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吃完早餐后宁殊言和池惟兮一起下楼去上班,走出小区后宁殊言习惯性朝公交车站走去,早上她就是随口一说,说完自己都没放心上。
池惟兮拉住宁殊言的手,对上她疑惑的眼神时挑了挑眉毛,很没正型地从裤子口袋里摸出钱包晃了晃:“走,哥打的送你去上班。”
池惟兮说这话的时候活像一个调戏良家妇女的地痞,脸上挂着坏笑,整个人都吊儿郎当的,看得宁殊言忍不住笑了出来:“池惟兮,你是人民公仆中的斯文败类吧你,哈哈哈哈……”
池惟兮被宁殊言的话噎个半死,苦着脸郁闷道:“言言,你太不浪漫了。”
宁殊言一边笑一边点头,嗯,嗯,是她太不浪漫了,怪就怪他太骚,而且还是明着骚那种……
上班的时候宁殊言发现麦兜兜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眼神特别意味深长,可因为工作太忙也没时间去探究。
直到快下班的时候,小雨一脸诧异地对她说:“呀,殊言,你们家蚊子可真够强悍的,大冬天还把你蜇出这么个大红孢。”
宁殊言闻言脸色一变,连忙问红孢在哪里,小雨随手在她脖子上一指:“喏,就左边脖子上,红红的好大一块呢。”小雨不知道宁殊言有男朋友,所以压根没往吻痕那方面想,直觉认为那是蚊子咬的。
宁殊言伸出手去摸了摸脖子后,脑海里突然想起昨天晚上池惟兮的不良行为,意识到那根本不是什么蚊子咬的痕迹,而是被某个狼人吮吸的吻痕时,脸一下子红成一片。
小雨看到后疑惑地看着出神的宁殊言:“殊言,你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发烧了?”
宁殊言闻言赶紧把脑海里少儿不宜的画面赶出去,看着小雨担忧的目光尴尬地咳了咳,然后笑着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脸:“呵,呵呵,热,我这是热的……”
小雨看了看寒风凛冽的室外,再看了看宁殊言,觉得这理由,太把人当小孩骗了……
宁殊言也觉得自己的理由让人无语,只能借口工作迅速跑掉,真丢死个人,为什么早上她对着镜子照了那么久却没发现这个吻痕!果然是人老眼花了……
吃饭的时候,麦兜兜一脸猥琐地笑着坐在宁殊言对面,宁殊言现在算是知道她上午的时候为什么一直笑得那么意味深长了,感情是在看好戏呢,宁殊言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别笑了,本来就是猥琐女青年中的战斗机,再笑下去就成航母了。”
麦兜兜闻言,不仅没收敛笑容还笑得更渗人:“嘿嘿,嘿嘿,言言,终于春宵苦短哟,说说具体实况呗。”
看着麦兜兜那张充满了八卦气息的脸以及猥琐异常的笑容,宁殊言抖了抖,看了看周边来来往往的人,宁殊言不由压低了声音告诫她:“麦兜兜,别忘了你还是黄花闺女,注意点形象!”宁殊言说话的时候脸是红着的,她自认为那是被麦兜兜气的,麦兜兜则认为那是羞涩的。
“就因为我是黄花闺女,所以才需要你这为妇女姐姐传授点经验啊,以后在男女之事上菜鸟会很惨的,所以作为姐们,你有义务成为我的前车之鉴。”麦兜兜脸不红心不跳地继续大言不惭。
“噗……咳咳,咳咳……”麦兜兜的话刚说完,宁殊言差点被嘴里的饭噎死,满脸通红地咳到差点上天,这个祸害也太不把这里的群众当人了,明明是大庭广众之下,她竟然毫不在乎地说那么大胆的话。
“麦兜……兜!你差不多点!要经验就自己去找个男人,相信我,他肯定很乐意和你分享。”宁殊言的话是从牙齿缝里蹦出来的,她发誓,如果麦兜兜再在这个话题上多说一句,她不会介意用吃饭的叉子招呼她。
“唉,不都说被爱情滋润的女人是温顺的小绵羊嘛,咋到你这成暴走御姐了,难道是……欲求不满?不是吧,池哥那么怂?”麦兜兜摸着下巴一脸深思地猜测。“滚!我差点被池惟兮弄死,欲求不满个头。”宁殊言想也不想的吼了出来,然后,本来很喧闹的餐厅一下子可怕地安静了下来,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她们这一桌,宁殊言刚刚那一嗓子太响亮,想不惹人注目都难。
看着那些偷笑着窃窃私语的医生护士,宁殊言觉得她真的可以先去死一死了,她出门的时候就应该翻翻黄历,再看一眼笑得眼泪直流的麦兜兜,宁殊言暴走,“麦……兜……兜!我杀了你!”
如果眼神可以凌迟,麦兜兜相信这会儿她肯定连渣都没了,好不容易止住笑,麦兜兜揉着肚子气息不稳地说:“我就说嘛,池哥威武!哈哈哈哈……”
麦兜兜说完又痛苦地笑上了,因为肚子痛,所以她脸上的笑容扭曲得能吓哭小孩。
宁殊言知道,跟着麦兜兜犯二丢脸只能丢到西天佛祖那去,于是干脆不理她,黑着脸自顾自吃饭。
等宁殊言饭吃得差不多时,麦兜兜也缓过来了,看着自己那一盘还没动的饭再看看宁殊言空掉的餐盘,麦兜兜连忙往嘴里扒了一大口饭,她不喜欢一个人坐在人才济济的餐厅吃饭,于是眼珠一转,决定找一个宁殊言感兴趣的话题留下她,“言言,知道吗,我未婚夫下星期要来找我相亲了。”
宁殊言听完麦兜兜含着饭模模糊糊的话,果然把刚准备端起的餐具又放了下去,据她所知,麦兜兜从来没谈过恋爱,哪来的未婚夫,而且都未婚夫了还相什么亲?
“你言情小说看多了,神志不清?”麦兜兜平时最大的乐趣就是看小说,可她看得最多的是耽美啊,按理说,就算神志不清也不该意淫到自己身上去。
“嗯,嗯,我也是活了27年才知道原来我也是定过娃娃亲的人。”麦太太刚告诉她的时候,她喷了麦太太一脸水,然后麦太太黑着脸跟她说了那件事的来龙去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