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和聂臻同吃一份菜,他的心中就异常幸福,眉眼之间也掩饰不住的笑意。
吃饭席间,两个人虽然没有说话,莫名的安静,突然,门把手出现了旋转的声音,顾赢推开门的时候,就看到眼前这样一副刺眼的画面。
他的眼眸微微眯了眯,眼中闪过一道危险,目光锁定在聂臻的身上,那炽热的视线毫不避讳,仿佛要在她的身上戳出一个大洞。
聂臻顿时如坐针毡,心虚似的不敢看顾赢的眼睛,她的警告又在脑海里响了起来,她第一担心的不是自己,而是陈桦岸。
他帮了她实在是太多太多,她不想再因为自己的事情牵连他,那样是对他的不公平。
聂臻放下了筷子,又抹了抹嘴角,气氛有些尴尬,实在是安静极了,仿佛都能听到针掉在地上的声音。
“你怎么来了?”还是聂臻率先打破尴尬,她发现她不能和这个男人耗下去,顾赢有的是本事,让人的心里焦躁不安。
“呵…”他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冷笑一声,他觉得眼前这两个人实在是刺眼极了,若是他再晚来一步的话,他们两个是不是都要亲上去了,竟然在他不在的时候干出这种事情,当真是极好!
“是不是我打扰你们了?”明明是轻笑的声音,却没有任何开玩笑的成分,反而带着丝丝的冷漠,仿佛可以透彻人的心扉,直击人的心灵。
聂臻打了一个寒颤,突然觉得顾赢似乎又变得可怕了,原来他是喜形不于色,现在更加阴沉了,仿佛这个样子的他才是真实的。
心中的心思百转千回,聂臻灿灿的出声,“怎么会?”她赔了一个自认为迷人无比的笑脸,顾赢却没有搭理她,聂臻的帐等会儿来算,现在还是先解决外人为好。
“陈总,你三番两次和我的女人待在一起,意欲何为?”顾赢冷声开口,他自认为对陈家已经仁至义尽,若不是看在聂臻的面子上,他上次根本就不会给陈桦岸翻盘的机会,没想到他竟然不识抬举,反而一次又一次的挑战着他的底线。
陈桦岸优雅的放下了筷子,拿起一旁的纸巾,擦了擦嘴,一切的动作都显得行云流水,从容而不迫,“顾总这是何意,我怎么听不明白呢?”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好听,还是那么的温柔,即使对上顾赢的时候,也没有任何的慌张和害怕。
顾赢一步一步的走近,锃光瓦亮的皮鞋踏在地砖上,发出沉闷的踏踏声,击在聂臻的心头,让她的心里有些发憷,这两个人不会在这里打起来吧。
“陈桦岸,我认为自己的意思你已经明白了,没想到你还是油盐不进,我看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顾赢不想再和他虚以逶迤下去,明明心中厌恶他至极,他却偏偏做出这样一副样子来给谁看?
“顾赢,你也别想着用商业上的事情压我,上次是我一时不慎,所以才中了你的奸计,你以为我还会疏于防范吗?更何况小臻不是物品,她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不管是我还是你都没有权利替她做决定!”
陈桦岸终于收起了笑容,变得正经起来,那眼中毫不掩饰的坚定,让顾赢眼底的怒火燃烧。
“我警告你,这是我的女人,她这一辈子都休想逃脱我的钳制,若是你再来招惹她,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你要知道,谁才是这里的龙头老大,你们陈家是家大业大,但是根基却大部分在美国,想要在我的地盘上生事,就夹紧尾巴!”
两个男人谁也不让谁,唇枪舌剑之中满是挑衅,“够了,若是你们是来吵架的话,那到外面去吵,不要打扰我休息。”
聂臻实在是忍无可忍,是人都会有脾气,他原本以为顺着顾赢的毛摸一摸就可以让他消气,没想到他竟然变本加厉说她是他的私有物品!这简直是不能忍!
聂臻指着大门,两个男人身上的气势这才消散了一些,顾赢挑了挑眉头,“聂臻,才多久不见,你的脾气见长!”
聂臻气得牙痒痒,每次遇到他总是没好事,她愤愤的瞥了一眼顾赢,“怎么?您二位的架吵完了?”她阴阳怪气的开口,这副样子让顾赢恨不得扒下她的衣服,狠狠打她屁股。
顾赢直接在他的床边坐了下来,毫无顾忌,“你不是不喜欢喝骨头汤吗?还点它做什么?”
他淡淡的开口说道,聂臻的脸色一变,陈桦岸的瞳孔收缩了几分,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小臻,你不喝骨头汤的吗?”
其实看着聂臻的样子,他的心中已经猜出了大概,他的心里不由得有些愤恨起来,他和聂臻认识了这么多年,却连她的生活习惯爱好都没有记清楚。
聂臻皱着眉头,自然看出了陈桦岸眼里的受伤,脑仁不由得有些疼起来,“学长,没有的事,我很喜欢喝骨头汤,这么多年过去了,人的口味终究会变得。”
她的解释有些苍白,陈桦岸不由得想到,刚才聂臻确实没喝几口,喝了两口之后就放下了,他原本以为是她嫌骨头汤太烫,没有想到竟然是这个原因。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事先了解你的口味。”陈桦岸低着头,好不容易他给聂臻点一次饭,却还有这样的差错,若不是顾赢提起的话,他恐怕一辈子都不会知道吧。
“哼,连她的喜好都记不住也好意思说爱她!”顾赢冷嘲热讽道,聂臻不乐意了,搞得他好像很了解她似的。
“人的口味本来就是多种多样,以前我确实不喜欢喝骨头汤了,但是我现在改变口味了,不行啊?我现在就喜欢喝这个骨头汤。”说完,聂臻直接端起盆子,咕嘟咕嘟的喝了起来,连喝了好几口。
顾赢气的手指紧紧的捏着,握成了一个拳头,胸腔中的怒火滔滔不绝的燃烧着,他这是顾赢给他难堪吗?甚至喝下自己最不喜欢的骨头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