道:“这位爷爷,请问您是刘青的亲属吗?”
老人抬起头看了一眼杜井筠,摇了摇头说:“孩子,你认错人了。我不认识刘青,还有,我姓张。”
杜井筠听了有些惊讶,拿起信封递给老人说:“不对啊,爷爷您看一下,信上写的是这的地址吧?”
老人接过信封看了下上面的文字,说:“不错,确实是我这的地址,怎么,有人给我写信吗?”
杜井筠思索了一会,问道:“爷爷,那是不是这里之前是别人家的店铺,您后来搬到这的?”
老人说:“哪有,我从小就在这住下了,八十年了,从来没有搬动过,怎么了,小伙子?”
老人说着说着就看见杜井筠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不禁有些奇怪地问道。
杜井筠仿佛意识到了什么,急忙说道:“没有,也许是我那个朋友写错了吧,谢谢爷爷,那我先走了。”
杜井筠拿回信后就匆忙离开了。
写错,怎么可能?
如果真的是十多年没见过面,那这么重要的一封家书怎么会写错地址?杜井筠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但又猜不出什么。难道是她故意把自己骗到这来,可这对她又有什么好处?
杜井筠脑子里一遍遍回放着自己与刘青相遇的全部事件,想从中找出一点蛛丝马迹。最后只有一个结论,那就是太巧了。
自己在灵乳争夺赛前一个月无意中认识了刘青,之后就在森林中两次遇见了她。后来在坊市里再次相遇,虽然一切都显得很正常,但杜井筠就是觉得太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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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井筠打开信封查看书信的内容,里面就是写了一些问候的话语以及自己现在的状况。也没发现什么异常。
难道真的是写错了?杜井筠开始有些怀疑。
……
要说起刘青,此时的她正和司马秋,金怡两人从一个洞里走出来。这个洞处在一片昏暗与潮湿中,抬头一看是两面高不见顶的石壁,只能遥遥看见头顶的一条白带散发出光芒。四周都是迷雾,三个女子都靠在一块走,免得散开了。
三人此时满身是伤,但脸上尽是笑容。
司马秋从兜里摸出一个玉器,回头说:“姐妹们,咱们这次总算是拿到了东西,等我回去后找人鉴定一下此物,就把它换成灵石平分。”
金怡笑着说:“当然,我们可是好不容易才得到这东西,一定能换个好价钱,到时候我就可以再买一套法器和丹药了。”
刘青看着高兴的两人,却不禁叹了一口气说:“可惜吴道友却不幸丧失了性命,也不知道该怎么和她的亲人解释。”
司马秋听了也无奈地说:“没办法,吴道友的陨落我也很难过,谁知道那载有玉器的盘子居然是一堆毒虫所变,吴道友一时心急去触碰此物,结果被毒虫咬了一口,我们还没来得及为她祛毒,她就已经死了。”
金怡也说道:“我们只有好好补偿一下她的家人了。对了,两位接下来打算怎么做,是到世俗里去转转,还是马上返回宗门?”
司马秋想了一下说道:“我觉得还是赶紧回宗门吧,这玉器在身上可不太安全。”
刘青也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前者的说法。
金怡突然有些奇怪地问道:“咦,刘青姐,你之前特意托杜前辈给你家人送信,明明你有能力请长假为什么不趁此回去看看呢?”
刘青见此一楞,想了半天才支支吾吾地回答说:“既然有杜前辈送信,我又何必再多此一举呢……别说了,我们还是赶紧回去的好。”
金怡有些不相信,接着问道:“还有啊,刘青姐,我一直很好奇,你明明有请假出去的资格,为什么还要托人送信啊?”
刘青想了一下解释说:“其实这事你们仔细想想就会明白的。我虽然有一次外出的机会,但如果借此回去看望亲人的话,难免有些仓促,倒不如托人送信好。而且我怕见到家人后会让我无法专心修炼,所以还是打算在修成正果后再去见他们。”
金怡听了也就点点头不再说什么,于是三人寻找着之前留下的机关,重新返回崖顶。
杜井筠重新返回旅店时,就看见李浴茜正盘坐在客厅中央专心地打坐。于是也就没有出声打扰,留下买回来的食物后再次离开了旅店。
路上杜井筠不断在观察着两边的建筑,寻找着林家独有的标记。
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那么接下来自己就可以安安心心去办自己的事了。所以杜井筠看看能不能再找点有用的东西。
杜井筠在西区绕了一圈都没什么发现。无奈之下进入了东区。
不得不说东区不愧是富豪人家住的地方,修建的宅府真是惊艳华丽,杜井筠在郑州见过的李家府在它们面前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杜井筠后来终于在一家衣品店发现了林家的标记。不过让杜井筠纳闷的是,这个比西区最大房子还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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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建筑居然只是一家卖衣服的店。
杜井筠走入店里就看见宽广的屋内摆满了各式的布衣,都是上好的丝绸。其余的装饰品也无一不是精美之物。这个店里居然只有两个人在守着,一个正坐在前台把玩东西,另一个在勾画图纸。
而杜井筠的进来也没有引起两人的注意。杜井筠见此也没有生气,走到前台前拍了拍桌面。前台的短发青年抬起头看着杜井筠,问道:“小兄弟,是来订做衣服还是来取的?”
杜井筠听了说道:“我是来订做衣服的……吧。”
短发青年问道:“那你有预约吗?”
杜井筠一怔,然后从怀里拿出一个令牌说:“我没有预约,但你看这个东西可以吗?”
短发青年接过令牌一看,嘀咕说:“咦,这是哪家的令牌,我咋没见过呢?”
杜井筠听了眉头一皱,正打算说些什么,一边正在画图的男子抬起头一看,马上跑了过来说道:“小季,不可无礼,这可是林家公子的信物,你怎么会认识。”
说完此人又对杜井筠弓了一腰,说:“林公子好,我乃是此处的管理者刘均,不知公子到此有失远迎,还望恕罪,不知公子可否移步到后厅一叙。”
杜井筠点了点头,就跟着刘均走入一扇门中。门后是一条小道,不过片刻就走到了尽头。
杜井筠走到小道后的一个宽敞房间,看着刘均再次毕恭毕敬地行了一礼说道:“鄙夷之人刘均,见过林少爷。”
杜井筠坐到一张椅子上,看着刘均说:“刘管家客气了,我不过林家一个小卒,如何能担得起这般称呼?”
刘均并不知道杜井筠话中的试探之意,笑着说:“您可是咱家老爷的儿子,自然担得起。不知少爷来此,可有我能帮上您的地方?”
杜井筠问道:“那你们这有什么好东西吗?”
刘均说道:“我们这没什么好东西,不过之前从家族里带回了一批青幼蚕丝,为公子做几件不错的衣服还是可以的。”
杜井筠想了想就给出了两组数据,说:“就给我做四套衣服,两件便装,两件礼服,一男一女。”
刘均听了没什么怀疑,拿出纸墨就记了下来,一边写还一边说:“少爷应该是给小姐也要了一套吧。也是,以两位尊贵的身份,肯定是要去出席那仪式的。”
杜井筠疑惑地问道:“什么仪式?”
刘均奇怪地说:“当然是见面仪式啊,前不久我们林家刚刚和一片异大陆通商。家族的核心成员都要去出席的,难道少爷不知道吗?”
杜井筠心中一慌,嘴上不紧不慢地说:“我刚从宗门出来,只知道父亲要我们快点回去,至于其中缘由,我还真不知道。”
刘均笑着说:“也许是老爷想给少爷一个惊喜吧。”
写完一切后,刘均恭恭敬敬地把杜井筠送出了后厅,一直到门口为止。
杜井筠回到西区时,就看见一队人马火速在街道上行驶。看他们的着装应该是采矿工人吧。
当队伍经过杜井筠旁边时,杜井筠突然有一种心慌的感觉。杜井筠看着为首一人腰间的口袋,觉得有些古怪。他们赶去的方向居然是皇宫。
杜井筠再回头看了几眼,就不再考虑什么,返回了旅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