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池惟兮后麦兜兜彻底成为他的安利粉,整天在宁殊言耳边念叨扑倒他,扑倒他。
宁殊言有时真想敲开麦兜兜脑袋看看里面都装了些什么,“虽然我会点手脚功夫,但人家是警、察,你觉得我能扑倒他?做什么美梦呢。”
“也是,那我再帮你想想办法,好男人走过路过不能错过。”
宁殊言:“……”
麦兜兜想的实在太多,宁殊言虽然对池惟兮心动,可从没想过拥有他。
如果男人是山,池惟兮就是喜马拉雅山,和他相处这么久,宁殊言还是有眼力见的,池惟兮不喜欢和异性过于亲密,也许,她把那份感情说出口的时候,就是他们失去友谊的时候。
宁殊言贪心,不想连最后那份凭朋友之名得来的关系也被剥夺,所以她能做的就是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继续和池惟兮做邻居、朋友以及饭友。
“兜兜,池惟兮太优秀,不是我能拥有的,做他邻居也挺好。”宁殊言说完,转身拿过托盘,径直朝输液室走去。
麦兜兜站在她身后,嘴巴张了张,最后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自从经历了穆珏的事,宁殊言对感情就越发不自信,所以五六年来宁殊言再没交过男朋友,她怕,怕最后又会因为一些连自己都搞不明白的原因被抛弃,因为怕,所以不碰。
表面上宁殊言总是一副自信骄傲的样子,可麦兜兜知道,宁殊言自卑,因为她的家庭,因为那段失败的感情。
这也是她如此热心鼓动宁殊言追池惟兮的原因,这是时隔这么久以来宁殊言第一次再说喜欢别人,可好像即使宁殊言承认了动心,事情依然很难办。
“烧烤?那不是小孩才喜欢的事么。”池惟兮接过程洛递过来的邀请单,一边看一边不太感兴趣地嘀咕。
“谁说的,烧烤不分年龄,性别不是问题。”程洛晃着手上还剩一大把的邀请单,很不满地反驳池惟兮。
“站这干嘛呢?”宁殊言慢悠悠踱过来,不太走心地问了一句。
程洛见到宁殊言后马上恢复精气神,快速抽出一张邀请单递给她,宁殊言不置可否地接过来一看:“怎么和小朋友一样,还烧烤秋游。明明就在小区湖边岸上还好意思说游,你们要做木筏游么?”宁殊言看完邀请单后毫不留情地嘲笑程洛。
“你们两人打击社出身?”程洛听了宁殊言的话再次气得半死,一个两个的都来打击人,明明很有意义的活动,到他俩口中怎么就成小孩子游戏了。
“唔,是我们不好,未老先衰,不好意思打击到你童心未泯了。”池惟兮憋着笑,一脸真诚地向程洛认错。
“童心未泯,说的好对,哈哈哈哈哈哈……”宁殊言听了池惟兮的话,笑得更加前俯后仰,看得程洛更加咬牙切齿。
“反正这次活动的组织者有我一份,你俩看着办。”程洛攥着剩余的邀请单离开前挥一挥衣袖留下了这句话,然后头也不回地大步流星离开。
宁殊言目送完程洛背影,有点头疼地回头问池惟兮:“这面子要给?”
池惟兮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下,笑着说:“给啊,去哪吃肉不是吃,就当弥补童年缺失。”
宁殊言:“……”
她童年最不喜欢烧烤秋游,因为真的很晒,这缺失,真的可以不用弥补。
虽然对烧烤秋游很无言以对,可为了不被程洛谴责,池惟兮和宁殊言还是在星期六上午参加了那个主旨为增加邻里感情的活动。
宁殊言头天晚上值了半个晚班,所以去的比较晚,当一身宽松运动装,长长的亚麻色卷发随意松散在肩后的宁殊言出现在阳光里的时候,很多早到的人不由惊艳,这当中就有懒懒洋洋跟孩子们逗趣的池惟兮。
平时的宁殊言很少散头发,也很少有这么恣意的神态,也许是睡眠不足的原因,她整个人都恹恹的,配上她的气质,无端给人一种慵懒的美感,池惟兮微眯着眼睛看边走边打呵欠的宁殊言,一下子竟然失了神,直到一个小孩子拉着他手不停晃动时才收回心神。
“放弃大好的睡觉机会,跑这来晒太阳,我肯定脑子里水太多了。”宁殊言有气无力地蹭到池惟兮那边,靠着树坐下后一脸生无可恋地闭着眼睛揉额角。
“上的晚班?”池惟兮安抚好纠缠他的孩子后问宁殊言。
宁殊言痛苦地点点头:“脑壳痛,我真是烦死程洛那家伙了。”
她是真后悔,早知道就不该答应程洛,如果不答应他,就不需要顶着一脑袋瞌睡虫跑这里来晒太阳,肉算什么啊,在上晚班的人面前,天大地大睡觉最大。
池惟兮看着宁殊言分分钟睡过去的样子摇头失笑,走到一边拿来一瓶牛奶递给她:“饿着肚子睡觉不好,喝瓶奶,醒醒神。”
宁殊言睁开眼睛便看到池惟兮一脸温柔的笑意,心跳一下子失去节奏,反应过来后急急忙忙伸手接过牛奶,拿牛奶的时候手指不小心触碰到池惟兮温热的手指,宁殊言仿佛被烫到一样快速拽过牛奶,耳朵悄悄弥漫上一层浅浅的绯色。
被宁殊言指尖触碰的时候池惟兮心跳也不正常了几秒,待宁殊言抢过牛奶后,池惟兮收回手放到身侧,面上表情不变,和宁殊言接触过的指尖却好像有自己的意识一样在大拇指上摩擦了几遍。
分工协作的时候,宁殊言、池惟兮和程洛三人被分着去洗菜,好不容易把要洗的菜搬到水龙头下面,宁殊言累得差点罢工,她就不明白了,看着都挺养生,怎么烧烤吃得如此不含糊。
“这些人都不怕上火的?”宁殊言看着一堆待洗的菜,很难想象把这些菜吃下去的盛况。
池惟兮看着好几框菜也傻眼,果然吃货永远不会让你失望,这么多菜,得洗到什么时候去啊。
“池惟兮,你在干嘛?”宁殊言洗菜洗到一半的时候回过头看另一边的池惟兮,看到他手上以及盆里那些面目全非的青菜时,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程洛闻言也看了过来,这一看差点把手上的鸡翅又给鸡还回去,谁来告诉他,他池哥到底要搞哪样,经过他辣手摧菜后,菜基本上连它亲妈都不敢认。
“洗菜。”池惟兮抬起头面无表情地回答,别怪他,他也是第一次干这活,以前平时出去有同事照顾,在家有妈照顾,他要做的事,除了吃还是吃,根本不需要动手洗菜。
“唔,谁告诉你韭菜要把叶一片一片扒下来洗的?”宁殊言哭笑不得,本来好好的菜全被池惟兮分尸了,现在谁来告诉她等下到底要怎么烤这些“尸体”。
“哥,小弟佩服。”程洛由衷地给他比了比大拇指。
池惟兮:“……”
这话说的,他没法接。
宁殊言摇了摇头,然后一脸无奈地蹲到池惟兮身边接收了他所有的工作,如果不趁着还来得及把菜救下,今天他们真的只能吃全肉宴。
“池惟兮,知道玉米是长土里还是树上的没?”宁殊言一边洗菜一边逗站在一边无所事事的某人。
“宁殊言,你这话伤害性和侮辱性都大,太瞧不起人。”池惟兮懒洋洋地靠在洗水池上假惺惺抗议。
“池哥,你快来伤害和侮辱我吧,我心甘情愿。”程洛看着那一大堆待洗的菜,生无可恋地对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池惟兮说。
池惟兮顺着程洛的眼神看去,果断摇头拒绝:“算了,那么艰难的事情还是我来,是兄弟就要两肋插刀。”
程洛:“……”
宁殊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