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延龄忙柔声安慰她。徐晚意的情绪一直难以平复,抱着张延龄死活不松手。张延龄无奈,也知道她受到的惊吓过度,丢下她一个人也确实不太放心。
见她身上全部湿透,浑身泥水,整个人萎靡不堪。张延龄忙脱下披风将她裹在披风里,替她擦拭干净。徐晚意虽然情绪逐渐恢复,但却一直不肯松开张延龄。张延龄心中焦急,却也没什么办法。
就在此时,猛听得远处火把闪耀之处有人大声的呐喊起来。数十只火把迅速朝着官道方向聚拢而去。与此同时有兵刃交击之声和交手的呼喝之声传来。张延龄立刻意识到,有人被发现了。
两侧官道上的火把都迅速往官道上聚拢而去,几十名敌人显然都去合力围杀被发现的人了。不管被发现的是黄四马全他们,还是赵元成他们,张延龄都不能坐视不管了。
“郡主,我要去救人,你若不肯放手,我便只能带着你一起去了。到时候生死难料,你可莫怪。”张延龄沉声道。
徐晚意叫道:“你带着我一起去便是,我再也不想一个人被丢下来了。”
张延龄点点头道:“好,咱们去骑马。来,我背你上去。”
张延龄蹲下身子,徐晚意毫不犹豫的伏在张延龄背上,张延龄反手托住徐晚意两片软绵绵湿漉漉的丰臀往上一送,将徐晚意背在背上,迈开大步往官道上方奔去。
徐晚意的屁股被张延龄托在手掌里,心里泛起异样的感觉来。她想起了那天被张延龄打屁股的事情。不知为何,每次想起此事她都气的要昏厥,但此刻张延龄又触碰自己的贵臀,她却没有半点的愤怒。
“我是在干什么?他是要急着救人的。如此危急情形,我想这些作甚?”徐晚意暗骂自己两句,定神搂住张延龄的脖子,不在多想。
坡顶上的马儿还在路旁,张延龄将徐晚意送上一匹健马马背,然后翻身坐在前面。让徐晚意将披风递给自己,将披风撕成两个长条,胸口一道,腰上一道,将自己和徐晚意紧紧的捆绑在一起。
“郡主,你记着,无论什么情况都不要乱动,只抓紧我便好。”张延龄喝道。
“好。”徐晚意紧紧的搂住张延龄的腰,将身子紧紧贴在他温热的后背上,闭上眼睛心道:今日听天由命,死了便死了。
张延龄一抖缰绳,马儿窜出疾驰下坡冲向前方混乱的战场。
前方官道上,马全和黄四以及赵元成等人已经被二十多名蒙面强敌围在当中。赵元成是因为发现丢失了徐晚意,所以带着一名护院回头来寻找的。结果被对方发现了踪迹,于是两人便奋起反抗往官道上边打边退,尽量远离其余藏匿的人。
马全和黄四等人以为是侯爷被人发觉,赶来救援,所以全部暴露。相互照了面才发现并没有侯爷在这里。但是已经被四面八方的敌人给缠住包围了。
一边是全副武装的强人,人数也占据优势。另一方除了赵元成之外,其余的脸兵器都没有,拿着的只有匕首棍棒这种武器,实力上完全不对等。只片刻,便有两名张家仆役中刀倒在血泊之中。
“你们是什么人?我乃锦衣卫南镇抚司亲卫队锦衣校尉赵元成,你们要命的话便速速退散,不然你们吃不了兜着走。”赵元成不得已亮出身份,想以锦衣卫的身份吓倒对手。
“哈哈哈。看来没错,就是你们。找的便是你们。兄弟们,一个不留,全部宰了。”对方有人哈哈大笑起来。
“我家主人是大明建昌候张延龄,你们这帮匪徒不想活了么?”马全也赶忙亮出金字招牌。
“张延龄?哈哈哈,那更没错了。张延龄那厮在哪里?藏起来了是么?不要紧,宰了你们再去找他。他躲不了的。”对方更是大笑了起来。
两个金字招牌都没用,只有死战一条路了。双方呼喝叫骂,你来我往在官道上斗成一团。盏茶时间,张家仆役又伤两个。黄四冒进,一棍子打翻了一名敌人,但自己也被在胳膊上砍了一刀,疼的杀猪般的嚎叫起来。
围攻更猛烈,赵元成马全黄四等人已经在勉力支撑了。对方轮番进攻,他们很快便要支撑不住了。
“张延龄,你个缩头乌龟,再不滚出来,叫你的手下统统完蛋。你若还是个男人,便滚出来受死。老子们找的是你,你躲也躲不过去。滚出来!”一名领头的蒙面强人朝着四周的黑暗旷野大声吼叫起来。
“缩头乌龟王八蛋。滚出来!”
“再不出来,把你的收下剁成肉酱!”
众强人也纷纷叫骂起来。
就在此时,急促的马蹄之声从官道上传来。所有人都惊愕的朝着马蹄响起的方向看去,然后他们看到了一匹黑马在夜色之中显现了出来,飞速冲来。
“是他,是张延龄,拦住他。”有人叫道。
“拦住他。拦住他。”七八名敌人挥着钢刀横在路中间意图阻拦。
黑马迅速接近,马上那人手持黑乎乎一物对准了拦在马头前的数人。火苗的亮光闪烁了一下,有人意识到了不对劲,但却已经来不及了。
“轰隆!”一团火球燃起,伴随着巨大的轰鸣声响彻夜空。震的所有人耳朵里嗡嗡作响。
站在路中间的七八名敌人像是被毒蛇咬了一般跳了起来。当中三人仰天倒地,无声无息。旁边几人捂着胳膊胸口大腿倒在地上痛苦的哀嚎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