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在傍晚时分结束。二十余艘海盗船被缴获十余艘,剩下的全部被击沉击毁在海面上。匪首蒂莫西和二号人物黑狗莫迪被击毙,另外打死打伤海盗六百余人,俘虏近四百人。
曾经不可一世,横行印度洋深处,为周边国度所痛恨,为所有南洋国家百姓噩梦的蒂莫西匪帮被彻底的摧毁。彻底根除了这一祸害。
所有铁甲战船和后勤船只于海上集结,在一处荒岛之侧停泊下锚。经过一天的战斗,张延龄决定今晚停泊海上休整。让将士们稍作喘息。
夕阳西下,所有被抓捕的俘虏都被击中在辽远号宽大的甲板上。全部被捆绑手脚,跪在甲板之上。这帮海盗一个个垂头丧气,有的身上还有伤口,痛苦的趴在甲板上呻吟。看上去都十分的可怜。
张延龄带着凯瑟琳从跳板上来到辽远号甲板上,张隐等将领迎了上来,向张延龄禀报。
“禀报国公爷,按照您的吩咐,所有海盗俘虏全部押解在此,如何处置,请国公爷发落。”
张延龄点点头,缓步走向甲板上跪成一片的海盗们。凯瑟琳跟在张延龄身旁,手里拿着纸笔。她不肯错过这个时刻,她要记录公爵大人和俘虏们的对话,这必是她书中的精彩片段。
她的到来,却让一些海盗俘虏抬起了头。这么美丽的一个女子突然出现在面前,这帮家伙即便已经是阶下囚,却还是忘了身份,一双双色眼盯着凯瑟琳,仿佛要穿透她的长裙看到她的身体。
据说印度大陆上的人爱吃咖喱爱吃辛辣之物,这些都是催阳之物,所以他们淫心极重。他们**强暴的事情几乎是家常便饭。据说他们有时候连牛羊猪马都不放过。兴致上来,怕是连马蜂窝都要捅一捅。
这些海盗们平素便是肆无忌惮**强暴的家伙,见到女子便会发疯的家伙,看到凯瑟琳这样美貌如仙子的女子,自然是一个个脑子发昏,忘乎所以。
张延龄看在眼里,冷哼一声,沉声道:“陈式一。”
“卑职在!”陈式一忙道。
“把这几个家伙拉出来砍了!”张延龄伸手朝几名眼睛放射淫光的强盗指了指。
陈式一甚至都没问为什么,国公爷说砍了,那便砍了。问都无需多问。
“拖出来!”陈式一一摆手。十几名亲卫冲上前去,将张延龄指着的五六名海盗拖出队伍来二话不说,长刀挥起,人头滚滚落下,鲜血喷溅的甲板上一片血红。
“啊!”凯瑟琳吓得惊叫起来,她当然知道是为了什么。她也感受到那些露骨的目光,心中很是恼怒。但是她没想到,公爵大人二话不说便将他们给砍了,人头在甲板上咕噜噜的滚动着,当真吓得她花容失色。
“凯瑟琳,你回星辰号上呆着吧,不然,我怕你今晚吃不下,睡不着。”张延龄沉声道。
凯瑟琳不再倔强,她逃也似的转身往星辰号上而去,这场面她实在是受不了。
手软脚软的回到星辰号甲板上之后,凯瑟琳转头看去,恰好看到另外十几名海盗被拖出来,士兵的长刀在夕阳下挥舞,金光灿烂闪烁,然后便是一连串的惨叫声和甲板上滚落的人头。凯瑟琳赶紧回头,再也不敢看半眼,飞快回到船舱之中闭目祷告。她知道,公爵大人今天要大开杀戒了。
张延龄自然不会跟这些人客气。这帮海盗个个恶贯满盈,满手鲜血,对这些人,张延龄根本没有任何的仁慈之心。所以,他本来就要杀人,就算这帮家伙表现的再顺从,他也会动手砍一批人的脑袋。
第二批被砍头的是十几名因为受伤而爬在那里呻吟叫喊的海盗。这十几名海盗要么断腿,要么被烧伤,要么伤势严重。张延龄可没有资源派人去照顾他们,治疗他们。亲卫们将他们拖出来,长刀砍下,人头滚滚,顿时甲板上清净了。
第三批被砍头的是二三十名被甄别出来的海盗小头目。虽然蒂莫西和黑狗莫迪死了,但是海盗之中还按照佛郎机人的军衔任命了一批低级军官。这帮家伙显然是海盗中的骨干人物,投降了也得死。
一阵凄厉的惨叫声后,甲板上又多了数十具身首异处的尸体。整个甲板上在此刻如同死一般的寂静。
夕阳西下,海风轻抚,浪花拍打着船身。此刻本是一副碧海青天海浪落日的美好场景,若是有文人骚客在此,当会写出不朽名句和诗篇的场面。但在辽远号甲板上,却充斥着死亡的恐惧,鲜血、人头,扭曲的尸体,宛如地狱中的场景。
一股恶臭在空中慢慢的荡漾开来,那些对待平民百姓如凶神恶煞一般的海盗们此刻因为恐惧而屎尿失禁。裤裆里一片滚烫。臭气弥漫在船上。
对他们而言,眼前这一切,就像是一场地狱中的噩梦。那位负手站在那里的大明朝的年轻公爵,虽然面目英俊,但此刻却在众人看来,像是恶魔一般的恐怖。
张延龄的目光逡巡着,目光所及之处,落到谁的身上,谁便会浑身发软,感觉天崩地裂一般的绝望。因为,那可能意味着自己便是下一批要被砍头的牺牲者。
张延龄捂着鼻子,恶臭的味道让他有些难以呼吸。他觉得差不多了。虽然这帮人个个被千刀万剐也不冤,但嗜杀并非张延龄所愿。这帮人留着还是有用的。起码可以让他们当牛做马的干活。
船上有许多重活,都是士兵们在干。这帮海盗们可以让他们当苦力,减轻将士们的负担。
“尔等这帮匪徒,个个死有余辜。全部砍了脑袋也不冤枉。相较于你们所作的恶行。你们该被千刀万剐,砍头都是便宜你们了。”张延龄沉声说道。
两名从俘虏中被揪出来的翻译,裤裆里夹着一泡热尿胆颤心惊的翻译着张延龄的话。所有的俘虏们脸都绿了,看来今天是难逃一死了。
“不过,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也不想赶尽杀绝。今日便暂且饶了你们。”张延龄继续道。
众海盗听到这句话,顿时如蒙大赦,几乎要激动的泪流满面了。他居然起了慈悲之心,真是菩萨心肠啊。
所有的海盗爬在地上开始磕头,这是发自内心的磕头,心中充满了逃出生天的庆幸和喜悦。以至于不少人一激动,裤裆里又开始发热。
“别高兴的太早……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从今日起,你们便是我大明无敌舰队所有将士的奴隶,你们想要活命,便要努力的干活,以换取活着的资格。同时,我也警告你们,你们随时可能会掉脑袋。撒谎欺骗,砍头!偷懒耍滑,砍头!意图逃跑,砍头!干活不利索,砍头!鸹噪吵闹,砍头!总之,任何不当的行为都有可能让你们丢了脑袋。所以,为了活命,你们得努力,得夹着尾巴小心翼翼,不要被我们找到砍你们脑袋的理由。明白么?”
张延龄的声音冷冷的在他们耳边回荡,所有强盗的心随着他的一句句的砍头都沉入冰冷的海底。他说的这些砍头的理由如此随意,那岂不是随便什么理由都有可能掉脑袋。这算什么饶恕?
“怎么?为什么没人回答我?难道你们有意见?有意见可以提出来。我这个人还是很注重民意的。”张延龄沉声喝道。
一名海盗脑子一热,大声叫道:“这不公平。照你这么说,我们不是随时随地都会被你们砍了脑袋?这算什么饶恕?”
张延龄看着那厮冷笑道:“你理解的一点没错,正是如此。随时随地你们都会掉脑袋。你要公平是么?来人,砍了他脑袋。让他知道什么叫公平。”
一名亲卫踏步而上,那海盗大惊失色,叫道:“是你说可以提意见的。”
张延龄道:“我说可以提,可没说提了之后不砍你的脑袋。你已经因为多嘴而被判处死刑了。”
张延龄哈哈大笑,大笑声中,亲卫挥刀砍去,那海盗身首异处,脑袋滚落甲板。
至此,所有的海盗那里还敢有半点意见。他们当中的大多数人暗下决心,从此以后目不斜视,一句话不说,早起晚睡,干活卖力,绝不偷懒,见人就点头哈腰。绝不给他们砍自己脑袋的机会。
都说自己这帮人是恶徒,是杀人恶魔。毫无道理和人性。但今日方知,这位大明朝的公爵大人才是真正的恶魔。杀人不眨眼,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
“很好,那么一会便由各船船长领些俘虏回船,充当苦役奴隶。都给我听好了,别把他们当人,给我好好的操用他们。但凡犯了规矩,便当畜生待,抽鞭子上刀子,一点别客气。对了,张隐兄弟,一会给他们全部在脸上用烙铁烫上字。这是咱们无敌舰队的牲口奴隶,别走丢了。”张延龄沉声道。
张隐等人哈哈大笑道:“卑职等遵命。对了,国公爷,给他们脸上烙上什么字?”
张延龄想了想道:“一边脸上烙个‘阿’,一边脸上烙个‘三’字。连起来就叫做‘阿三’。这便是今后他们的称呼了,就像阿猫阿狗一样,作为他们的代号。”
陈式一在旁不解的道:“为什么是阿三?而不是阿四,阿五?”
张延龄瞪眼道:“你难道不觉得‘阿三’这个名字,特别的适合这帮家伙么?阿三儿。哈哈哈,我觉得很符合他们的气质。”
张延龄摆手踱步往连接星辰号的跳板上而去,陈式一念叨了几句‘阿三’这个称呼,点头道:“还别说,国公爷这么一说,倒确实感觉很符合这帮家伙的模样和气质。”
说着话,陈式一快步跟上,张隐等将领拱手相送,看着张延龄回到星辰号上。
不久后,张延龄和凯瑟琳在船舱里用饭的时候,海面上传来了一声声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声。
凯瑟琳惊惶道:“他们,全部要被杀死么?”
张延龄笑道:“在烙标记罢了,免得走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