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起玄关柜子上放的杯子,兜头砸去,‘咣’的一声后,刘美萍捂着自己额头,错愕片刻后,她抹了一把血,气急败坏的朝着九歌扑来。
“温九歌我撕了你!大逆不道的玩意!居然敢打你妈!”
九歌眼底冷意涌动,抬脚一踹,刘美萍狠狠的砸在了地上,疼的她脸色发白,半晌都起不来。
九歌关上门,一步一步朝着刘美萍走来。
刘美萍终于有些怕了,但仍没认清现实,嘴里仍说着:“你干什么?你还想杀人不成?杀人是犯法的!”
九歌重重踩在她脸上,那双美丽的眸子里满是轻蔑与杀意。
“杀你?我嫌脏了自己的手。”
死多容易,她要她活着,好好感受自己在意的一切都失去的痛苦。
刘美萍长长松了口气,她就知道温九歌没有那个胆量!
“那你还不快放了我?赶紧跟我去跟沈小姐道歉,现在道歉还来得及!”手术室、医生都是现成的,今天还能跟得上。
九歌被她的蠢给气笑了,她脚下用力,刘美萍的骨头嘎吱作响,眼珠子都快爆了!
有那么一瞬,刘美萍觉得自己一只脚已经踏进地府里了!
她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咯吱声,双手用力掰着九歌的脚,想让她松开。
眼看她快没气了,九歌才松开了。
刘美萍捂着脖子剧烈咳嗽起来,她惊恐的看着九歌,满心死里逃生的后怕!
温九歌真的疯了!
九歌漂亮的脸蛋上满是张狂与讥诮:“现在,你还敢怀疑吗?”
刘美萍拼命的摇头,她怎么能跟一个疯子计较!
“我饿了。”
九歌坐在沙发上,像以前温家人对她发号施令那般,对着刘美萍说道。
刘美萍以前对温九歌呼来喝去的,哪里受过这样的气,心里的火苗腾的就又冒出来了,只是对上九歌似笑非笑的眸子时,她激灵灵的打了个寒战,忍气吞声的去厨房做饭。
她心里憋闷的厉害,这贱丫头今天怎么这么反常?
是了,一定是又勾搭上谁了,看她身上穿的衣服就知道了,平日里温九歌怎么穿得起!难怪她今天这么有底气!
不过不应该啊,再厉害也大不过厉家与沈家去!
一想到自己丈夫跟儿子都还在厉晏辰手里,刘美萍就急得不行,怎么办,必须得把九歌给送过去!
有了!看着手里的饭,刘美萍灵光一闪,去房间里拿了安眠药放进去,然后将饭端到餐桌上,挤出一个慈母笑容。
“饭好了,来吃吧。”
九歌拿起了筷子。
刘美萍呼吸都屏住了。
九歌看了她一眼,将筷子一扔。
“你这做的什么?看着完全没有食欲!重做!”
刘美萍急了:“这怎么就没有食欲了,我就只能做这样的菜,你还要什么?”
“我让你重做!”九歌冷冷的看着她:“刚才的教训你忘了是不是?”
刘美萍脸颊肌肉抽搐一下,满心的不甘愤怒也只得咽下去,“好,我重做就是了,你别生气。”
如是再三,安眠药都用完了,刘美萍也被折腾的满身疲惫,等到她终于又将菜端上去时候,却见到九歌正在吃外卖!
看到她过来,九歌轻描淡写的吩咐:“我吃完了,你把垃圾收拾了。”
刘美萍握着盘子的手发紧,怒火中烧!
她又不是傻子,怎么看不出来九歌在耍她!
她胸膛急促起伏,愣是咽下了这口气,死丫头,你给我等着!
九歌准备睡觉,只是原主的房间是储物间改造的,又窄又小,连窗户都没有,她便直接去了原主弟弟的房间。
这房间又大又宽敞,跟原主的房间对比,简直不要太强烈!
九歌让刘美萍过来,“把床铺了,以后我就睡这里了。”
刘美萍将牙齿咬的咯咯响,这贱丫头,真是要上天了!
这可是儿子的房间,九歌住了,儿子住哪里?
但再愤怒,她此时也只得尊从,压下心底翻涌的怒意,刘美萍笑的很僵硬:“好。”
收拾好房间,刘美萍从里面出来,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她阴沉沉的看了九歌的房间一眼,将门锁上,又用铁链子栓紧,心里涌现出强烈的快感,死丫头,这下看你还能往哪跑?
“温九歌,你就老老实实在里面待着,一会沈小姐的人就来了,到时候该怎么样怎么样,沈小姐让你死你就乖乖听话,不要挣扎,她是千金小姐,你不过是个低贱的穷人,让你的心脏跳动在她身体里,已经很给你面子了,千万别给脸不要脸!”
九歌闻言,止不住的冷笑,“这面子这么大,你怎么不自己留着用?”
刘美萍啐了一口,急着去报信,懒得跟她吵:“死鸭子嘴硬,等会有你苦头吃的!”
说完,她便去给沈明月的人打电话了。
九歌从床上一跃而起,在屋里找到工具,慢条斯理的把门给拆了下来。
整个门轰然倒地!
刘美萍吓了一大跳,看到九歌如女王一样踩着门板出来的时候,她的腿啪嗒就软了!
不是,这……这怎么可能!
九歌微微一笑,如复仇女神一样,夺目而令人惧怕!
沈明月的人到的时候,发现刘美萍被死死绑着,嘴巴也被堵的严严实实的,而屋里已然没了九歌的踪影!
“该死,你把人放跑了?”
刘美萍嘴巴被松开,她长长的喘了几口气,这才气急败坏的开口:“不是我,这贱丫头厉害的很,我根本抓不住她!”
那些人怎么肯听?心知回去无法交差,于是便将怒火都发泄到刘美萍身上,狠狠的揍了她一顿!
拳头落到肉的声音令人牙酸,刘美萍涕泪齐下,一边想着等有一天大家都知道沈明月是她女儿的时候,就再也不用受这些气了,一边又恨恨的想着,都怪温九歌这灾星!她要是同意,不就没这么多事了吗!
有人一脚踢到她心窝,刘美萍一口气没喘上来,昏死了过去!
那些人这才慌乱的离开。
九歌缓缓从楼梯拐角处出现,那张精致的小脸上,冷若冰霜,没有任何表情——一切才刚刚开始!